趙老/爺/子都懵了,覺得可能自己昨天沒睡好,現在還在做奇怪的夢。
薛常淺跑著,那邊祝深想要去拉他,不過這個時候他的電/話就響起來了,祝深拿起來一看,就看到一串陌生的電弧號碼。
雖然是陌生的電/話號碼,但是祝深知道,這個電/話肯定是自己父母打過來的。
這兩天開始,他的父母給他打了幾乎有一百通電/話。而且是換著電/話號碼的打,或許是怕被祝深給拉黑拒接,所以電/話換了一個又一個。
薛常淺還在追薛小白,忽然聽到電/話聲音,立刻臉色“刷”的就變了,跑回來到祝深身邊,問:“又是他們給你打電/話?”
祝深點了點頭。
元寶一看正經事來了,才從樓上施施然走了下來,說:“接吧,好戲開始了。”
祝深接了電/話,果然是他父母打來的電/話。
電/話接通,祝深的母親立刻連珠炮一樣的大聲喊道:“祝深,你要是有點良心,就把腎給你弟/弟。你一個腎不是也能活嗎?要多一個腎做什麼?你以前就是不聽我們的話,什麼都不聽話,你要是有你弟/弟一半聽話,我們能對你不好嗎?你非要去上什麼大學,浪費那些錢做什麼,還不如多攢點社/會經驗。你看看,如果你把大學唸完了,你現在哪裡還能演戲出人頭地,你還是要聽我們的話才行的。現在,你立刻過來,到醫院來,醫生已經給你弟/弟會診完了,你趕緊過來做檢/查,把你的腎給你弟/弟!”
祝深面無表情,淡淡的說:“我知道了。”然後掛了電/話。
祝深的母親聽到他的話的時候,顯然愣住了,而且不相信祝深會這麼爽/快的答應。很快電/話又來了,祝深的母親大喊著:“祝深,你別給我耍花樣,你什麼德行我還不知道,從小主意就大!你心裡是不是算計著怎麼弄死你弟/弟呢啊!我告訴你,如果你弟/弟死了,我第一次就拿著菜刀去把你砍死,你也別想活!你……”
電/話裡的聲音很大,簡直像是開了擴音一樣,旁邊的人幾乎全都能聽到。
薛常淺臉黑到極點,一把搶過祝深的手/機,“啪”的就摔在了地上。力氣實在是太大了,手/機螢幕立刻就碎了,也沒有聲音了。
薛小白被嚇得“喵”了一聲,躲在沈年臣懷裡,不敢冒頭。
祝深的事情,元寶和太叔天啟已經知道了,聽到這通電/話並不感到奇怪。然而沈年臣和趙老/爺/子並不知道,都很驚訝的瞧著破碎的手/機,薛三少是個喜歡嬉皮笑臉的人,很少見到他這麼生氣。
他們也聽到了電/話的內容,有些不可置信的瞧著祝深。
沈年臣說:“是遇到了什麼麻煩?有我可以幫忙的嗎?”
祝深搖了搖頭,說:“不,沒什麼事情,我可以解決。”
趙老/爺/子說:“祝深,你過來,到底發生什麼了,你給我說說,老頭/子我雖然現在沒什麼本事了,但是好歹老朋友都會賣些面子給我,誰欺負你了,老頭/子給你做主。”
元寶走下來,說:“爺爺,這事情沒什麼的,我會幫祝深的。”
趙老/爺/子狐疑的看著元寶,顯然一臉不信任。
元寶一拍手,說:“好了,我們趕到醫院去吧,不然他們或許又要打電/話來了。”
“我們?”太叔天啟挑了挑眉。
元寶說:“是啊,我們一起去,這個熱鬧我要圍觀。”
最後大家一起準備去醫院,出了趙家的大門,坐上車。
薛小白見主人要走,而且非常不開心的樣子,立刻就竄到了薛常淺的身邊,還以為自己惹惱了主人,委屈的在薛常淺懷裡拱來拱去的。
薛小白也要跟著走,粘著薛常淺不放,沈年臣喝了一瓶子醋,乾脆說道:“剛才聽你們說那家醫院,我想我應該能幫上一些忙,我也跟你們去吧。”
醫院在市中心,最好的地段,是私人醫院。
祝深的父母嫌棄普通醫院的設施不夠好,所以特意轉院到了這傢俬人醫院。很巧,這傢俬人醫院有沈家的股份,而且是拿了大半股份的。所以他們一說,沈年臣就知道了。
本來祝深的弟/弟需要換腎,他父母其實也可以考慮捐腎給弟/弟的。不過祝深的父母都沒有這樣決定,他們立刻聯/繫了祝深,要祝深把腎給他弟/弟。
祝深的母親說了,祝深那麼有錢,根本不需要那個腎。而她還要照顧弟/弟,是需要腎的,祝深的父親還有工作,沒有腎也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