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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期04

電話,一抬眼見高峻正看著自己,自然而然地解釋道:“許攸寧單位的同事。”

高峻點點頭,又問:“許攸寧的遺物還在單位?”

“一些無關緊要的雜物,我上次去翻他的辦公室,就是藉口整理這些物品,當時從銀行客戶資料裡翻到了夏新良,著急出來,就沒顧上拿那些。”阮真真答道。

高峻順勢接過話題,問她道:“你去夏新良的工廠找人了?具體情況怎麼樣?”

因為陸洋這通電話打岔,阮真真一時忘記了之前的不快。“從早到晚蹲了兩天,連個人影都沒能看到,電話也不肯接。”她有點失望,想了想,又道,“我覺得夏新良可能跑掉了,沒在南洲。”

“理由?”高峻問她。

阮真真思量著,一邊整理著思緒,一邊慢慢答道:“首先,工廠已經是一個完全停工的狀態,偌大的一個廠區,只有一個看門的男人在。我也向附近的便利店打聽了一下,最近兩年實業不景氣,很多工廠都停工了。”

正說著話,服務員送了飯菜過來,阮真真停下說了一半的話,下意識地伸手幫忙接著碗碟,向服務員客氣地道了謝,這才又接著剛才的話說下去:“其次,看門人對到訪者非常警惕,見到你就先問你是做什麼的,要找誰,又有什麼事情。可等你問他事情,他卻什麼也不肯說。”

高峻聽到這裡不由得笑了笑,插言道:“這是看門人的職責,他不過是在盡本分。難道什麼都不問就要把陌生人放進去?還是說不管來人是誰,問些什麼,他都要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嗯?”阮真真一愣。

高峻扯了扯唇角:“接著往下說吧。”

“好吧,就算看門人只是恪盡職守。第二點理由不成立,是我想太多。那麼還有第三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什麼?”

“我假借別人名頭給夏新良放下了一箱貴重‘禮品’,這都兩天了,他既沒親自來取,也沒叫人來拿,甚至都沒叫那看門人給他送過去。而我以前曾經和這夏新良打過一點交道,他是個對錢財看得非常重,很貪小便宜的人。”

“你和夏新良打過交道?”高峻抬眼看她,目光微閃。

恰好服務員又過來上菜,阮真真光顧著搭手幫忙,沒能注意到高峻的目光,只答道:“有次許攸寧生病住院,他在醫院守了好幾天,每次都是我去買飯買水,他竟一次都沒主動去買過東西。事情雖小,卻極能看出一個人的脾性,這和錢多錢少沒關係。”

高峻聽得緩緩點頭,又道:“不過,你沒看到不代表他沒出現,也許你不在的時候,東西已經被他拿走了。”

阮真真看了看他,笑道:“我早出晚歸,如果這還守不到人,也只能怪我運氣太差。”

高峻聞言也不由得笑了。他端起碗來,一勺一勺慢慢地吃著米粥,隨口問她:“你到底送了什麼‘禮品’給他?”

阮真真狡猾地笑了笑:“這是個秘密,不能說。”

高峻微怔,隨即又莞爾道:“好吧。”

他放下粥碗,抬頭看向阮真真,沉聲道:“總結一下你起早貪黑蹲守兩天的成果:工廠已經停工,看門人對來訪者極為戒備,夏新良一直沒有露面,哪怕你特意放下了‘誘餌’,他都沒有上鉤。由此推斷,夏新良應該在躲著什麼人,極可能不在南洲。”

“是的,我認為他不在南洲。”阮真真應和。

“也有可能是他識穿了你的‘奸計’,所以才沒有上鉤。”高峻又補充道。

阮真真想了想,不由得點頭:“不排除有這種可能,畢竟他和我通電話了,也許聽出了我的聲音。”

高峻眉梢微動,似乎對這個資訊很是感興趣。“你剛才不是說他不肯接你電話嗎?”

“是剛找過去時看門人打的,我接過來說了兩句,而且還故意拿捏了聲音,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出來。”阮真真答道。

“他都和你說了什麼?”高峻又問。

“沒說什麼,就問我東西是誰叫我送過去的。我怕他認出我的聲音來,沒敢多說,匆匆說了兩句就掛掉了。”

高峻似乎對這個夏新良很感興趣,又問道:“他對你很熟悉嗎?”

“算不上熟,就是在醫院裡待過幾天,聊過幾句。”阮真真回答,她笑笑,又道,“其實也可能只是我做賊心虛,他可能早就不記得我是誰了。”

高峻抿唇不語,似在思量著什麼。過了片刻,忽又問她道:“許攸寧之前還住過院嗎?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