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秋指使人做的?”她又問。
“從那個人離開時的模樣,那樣地鎮定從容,所以,我判斷他不應該是受僱於沈南秋的陌生人。”他不想再給她繼續糾纏下去的機會,話鋒一轉,忽地問道,“說起夏新良來,你見過他對吧?還記得他有多高嗎?”
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提問永遠比回答更能爭取到主動權,他顯然深諳這一點。
她果然被他轉移了方向,順著他的思路走下去,認真地回憶著,“和許攸寧差不多吧,比你稍稍矮一點,這麼說來,他身高倒是比陸洋和尤剛都要符合。沒準許攸寧的合夥人並不是沈南秋,而是這個夏新良。”
他聞言只是笑笑,未置可否。
阮真真也沉默下來,像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高峻不想幹擾她,卻又怕她思路再次跑偏,瞥她一眼,輕聲說道:“其實整件事中最叫我困惑的不是許攸寧的合夥人到底是誰。”
“那是什麼?”她忍不住問道。
他答道:“為什麼會有人在許攸寧死後,冒著被抓住的風險,潛入你家替他清除電腦記錄?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她很敏銳地抓住了其中的關鍵字眼:“你用了‘替他’這個詞,你覺得這個舉動的受益者是許攸寧,是嗎?”
“難道不是嗎?”他望著她笑笑,反問道,“電腦記錄被刪除得那麼幹淨,如果不是網路大資料記錄下他曾經搜尋過降糖藥物,據此向你推送了相關廣告,許攸寧自殺這件事情,會留下任何痕跡嗎?”
阮真真默然。
高峻又道:“許攸寧不想被人知道他是自殺,所以才會在搜尋相關網頁後就清除了瀏覽記錄,而在他死去兩個月後,又有人特意過來使用軟體再一次清除記錄。那個人為什麼要這樣做?又為什麼不早不晚偏偏選在那一天?到底是什麼事情激發了他這一行為?阮真真,你好好回憶一下,在那幾天有沒有發生過什麼特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