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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七八章 文遠將軍說,彰公子快跑,快跑

芒四射,殺意逼人。

“公子…”有親衛小聲的在關麟的耳邊,稟報道:“虎牢關那邊一切按照計劃進行,張遼的數萬兵馬退軍三十里安營紮寨,倒是派出了不少探馬往返於虎牢關的山道上!”

聽到這話,關麟只是微微頷首,沒有特別的在意。

他的目光則是一如既往的望向這洛陽西北的官道上。

不多時,官道中,已經有河內的“敗軍”撤回洛陽。

一個個倒是顯得有些沮喪。

當然,除了傅士仁外,別的兵甲並不知內情,只以為是自己的能力不行,沒能守住那河內城,也沒能重鑄這支傅家軍往昔的光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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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淩統、甘寧的臉色也不好看,他們也以為…這只是一場“正常”的大敗。

除了關麟外,倒是唯獨陸遜眯著眼,繼而眼觀鼻,鼻觀心,像是一切都看在眼裡,通曉在心頭。

就像是那五個字——看破不說破!

“呼”伴隨著一聲清幽的呼氣,此情此景,關麟正要感慨一番。

哪曾想這時,“踏踏”的腳步聲再度響起,卻是傅士仁已經登上城樓,腳步無比急切。

“三弟,三弟啊…”

打了敗仗的傅士仁哪裡有半分沮喪與頹然,他興致昂揚的登上城樓,“怎麼樣?哥哥這仗打的精不精彩?漂不漂亮?”

啊…

傅士仁的話讓淩統、甘寧、麋路等人一臉懵。

這…啥情況啊?打了敗仗…心情不好的話,大家都能理解,可方一登上城樓就如此這般激動,還精不精彩、漂不漂亮,咋地?是這城丟的不精彩?你傅家軍敗不漂亮咯?

這是…這是啥情況啊?

倒是傅士仁,他像是與這一干武將完全不是活到一個世界,他越說越起勁兒,越說越是興奮了。

“我據城而守,放得水足夠把洛河給填滿了,哪怕是這樣只折損了不到五百人,反倒是擊殺了那魏軍數千人,哈哈哈,那曹操口中的黃鬚兒也不怎麼樣啊!敢情,我要全力以赴的去守,不是我吹牛,面對十倍的敵人,這河內城守個一年半載的不成話下!”

放水?

還放的水能把洛河給填滿了。

這些話讓城樓上的文武驚覺了什麼…

這時,關麟開口了,但他沒有回答傅士仁,目光抬起,朝向天穹,彷彿是對著即將到來的黃昏多出了幾許期待:“魏軍傷亡如此,又是急行數日,半日的苦戰攻城,多半應該疲憊難當,睏意盎然了吧!”

關麟是在感慨,可傅士仁不講究,大手一甩,“管他們呢?反正這一夜過去,就醒不過來!”

“哈哈…”

傅士仁這話,直接讓關麟與陸遜不約而同的笑了。

連帶著淩統、甘寧、麋路他們也好像察覺到了什麼…

敢情這河內城,白日裡的仗不過是小試牛刀,真正的殺手鐧是放在深夜呢。

嘶…

幾人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心頭突然間就對這一夜期待了起來。

會發生什麼呢?

“——可他們有飛球,當年樊城怎麼烽火連天的,三公子啊…你難道就沒有聽說過麼?”

黃昏將至,河內城的官署大堂中,田豫的聲音驚起了原本正在歸巢的雀兒。

他的表情無比凝重,神色也緊張、擔憂到極致。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就在剛剛,他提出的將大軍一分為三,除了中軍外悉數都安營紮寨在河內城外的提議被曹彰直接否決。

也正是基於此,田豫激怒難當,憤怒的朝曹彰嘶吼。

“田先生,本將軍已經說過無數次了…”曹彰迎上田豫那凝起的面容,怒不可遏的嘶吼:“本將軍在外圍百步一崗隨時關注著天上的情況,整個四方大門敞開,所有駐軍悉數已經熟悉出城路線,莫說是那洛陽城尚且沒有飛球空襲,即便是有,我大軍也可第一時間反應!”

說到這兒,曹彰一拳砸在桌案上,“況且,你們都畏懼這飛球,可本將軍不懼,本將軍專程詢問過那些見證過這飛球的兵士,得到的結論,這飛球移動速度並不快,樊城之所以烽火聯營,那是因為防範水淹故而將整個城門堵塞…使得數萬兵甲無處逃遁!本將軍早已防到這一點,你卻還嚷嚷著出城駐守?怎麼…那飛球可以空襲河內城,就不能空襲城外的軍寨?”

曹彰也算是有理有據的回應了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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