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典型的不自量力?”
攝政王此時的臉色,用鍋底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那暴怒的緊繃的臉,那憤怒揚起的眉,那吹鬍子瞪眼的表情,還有那羞憤難當的掙扎……
這一次,全在他臉上完完全全的展現了出來。
他沉浸在這種難以遏制的憤怒中,大腦因為高強度的侮辱性衝擊,暫時進入了休克狀態。
所以,他不知道該怎麼出口,該說什麼話挽回自己的面子。
穆瑾楠淡淡的瞟了幾眼,在心裡面暢快的暗笑了幾聲。
她就是要好好氣氣這位可惡的攝政王,氣不死他不算完。
看到他氣得一時半會兒說不出話來,穆瑾楠繼續落井下石嘲諷道:“王爺,您那個用船隻稱量長鼻巨獸的方式真的非常絕妙啊!哈哈!”
她誇張的咧嘴大笑幾聲。
“可惜,那句話怎麼來說的?理想是豐滿的大饅頭,現實卻是扁平的幹餅子。理論跟實踐之間,還是有著不可逾越的鴻溝的!
“哎,你的想法不錯,並不代表它實行起來也是對的,成功的。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呢?”
穆瑾楠神神秘秘的收了收自己的聲音。
而攝政王封泊天,渾身已經被激怒的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
可惜,他依舊說不出話來。
“因為,那長鼻巨獸它不是人,它是隻畜生啊!畜生怎麼能夠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呢?畜生,又怎麼按照人的方法來做?所以,那個妄想利用畜生反敗為勝的人,是不是在自不量力?”
“穆瑾楠,你——”
封泊天的怒氣不可遏制,他攥緊了拳頭。渾身都在顫抖,恨不得每一根汗毛都在叫囂著,叫囂著將那些忤逆他的人全部趕盡殺絕……
穆瑾楠看著他的樣子,心底早已經痛快的樂開了花。
這就是得罪她穆瑾楠的下場。
封泊天這場賭局的失敗,關鍵點就在穆瑾楠的身上。
一天前的那個深夜子時,穆瑾楠還有君千夜悄悄潛入來賓館。
那一刻,他們就是為了破壞今日這場“稱量長鼻巨獸的決戰時刻”。
當日在乾坤殿上,將此問題拋給攝政王的時候,她便已經想到了攻破封泊天稱量計策的戰略行動。
那就是從那頭長鼻巨獸身上著手。
只要到時候它不肯乖乖配合,一切便都OK了。
攝政王封泊天自然撐不出它的重量。
衝著這個目的,穆瑾楠想到了讓長鼻巨獸看到船隻的時候便會憤怒,憤怒的不肯上船。
而讓它憤怒的方式,必須要“船隻”得罪它。
當然,如果真的讓船隻“得罪”它是不容易行得通的。
長鼻巨獸是一種不怕水的動物,單純的船隻絕對不可能對它產生任何威脅,讓它有任何的恐懼。
所以,她選擇了令一種取代性的捷徑。
穆瑾楠以最快的速度,打造了好一些跟小指頭長短一樣的木頭,削尖了頭,裝在了口袋中。
在行動之前,她還跑到妙手回春館中跟那位吳現之大夫要了不少的麻藥。
準備就緒,兩人出發。
在來賓館偌大的院子裡,君千夜負責為她把風。
而穆瑾楠要做的,就是將包袱裡面的小木尖兒們扎進長鼻巨獸的腳底,等麻藥過了,讓它在疼痛中恐懼。
就這樣,她悄然到了長鼻巨獸跟前,小心翼翼的去處麻藥,用很細的銀針,將麻藥送到長鼻巨獸巨獸的蹄子上面。
那種麻藥,可以讓它馬上失去腳底下的知覺。
藉著這個勁兒,穆瑾楠將木樁子插進了長鼻巨獸的腳掌底下。
因為麻藥的作用,那龐然大物到了第三天才找回知覺。
恰好在這個時候,攝政王命人將它牽走,到心亭湖實行計劃。
可惜,那麻藥的作用沒有了,長鼻巨獸每走一步都會鑽心的痛。
這樣的痛,才促使它在來賓館中就瘋了似的攻擊風怒國中的將士們。
後來,那木頭錐子被拔出來了。
長鼻巨獸雖然智商低些,可是它還是看出了那紮在它腳底板上的東西究竟什麼。
那是木頭!還帶著氣味的木頭。
所以,方才當那長鼻巨獸看到船隻,又因它跟木錐子一樣都是木頭的,還散發著同樣的氣味。
它可能認為不小心會被再扎一次。
它有過嘗試那疼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