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認為現在我軍已經以優勢兵力包圍了陸戰一師,應該可以輕鬆將其殲滅,這樣說的人忽略了兩軍之間一直以來存在的巨大差距。
那就是人家是機械化高合成部隊,他們的炮車、坦克、榴彈炮、迫擊炮等這些範圍殺傷武器,換算成戰力,一輛坦克就相當於我軍一個連甚至一個營的戰鬥力,更別說還擁有絕對制空權的空中打擊機群。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戰術、兵法、謀略都起不到什麼作用,總而言之,以輕步兵對抗海陸空機械化部隊,有的只是悲壯慘烈的犧牲。
所以我們志願軍目前為止根本看不出有多大的優勢,就連戰力最強的第七穿插連,僅僅十分鐘就已經有二十多人犧牲,現在不是輕傷不下火線,就算是重傷只要還能開槍都不會停止繼續戰鬥。
正是因為這些範圍殺傷武器威脅太大,許亮才會帶著隊伍優先解決它們,在他的指揮下,保護修橋元件的坦克和炮車一輛接一輛的被巴祖卡和無後坐力炮摧毀。
美軍依靠著汽車和坦克作為掩體在反擊,好幾次志願軍想衝鋒到美軍隊伍中,但都沒有成功,公路兩側全都是志願軍戰士的遺體,同樣,公路上美軍屍體也到處都是,甚至有美軍用這些屍體當掩體來保護自己。
“還真是大決戰啊,那就幹吧!”談子為說著親自架著一挺機槍掃射。
美軍在盡力的壓縮隊形,因為現在拉長隊伍對他們很不利,二十六軍一直想要把美軍切割成幾段好殲滅,但嘗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這足以說明陸戰一師的強悍,不愧是當時世界上戰鬥力最強的部隊。
史密斯對我軍的戰術還是有些瞭解,他清楚一旦隊伍被切割開那就不用修橋了,這些反坦克坑可能就是自己的葬身之處。
陸戰一師不停的呼叫救援,希望在附近的美第七師和第三師派軍隊來接他們,第十軍司令,狂傲的阿爾蒙德現在是徹底傻逼,他能做的就是把情況如實的上報給比他還懵逼的日本太上皇麥克阿瑟。
麥克阿瑟現在想的是如何推卸責任,千萬別因為長津湖戰役影響他選舉總統,正是如此他更清楚陸戰一師必須救,派七艘航母和五百多架戰機還不夠,命令阿爾蒙德派軍隊不惜代價也要把陸戰一師救回來。
阿爾蒙德只好給已經撤回來的第七師和第三師下達命令,讓他們立即派軍隊去接應陸戰一師。
但問題來了,水門橋被炸,第七師和第三師的裝甲部隊根本過不去,想去救陸戰一師只能派步兵前往。
軍令不可違,第七師師長巴爾少將無奈派出兩個團,用軍車把援兵以最快的速度送往水門橋,到了之後也只能讓他們步行去接應陸戰一師。
戰鬥越發的激烈,夜空中不停的有曳光彈劃過頭頂,美軍戰機根據曳光彈的指引對我軍進行猛烈轟炸和掃射,它們的主要目標就是我軍的炮兵、重機槍手還有山坡上所有人形目標。
一顆曳光彈在雷公他們頭頂上劃空而來,兩架敵機俯衝而至,機炮開火的同時,幾顆炸彈也呼嘯落下。
“臥倒!”雷睢生大喊一聲。
噠噠噠噠噠……
轟隆隆……
敵機機炮掃射就有幾個戰士中彈爆出一團團血霧,這種機炮子彈能把人直接打碎,隨之幾顆炸彈落在炮排陣地。
雷睢生把兩個反應慢的戰士推進彈坑,他在往彈坑中飛撲的時候炸彈爆炸,雷爹整個人被炸飛出去二十多米,等落地時候人都已經不完整。
離著不遠的梅生看到這一幕驚呼:“雷公!”
“雷爹!”兩個被雷睢生救下的戰士哭喊著,在隊伍中他就像個老大哥和父親,他對每個戰士都很愛護,所以大家才會叫他雷爹,
曳光彈的亮光還在,炮排還活著的四個戰士跑到雷爹跟前,可是我們的雷爹已經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三排長錢忠勝受傷,他跌跌撞撞的來到雷睢生跟前哭道:“雷爹!雷爹!你不能死啊,我這可怎麼跟連長交代!”
梅生也跑了過來,確定雷公已經犧牲,他是強忍淚水命令道:“繼續戰鬥!注意曳光彈。”
炮排剩下的四名戰士擦了把眼淚,回到陣地把迫擊炮放好繼續發射炮彈轟炸公路上的美軍。
錢忠勝也擦了把眼淚,讓活著的三排戰士把能用的迫擊炮全都放好當炮手繼續轟炸美軍。
不遠處的平河和龍國卿他們也知道雷睢生和不少戰友犧牲,還剩下的二十多挺機槍始終沒停,機槍手雙眼好像也在噴焰,在他們的機槍掃射下一個又一個的美軍中彈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