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姐,論運籌帷幄、決勝千里,我與四哥也完全不是一個量級的,但…若是論對付女人,不是我關索吹噓,即便是我爹,我所有的兄長湊在一起,也比不上我關索的一根手指頭。”
說到這兒,關索又笑了笑,這次,眼神望向關麟,“四哥,你就放心吧,你深諳兵法韜略,我卻深諳女人…別說是那花鬘,就是鳥鬘、魚鬘、蟲鬘…只要你一聲令下,我統統娶回咱們關家府邸…”
說到這兒,關索笑的更自信,更開懷了。
從來就沒有接受過這麼讓他自信篤定的任務,他感覺穩的一匹…
關麟這時開口,“不要大意,聽說蠻人都是面如噀血,碧眼突出…想必女人也並不好看…”
“這無妨!”關索一擺手,“熄了燭火,其實都是一個樣,我不挑的…何況,異域風情,扶搖直上,想想也是一種別樣的風姿…”
聽關索這麼說,關麟就徹底放心了,“也罷,最後再囑咐你句,留意那邊名喚‘花中秀’的女子…這是那花鬘的漢人名諱…千萬記清楚了。”
“花中秀?”關索吧唧著嘴巴,特地記下了這個名字,還不忘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感慨一聲,“這名字倒是文雅,就是不知道那夜半熄燈之時,會不會也如這名字般文雅呢?”
…
…
“要殺就殺,要刮就刮,我孫禮唯有一問,若是告知,便是死…我亦是瞑目——”
巴山山脈,一處叢林旁,篝火還在繼續。
只是…此刻圍在篝火旁取暖的換做了蜀軍的兵勇,包括張星彩與張苞所部,包括諸葛恪帶來的那支賨人軍隊,也包括那受了不少委屈與風寒,已經穿上衣衫,卻尤是驚魂甫定的女兵。
倒是孫禮,即便是許多柄鋼刀架在他的脖頸上,他尤是絲毫不畏懼,只是有一事不解。
“今日,索性就讓你做個明白鬼,問吧!”
諸葛恪看著他,笑吟吟的脫口。
孫禮說,“為何我們魏軍的兵刃無法刺穿你們的鎧甲?為何我們的兵刃在與你們的兵器碰撞時…會碎裂?”
這是孫禮最迫切想要知道的。
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兵器之利,鎧甲之盛,他這邊數千人斷然不會瞬間就崩潰,瓦解…
他也絕不會連逃竄的機會都沒有。
只是…
面對他的提問,諸葛恪的回答就冰冷了許多,他看著手中那蒲元用灌鋼法制成的鋼刀,淡淡的說:“這點,無可奉告——”
言及此處…
張苞剛剛被鬆綁,迅速的跑來,一腳直接踹在孫禮的胸口,彷彿要將方才心頭那憋著的一口氣肆意釋放。
緊接著,“嗖”的一聲他拔出佩刀,“羞辱我蜀軍女兵,看我不刺你一萬個窟窿——”
佩刀突刺,距離那孫禮的胸膛只有一寸。
“咣噹”一聲,諸葛恪用手中的鋼刀擋住了張苞的兵刃。
兵器碰撞…張苞只覺得虎口一陣疼痛,就像是他若再用力,手中握著的鋼刀旦夕間就要碎裂一般。
“張少將軍,不可…”
“可他方才…”
“他還有用!”
諸葛恪冷靜的張口,阻止了張苞的出手,這時,他扭過頭用眯著的眼睛望著孫禮,“現在該我提問了,魏軍在這巴山共計有多少兵馬,共計駐防多少處?每一處有多少人?”
這…
諸葛恪這麼一問。
別說是張苞、張星彩愣住了,就連孫禮也愣住了。
孫禮不可思議的望著諸葛恪。
“你以為我會說?”
“你把我孫禮當成是貪生怕死?賣主求榮之人?”
倒是諸葛恪,他始終眯著眼,始終透著幾許淺淺的笑意,像是用特有的眼芒在告訴孫禮。
——我有辦法讓你張口!
事實上,跟隨在關麟身邊這麼久,若是還不能讓敵人張口說實話,那他這兩年豈不是徹徹底底荒廢了?
別的不多,關麟那“攻於心計”之法,諸葛恪倒是學了一籮筐!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