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往哪去了。”
陸洋抬眼看向她,遲疑著問道:“嫂子,那幾個官司怎麼樣了?許哥真欠了那麼多錢?”
阮真真苦笑:“對方證據齊全,已經把我給告了,這還能有假?”
“欠了多少?”陸洋又問。
阮真真看他一眼,還未回答,他就又連忙解釋道:“我就是問問,外面傳得很邪乎,說都已經上億了。”
“沒那麼多,幾千萬吧。”阮真真嘲弄一笑,停了停,又補充道,“所以說我也想找到許攸寧那賬本,看看他把這麼多錢到底折騰到哪裡去了,哪怕能要回來十分之一呢,也夠我半輩子花銷了。”
“應該的,應該的。”陸洋連聲應道。
阮真真猶豫了一下,又問道:“對了,你當時趕到現場的時候,可有看到其他可疑人物嗎?”
陸洋愣了一下,沒有立刻回答,不自然地笑了笑,才道:“什麼可疑人物?”
阮真真不動聲色,繼續問道:“當時你是第一個趕到現場的吧?”
陸洋十分警醒,眼珠子轉了轉,含混答道:“這可不清楚了,當時那情形又急又亂的,只想著儘快滅火救人,哪裡還顧得上留意其他的?還真不能確定我是第幾個到的。”
“你是從誰那聽到的訊息?”阮真真又問。
陸洋似乎對這個問題早有準備,回答得很流利:“說來也是趕巧,那天是從網上看到訊息說東外環那邊出了車禍,有人把現場圖片貼到了南洲貼吧裡。我當時正好在開發區辦事,一看車像是許哥的,給他打電話又打不通,嚇得就趕緊趕過去了。”
阮真真將信將疑,卻沒能在他的臉上看出什麼破綻來。
陸洋似也在暗中觀察著她,問道:“對了,嫂子,你說到這個我才突然想起來,許哥那事故車怎麼樣了?”
他突然問起事故車,倒是有些出乎阮真真意料,她心中暗生警惕,面上卻是故作無意地答道:“還能怎麼樣?丟在交警隊的事故車輛停車場裡呢。都燒成那個樣子了,拖回來也沒什麼用處。”
陸洋眼神微閃,又追問道:“哪個停車場?北郊那個事故車輛存放場?”
“就是那裡。”阮真真回答,故意問他,“怎麼,你想要那車啊?”
“不是,不是。”陸洋連忙擺手否定,乾笑道,“我要那車幹嗎啊,就是隨口問問。”
阮真真嘆一口氣,說道:“我說嘛,那車已經完全報廢了,賣廢鐵恐怕人家都不收的,也就只能丟進廢車場了。”
“可惜了。”陸洋隨口敷衍,眼神飄忽不定,不知在琢磨著什麼。
阮真真沒有繼續糾纏這個話題,看他兩眼,忽又問道:“哎?向你打聽個人吧?沈南秋,你認識吧?”
“沈南秋?”陸洋毫不猶豫地搖頭,神情看似茫然,“沒聽說過啊,這人是誰啊?”
阮真真笑笑,道:“哦,是個朋友,既然你不認識,那就算了。”
陸洋像是無心追問,抬手看了看錶,又轉頭往外瞥,口中解釋道:“嫂子,我還有事,得先走了。你自己多保重,有什麼用得著我的,給我打電話。”他說著,也不等阮真真回應,自顧自地從桌上拿起口罩和帽子,都戴嚴實了,低著頭匆匆離開。
阮真真默默坐在原處,半晌沒動地方。她拿出手機想給蘇雯打電話,臨撥出前卻又變了主意,改撥了高峻的電話。“你現在人在哪?北陵嗎?”
高峻似乎愣了一下,這才應道:“是。”
阮真真又問:“什麼時候來南洲?”
他先愣了一下,隨即就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阮真真道:“我剛剛和陸洋見了一面,我向他打聽了沈南秋,他說不認識。”
高峻聞言不由得笑了:“怎麼可能不認識?”
沈南秋三年前才從南洲銀行離職,又和許攸寧關係匪淺,作為許攸寧小夥計的陸洋怎麼可能不認識?阮真真的想法與高峻一般無二,嘲弄地笑了笑,道:“越是瞞著,就越說明他們有關係。”
高峻又問:“你為什麼要見陸洋?只是為了打聽沈南秋?”
阮真真如實答道:“不,是他約的我,我猜他很可能會去停車場找許攸寧那輛事故車。”
“然後呢?”他又問。
她答道:“我想去逮他。”
“胡鬧!”他低聲呵斥,語氣很是有些嚴厲,控制了一下情緒,才又問她道,“你為什麼猜陸洋會去找那輛車?”
“他特意問我車停放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