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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八九章 像這種要求,關羽一輩子沒見過

“哎呦,他們好像撤了…撤了——” 本在城頭無所事事的劉禪突然注意到,這江陵城下,那吳軍正在拔營撤退。 “退了?真的退了?小魚,小魚,你快給我一拳,或者掐我一下,我…我懷疑我是在做夢…做夢…”興奮之餘的劉禪轉過頭望向魚豢。 魚豢很實在的一拳砸在劉禪的眼睛上,頓時,劉禪變成了熊貓眼,當即劉禪“哎呦”一聲捂住眼睛,責問道:“你…你…你…你真打?” 魚豢無辜的一攤手,口中則是嘀咕道:“是公子讓我打的…” 敢情他的意思,他是奉命行事咯。 一時間,劉禪無語了,但…他顧不上這些,眼睛處的痛感,讓他能夠意識到,這是真的…真真兒的! 退兵了,敵人退兵了! 那麼江陵城,以少敵多…守住了,守住了! 一時間劉禪手舞足蹈起來,這是他親眼見證的一場大捷啊,打的漂亮啊! 趙雲就站在劉禪的身旁,他也是無比驚訝的看著城下…那些吳軍倉皇而退的情形。 終究,半輩子見慣了大場面的趙雲,他比劉禪要鎮定許多,事實上,若是他統御,他有自信也能將這“江陵”守下來。 但,無論他怎麼守,他一定做不到像糜芳守的這麼精彩,這麼霸道! 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曾經,他趙雲還是太偏激了,至少在…對糜芳的看法上有些偏激,有失公允。 他,不是關係戶,他無愧於…主公的器重,他駐守下的江陵,堪稱——萬夫莫開! 想到這兒,趙雲的眼中精芒閃爍,在他心頭那讓他佩服的人中,又多了半個——糜芳! 另一邊… “子方、子方…” “爹…爹…” 幾乎同時,馬良與糜陽…就像是搶功一般,衝到了糜芳的行轅。 糜芳揉了揉眼睛,他剛剛眯了半個時辰,十餘日的堅守,他的意志力、精神力就是再強,可身體也有點兒頂不住了,每過一段時間,他必須回行轅眯一會兒。 此番,看到兒子與馬良一臉興沖沖的樣子,糜芳問道:“可是那吳狗又殺過來了?吾兒,扶為父起身,季常…替我拿刀來!” 說著話糜芳就要站起,像是意志力趨馳著他本能的提刀跨馬… 可身子太疲憊了,站到一半兒…整個後背宛若一堵牆一般,就要再度跌回去,還好兒子糜陽拉住,撐起了他的身子,讓糜芳勉力的站起。 其實… 城下的徐盛與吳軍艱難,城樓上的糜芳與他的糜家軍…又何曾不艱難呢? 他們也是強弩之末,就靠著那一口氣支撐著。 如果說,原本這一口氣是“財富”,是“房子”,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是一次拼搏,換取後代體面的活著… 可漸漸地,三日、五日、十日…十三日… 浴血奮戰了整整十三日。 那種殺敵與堅守,就彷彿已經超越了這些庸俗的“金錢”觀念,變成了糜芳與糜家軍血液中流淌著的一部分。 也可以說是…習慣! 堅守不失、不讓寸土的習慣…這種習慣已然烙印在這支糜家軍的身體中、精神世界中,讓他們在面對敵人時,寸步不讓,一往無前! 此刻糜芳的堅守已經到了他身體的極限,其實他還受了兩處箭傷,慶幸並不嚴重,他包裹的很好,就連他的許多親衛,都並不知曉…其實糜芳…是帶傷上陣。 “子方啊…”馬良看著糜芳的樣子,有些心疼,他連忙把這個巨大的好訊息告訴糜芳,“退了,退了…吳軍退了,吳軍灰溜溜的退了,江陵城保住了…江陵城保住了呀!” 說著,馬良激動的眼睛通紅,哽咽了… 後頭的話,帶著幾分含糊不清的道:“我本想說這是上天保佑,是天可憐見,但…是你…是子方你啊,你讓我看到了一個人能強硬到何種程度?一支軍隊能強硬到何種程度?此番能退軍,這非天可憐見,此乃…此乃你糜子方,你是——人定勝天!” 馬良因為激動,說了一大段話,卻是把糜芳說愣了。 “啥?退兵?那徐盛退兵了?” 糜芳是驚呼,帶著無限不可思議的驚呼。 兒子糜陽已經激動的滿面通紅,“是啊,爹…贏了,爹你贏了…就像是上次,你在伏虎山守住陣地讓那文聘不得越界一步,這一次…徐盛與東吳的狗賊,他們…他們也被爹的堅守給嚇退了!他們何曾越雷池一步,徐盛?什麼東吳的上將軍,跟爹比,簡直是…是…” 糜陽很少這樣誇自己的父親,故而…到最後突然語塞,不知道怎麼用詞了。 還是糜芳,臉皮比較厚,他接著兒子的話道:“不用說那麼多有的沒的,對付徐盛,簡直就是像殺雞一樣——” 正說著話,一個人影從門外衝進來,還不等大家反應,那人影一把將糜芳抱住了,“子方叔,你教我統兵好不好?我算是看出來了,整個荊州…不,再算上整個巴蜀,你才是父親手下的頭號戰將啊…”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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