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五分鐘,這麼多戰友永遠的離開,平河咬著牙趴在地上繼續射殺敵人。
梅生從彈坑中爬出來,他顧不上渾身的泥土去檢視戰士們的情況,結果發現三排只剩下十幾個人,排長錢忠勝犧牲。
本來三十多個重機槍手,現在也只剩下了十二個,其中大多數還都是副機槍手,主機槍手只剩下不是機槍班的平河。
於是梅生再次把戰士們組織起來,讓會操作重機槍的戰士填補到機槍班,不會的去炮排幫忙,山坡上七連的火力再次恢復,只是沒有之前的準度,梅生自己也架起重機槍射擊,只求火力繼續能對美軍起到壓制作用。
但事實是我們的火力始終被美軍壓制著,你發射一顆迫擊炮炮彈,人家還你十顆榴彈炮炮彈,你想用重機槍火力壓制,人家是四管127高射機炮,雙管40機炮反壓制,你發射一顆巴祖卡火箭彈要精打細算,人家還你二十顆還嫌不夠。
由此可看出,輕步兵從任何方面都無法跟多兵種,多軍種的叢集火力相抗衡,因此我軍的傷亡比美軍大的多。
各兄弟部隊都清楚這一點,想要靠近美軍就必須先幹掉他們的坦克和炮車,但能摧毀它們的武器少之又少,更多的是靠各部的爆破組想辦法解決掉它們。
雖然到處都是志願軍,也的的確確是把陸戰一師給包圍了,他們的反擊火力強度始終不見減弱,尤其是在曳光彈的指引下敵機幾乎無處不在。
戰鬥的激烈程度超出了一些首長的預料,這時候都想起了伍千里伍連長的話,那就是很可能在古土裡附近我軍和美陸戰一師會有一次區域性決戰。
二十七軍軍指揮部
“我們還有可用的兵嗎?”
“重新調編了五個連已經派過去了,現在已經無兵可用。”
“我們其他部隊呢?”
“在阻截想去救援陸戰一師的聯合國軍。”
“不能讓他們去救援,必須攔住。”
“伍千里的辦法的確是有用,現在敵我雙方為了修橋的元件全都拼了命,二十六軍現在戰損很大。”
“也不知道七連現在怎麼樣了。”
“七連的任務就是毀掉修橋元件,現在圍繞著元件雙方已經拼殺了數個小時,這種戰鬥沒有什麼計謀可用,只能是死拼硬打,難為了伍千里和七連,他們並不適合這樣的作戰。”一位首長很是不捨的說道,
“我要是之前知道是這麼個打法,我根本就不會讓他們去!”
“可是他們的火力是全軍最強的,不用也得用啊。”
“不是讓咱們的連隊去協助七連,到底現在是什麼情況啊!”
“現在戰場打的非常激烈,一直在聯絡。”
“不要指望通訊裝置了!”軍首長說完很著急的喊道:“警衛連!”
“到!”警衛連連長賀長隆從外面跑步進來,
“你立即帶著警衛連去前線找伍千里和七連,見到伍千里一定要給我把他們帶回來,就說這是我的命令!”
“是!”
賀長隆立即集合隊伍跑步出發,軍指揮這邊就只剩下了首長和後勤人員。
“看來你是真打算讓伍千里回來當團長啊!”一位首長說道,
“你們很清楚未來我們肯定還會跟美軍繼續打,所以決不能失去伍千里這個熟悉美軍的指揮員。”
“炸完了水門橋就應該讓他們回來。”
“讓他們回來,現在古土裡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是啊,聽說在公路上挖反坦克坑就是伍千里提的建議。”
“所以我們不能失去他,這小子頭腦靈光,判斷準確,而且預判能力也非常出眾,打美國鬼子我們需要伍千里這樣的指揮員。”
首長們這心全都揪起來,不是偏心,而是伍千里對美軍真的非常熟悉,尤其他的判斷和預測很精準,如果早能瞭解到伍千里的能力,或許之前的戰鬥就不會打的這麼悲壯了。
事實就是如此,伍千里說過水門橋炸了美軍肯定能修好,現在美軍拼死保護的就是他說的那些修橋的元件。
伍千里說到也都做到,按照他的意思炸了橋,還真就拖住了美軍兩天,如果不是這兩天,二十六軍也趕不到,也形不成現在這個局面。
現在二十六軍已經把陸戰一師留下,也已經消滅了一些,說不定我軍團的戰前的戰役設想能實現了。
所以未來跟美國人繼續作戰,伍千里的作用無可限量,這樣的人才必須重點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