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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八七章 可知我琅琊諸葛一氏,家學淵源?

——『我諸葛恪這腦袋是軟的,但你的刀劈不動!』 ——『今兒個誰不砍?誰是孫子!』 曾經在許都城時的諸葛恪有多卑微,遭遇了多少冷嘲熱諷,現在的他,就有多麼的囂張、跋扈! 只是,這一封跋扈與囂張,無疑,此刻正牽動著許褚,也牽動著整個大魏朝堂上每一個人的每一根神經。 要知道,上一個在許褚面前這麼囂張,朝許褚伸脖子的還是助曹操攻下“鄴城”的老同學——許攸。 那一次,許攸仗著幫曹操打贏官渡、平定冀州持功自傲,傲到許褚的頭上來了,結果被許褚一句“你也配姓許?” 然後手起刀落,一刀割去了腦袋。 按理說,許褚才不怕這種狂的、傲的,甚至,他手中的大刀轉治這種囂張跋扈、不要命的。 但…這一次,他的單手按在刀柄上,手掌極致的用力… 那彷彿是一種彷彿要把刀柄給捏碎的力量! 可…最終,他還是沒能拔出刀,更別說手起刀落,割下諸葛恪的首級了。 說到底,不是他不敢拔,而是他不能拔。 當年殺“功臣”許攸,大不了,他許褚一命換一命,不會牽連到其他人。 但這一次,他縱是粗人,卻也聽明白了,諸葛恪說的對,許褚殺他容易,可那平魯城的三萬魏軍,那五子良將之一的徐晃將軍,關麟要結束他們的性命,也是輕而易舉。 也正因為如此,許褚渾身都在顫抖,彷彿他那有千斤之力的拳頭,這一刻就打在了棉花上… 無能為力! 無能為力啊—— “哼…”最終,許褚冷著臉轉過頭去,嘴裡嘟囔著,“你這腦袋,俺記下了!早晚,俺會去取!” 諸葛恪嘴裡絲毫不饒人,“孫子要取爺爺的人頭,隨時恭候…” “伱——” 許褚忍不住又把手按在刀柄上,這次…曹操先發聲了:“虎侯,退下!” 曹操預想中的下馬威沒有立下,倒是他曹操被諸葛恪打出了一計“殺威棒”,曹操不由得心想。 ——『這使者有膽魄,善詭辯,可惜了這等人才投了那關麟!』 曹操心念於此,許褚回應一聲,已經憤憤然的走出了此間大殿,倒是他與諸葛恪擦肩而過時,他刻意留步,瞪了諸葛恪一眼。 像是在告訴他——『你等著!』 面對許褚的眼光,諸葛恪神情從容,他甚至不去搭理許褚,而是把目光望向曹操:“魏王,咱們的談判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諸葛恪的語調激昂,彷彿他的氣場永遠能壓住這大魏的朝堂,也能壓住曹操本人那不怒自威,釋放出的威壓。 倒是諸葛恪的話,讓曹操有些為難。 事情就擺在這兒…這諸葛恪是明擺著授意於關麟,就是要用那平魯城徐晃與三萬魏軍的性命向他曹操談條件的。 曹操心如明鏡,這關麟是讓他在“霸道”與“仁道”之間做出抉擇。 事實上,若是曹操年輕十歲,這根本不用想,就是關麟把那三萬人悉數坑殺了,曹操都不會眨一下眼睛。 他們的血也不會讓大魏的堅毅與霸道動搖半分。 因為那時的曹操是“諸侯”,是“軍閥”。 可現在…不同了,時代不同了。 現在的曹操是王,他建立起的是大魏,這些軍士都是他大魏的子民。 更何況,年輕時的殺戮… 已經讓大魏內部的叛亂此起彼伏,已經在曹操的晚年時,開始劇烈反噬他與他的帝國,讓他疲於奔命,叫苦不迭。 這也是為何曹操最是疼愛“曹植”與“曹衝”的緣故。 他的繼承人必須是一個“仁主”。 只有這樣,才能在下一代化解他曹操當年殺戮造成的怨念,只有“仁道”才能救贖曾經大魏的罪孽,讓大魏一代代的流傳下去。 也是這個原因,晚年的曹操不可能不去救平魯城這三萬魏軍,不可能不去救徐晃。 有那麼一個瞬間,曹操感覺他被諸葛恪,不,準確的說,是他被諸葛恪背後的關麟給徹底拿捏住了。 無疑,關麟是懂他的! 懂他曾經的殺戮,懂他晚年的救贖,懂大魏的根基有多不穩,懂曹操對軍心、民望穩定的渴望。 如今的大魏潛藏在繁榮表象下的,是根骨中的風雨飄搖啊。 一時間,曹操凝眉沉思,像是不知道該如何接諸葛恪的話。 站在首位的賈詡忽然邁出一步說,“且慢…” 諸葛恪帶著悠然的微笑等著賈詡的發難。 賈詡拱手,“吾乃當朝太尉,諸葛公子把那‘煉獄火海’,把那‘三萬人’的生靈說的如此不堪,如此卑賤如螻蟻,那麼…老夫敢問,你身後的那位關公子他自詡輔佐左將軍匡扶漢室,可他焚的又不是大漢的子民麼?” 諸葛恪含笑,“原來是毒士賈太尉,昔日天子流離、群雄袖手,漢室幾亡,是魏王迎天子於許昌,築宮室以尊養,那時候的魏王的確是忠臣,那時候魏的軍民,自然也是漢的軍民,可後來呢?”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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