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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112一瞬間,她被絕望的氣息包圍——她看到了死亡

自己最後僅剩的顏面,將這場不歡而散的聚會演下去。

長鼻巨獸會發瘋,這完全不在他料想範圍之內。

原本以為,今早他將其四隻蹄子上面那幾根木頭錐子弄出來就萬事大吉了。

萬萬沒想到,它看到船隻會再次失控。

至於是失控的原因,肯定與紮在它腳上的木頭錐子有關。

這一點,他很快便聯想到了。

幾根木錐子,居然會讓如此巨大的長鼻巨獸驚恐至此。

乾昭國出的是個大招!

至於是誰想出的這個大招——

提出這個問題刁難他們的人正是穆瑾楠。

正是不遠處那個紮在人堆裡,笑的不能自已的那個女人。

不難想象,這個大招一定與她脫不了干係。

封泊天的眸子,猛的看向穆瑾楠,裡面全是恥辱過後的仇恨。

那兩爐如熊熊烈火般燃燒的雙目,那綿延而出的仇恨,幻化成摧枯拉朽的力量,將穆瑾楠緊緊包圍。

那是不死不休的恨意,那是誓要將敵人碎屍萬段的恨意。

四周看熱鬧的乾昭國百姓,***動聲越來越大了。

那是因為,他們全都將這場變故領會透徹了。

有的人在笑,有人在滔滔不絕發表意見,也有人手舞足蹈的將方才的奇景再現……

湖畔,有渾身溼噠噠的人上來了。

那幾個是被長鼻巨獸甩入湖中的倒黴球們。

原本,他們被選中代表風怒國參加這場空前絕後的驚世表演,絕對是一件非常光榮又神聖的事情。

可是表演還沒有開始,他們的劇本便被改寫成完全相反的劇情。

淒涼的場景設定,兇殘的戲中主角,下場悽慘的炮灰——

就好比此刻,他們渾身溼漉漉的,成了落湯狗。

他們樣子狼狽,可心裡面卻在慶幸,慶幸自己從湖水中爬了出來,慶幸保住了一條小命。

上了岸,岸邊乾昭國的百姓開始對他們嘻嘻哈哈,指指點點,嘲笑不已。

“一群沒用的廢物!”

幾隻落湯狗經過的時候,攝政王封泊天憤怒的罵了一句。

捱了罵,落湯狗們灰溜溜的回到了自己的隊伍中。

跟著來的風怒國隊伍,靜悄悄的大氣不敢喘,沒有一個人敢發出丁點兒聲音。

他們全都低垂著頭,好像犯了什麼大錯誤,怕被罰似的。

這群從風怒國來的“貴客”們,出了一位神態怡然,悠閒自得,其他的人,全都戰戰兢兢,哆哆嗦嗦,看上去一刻都不想在這裡多呆。

那位“貴客”,就是心亭湖中玩兒的不亦樂乎的長鼻巨獸。

此刻,它只顧著在水中玩樂,開心的程度難以形容,並未有覺察到絲毫它主人以及國人同胞們臉面蕩然無存,心中恥辱萬分。

它更不會意識到自己就是那讓整個風怒國丟臉的罪魁禍首。

“嘶!”

它站在湖中,興奮的朝天吼叫了一聲,接著又用那長長的鼻子吸滿了水,歡悅的噴在了自己的身上。

那樣的神色,簡直愜意急了。

“哎呀呀,攝政王爺。”

乾昭國的將士堆裡,穆瑾楠拍了拍衣服上面的塵土,看向封泊天笑眯眯的起身。

彼時的氣氛,有資格開口的人少之又少。

乾昭國中,除了皇帝便是靖王爺,兩人身份地位尊貴,說出的話完全可以代表乾昭國。

而穆瑾楠,她完完全全是個另類。

她才不會管自己現在說話究竟合不合適。

她認為,只要能把話說的痛快,那永遠沒有哪個場合合適,哪個場合不合適的說法。

所以,在乾昭國皇帝君墨塵或是靖王爺開口前,她先聲奪人了!

當然,更確切的來說是,她自告奮勇的去當那個不怕被槍打的出頭鳥了。

不僅敢當出頭鳥,還敢使勁兒往風怒國那位攝政王跟前靠攏。

似乎,她有意在他面前晃盪,有意在礙他眼,有意在激怒他。

“攝政王爺!”

差不過挪過去了,穆瑾楠噓噓的抱抱拳頭,權當行禮。

還是個特別沒有誠意的禮。

“看來,民女給王爺出的那道題目實在是太難了。”

她故意充滿惋惜的嘆口氣。

“你們自己帶來的長鼻巨獸,都不知道幾斤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