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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七八章 文遠將軍說,彰公子快跑,快跑

攻,攻下來了——

河內,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攻下來了!

所有的魏軍都很懵逼,因為…他們覺得,不應該啊。

至少,不應該這麼輕鬆的就攻下來呀!

因為,這兩年來,雖然他們駐守邊陲,但中原的訊息也是聽到過的,那關家四子關麟在傳言中…都快要被神話了,他的智計都如鬼似妖了…

所以,這麼輕而易舉的攻下來這河內,這很不合理啊。

倒是曹彰,哪管那麼多?

他作為曹家的三公子,夙來眼高於頂,這些年在邊陲又屢立戰功,是曹家公子中最是戰功赫赫的那個!

別人或許會畏懼關麟,可在他眼裡,不過是一個關家子罷了,他爹關羽…曹彰都不懼,何懼於他?

大魏黃鬚兒?又豈是浪的虛名?

“衝進去,奪下各門,但有抵抗的漢軍,悉數殺無赦——”

曹彰騎在高頭大馬上,他大聲嘶吼。

越來越多的魏軍湧入了河內城,越來越多的漢旗被撤下,整個城頭已是遍佈著魏字大旗,這些大旗迎風招展,在曜日下顯得熠熠生輝。

倒是曹彰的智囊田豫,他瞅著此間有點兒不對勁兒…

“將軍,據我所知…那關麟極擅長陰謀詭計,如今…如此輕而易舉的破城,當得加倍小心哪?”

面對田豫的質疑,曹彰反問:“輕而易舉?你說這破城是輕而易舉?”

說到這兒,他直接揮手,“告訴我們的田軍師,破這河內城,我們損失了多少兄弟。”

這時,曹彰的副將,平虜校尉牽招如實稟報道:“目前粗略統計,已經摺損了將近七千人…軍械、戰馬、雲梯折損的數量,無法估算…”

這話脫口,曹彰的聲音驟然抬高,“十萬人圍一座一萬多人的城池,如此懸殊的兵力,還則損了七千多兵甲?田先生?你卻告訴我是輕而易舉?”

這…

田豫登時語塞,他沒想到…這看似輕鬆,看似迅捷如電的攻城戰。

最終折損的兵馬這麼多!

但…只是一個剎那,他又覺得不對,因為那“關麟”的名號,他突然覺得只是七千人的損失,還是太過輕鬆了。

田豫正要開口接著勸,曹彰已經驅馬向前,連帶著他大聲呼喊:“多說無益,諸將士,隨本將軍入城——”

一時間,曹彰那鮮紅的披風披散在馬後,威風凜凜。

此刻的他儼然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同樣,這時的田豫知道,如今的曹彰…是聽不進去任何勸諫了。

“唉…”

莫名的,心頭總是湧出深重的擔憂,可這擔憂到底是什麼,田豫卻說不出來。

牽招勸他,“國讓,莫想那麼多…如今大魏三路襲取洛陽,那關麟又不是神仙,顧此失彼,守不住這河內也是情有可原。”

“我不是這個意思…”田豫解釋著,左眼皮卻一直跳個不停,“不知道為何,我總有一股不詳的預感…總覺得這河內城沒有這麼簡單!”

牽招又解釋道:“但,這總歸是我們用七千將士的命換來的,咱們魏軍…特別是這些騎兵還是擅野戰,不善攻堅…料想那關麟即便是佈防,也當把防線重點集中於洛陽城吧!”

“希望如此——”田豫還是想不通,最終只能微微頷首,也與牽招一道追隨著曹彰往城內走去。

反觀此時的傅士仁,大軍撤離河內城,他親自殿後。

遙遙望著那河內城中只是變幻“魏”字大旗,並沒有派兵追出來,他的心這才安定不少,卻是不忘勸著手下的兵卒,“不要激動,不要激動,慢點跑,慢點跑,那些魏軍就沒追來,你們跑那麼快乾嘛?趕著投胎去啊?”

世上再沒有抱著如此心情逃遁的將軍了。

他那溢於言表的愉悅心情就差寫滿在臉上。

好像這城丟了,這仗輸了,卻比他打贏了還要高興十倍、百倍!

什麼叫做歡欣鼓舞?

傅士仁此時此刻的表情,那就活脫脫的叫做歡欣鼓舞——

洛陽城西城頭,淩統、甘寧、陸遜都在,他們凝視著那城外尤是平靜卻已是暗潮洶湧的官道。

這時,“踏踏”的腳步聲從身後響起,關麟踏步走上臺階。

“公子——”

隨著一聲聲齊齊的呼喊,關麟徑直走上城樓,走至城牆邊,清風徐來,溫柔的拂面,可越是這種風,越是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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