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
一件讓他惶恐到極致的事情發生了。
——沒有血跡!
——沒有倒下!
甚至…面前這賨人根本就沒有顫抖一下,而是反手過來就是一刀。
——『這是,佩刀沒有破防麼?』
在這副將臉色陰沉、神情呆滯,正陷入深深的遐想中的時候。
一抹血線已經從他的胸膛處爆出,他的兵刃沒有破開對手的防禦,卻不代表對手的兵刃…無法將他開膛破肚。
事實上,以水牛皮為主材料製成的軟甲,雖然輕盈,但尋常的鐵具想要破防,談何容易?
事實上,這個時代,灌鋼法下的鋼刀對鐵質兵器,那在裝備上,便是碾壓式的打擊!
“嗚啊——”
伴隨著這副將一聲慘叫,他的身子已經栽倒而去,那雙圓瞪的眼中還滿是驚愕。
倒是臨死前,他最終看到的是眼前賨人身上那刀槍不入軟甲以及削鐵如泥佩刀上…均刻著斗大的“禪”字!
是劉禪的“禪”!
與此同時,隨著這副將的倒下,更多身著“禪”字軟甲,手持“禪”字佩刀的賨人已經開始瘋狂的收割生命。
隨著一陣陣“鏘啷啷”的聲音,魏軍手中的鐵刃…大量的被震碎。
繼而…這裡只剩下砍瓜切菜,這些原本還囂張無比的魏軍,此刻只剩下引頸待戮,毫無招架之力!
“禪”——
彷彿,帶著這個字眼的軍隊,他們就是從地獄,從修羅場中殺出來的隊伍!
倒是這隊伍的最後方,一處石階上,一名風度翩翩的少年巍然而立,他的身側還有超過千餘的賨人。
看著戰況,他不由得眯著眼感慨道:“看來,不需要埋伏了…”
說到這兒,他接著開口,“賨人固然勇武,可這牛皮軟甲刀槍不入,這鋼刀更是削鐵如泥!魏軍縱是人數再多?又能拿什麼打?”
這風度翩翩的少年正是諸葛恪,他的眼芒在這巴山戰場一如既往的堅定,就如同他曾經在荊州時,在關麟身邊時一般無二!
…
…
荊州,襄陽城。
馬良一臉驚愕的望著關麟。
就在剛剛,關麟將要勸降五溪蠻王沙摩柯,收服南中蠻王孟獲的計劃娓娓且細緻的講述給了他。
這也使得馬良的一雙眼睛瞪得渾圓碩大,當然…這位傳言中“馬氏五常,白眉最長”中最享譽盛名的馬白眉,倒不是畏懼赴五溪那野蠻地界納蠻。
說起來,他對五溪地界還是有些瞭解的。
那裡的蠻人窮的叮噹響,真的如關麟言出的…許以高官、厚祿、重金,是極有可能收服這支五溪蠻部。
甚至,讓其為漢軍效力!
一步步的融合入華夏的懷抱,這都是有可能發生的。
事實上,關麟是按照歷史原本的發展軌跡去向馬良提議的。
簡單來說,歷史上…在劉備伐吳發動夷陵之戰前,就是由馬良前去五溪納蠻,根據記載,馬良是帶著重金去的。
所謂——以金錦爵賞誘沙摩柯助戰!
之後,便是蠻族各部首領們都接受蜀漢的印信封號,相繼響應劉備,夷陵之戰前,手持鐵蒺藜骨朵的沙摩柯還一箭射殺了甘寧,最終夷陵兵敗,被周泰所殺。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件事兒,派馬良去,關麟的心裡是踏實的。
倒是馬良,他對自己有信心的同時,卻是對關索的行動…
即搞定南蠻王孟獲的女兒花鬘,然後以她為突破口納降南蠻王孟獲這一支,產生了深重的懷疑。
“雲旗,我不是質疑五公子,只是…南蠻女子決計不同於中原,蠻人習性也與中原迥異,五公子即便是趕去南蠻,可憑著漢人的身份…怕是不好與那南蠻公主接觸,培養情愫更是無從談起!”
馬良在質疑關索攻略南蠻女子的能力。
關麟正想解釋…
哪曾想,關索的情緒更激動,“先生這是太過小看我關索了吧?”
關索拍著胸脯,故意露出那健碩的八塊兒腹肌,接著一個迷人的微笑從嘴角浮蕩,莫說是女子,即便是馬良心頭也是一陣激盪!
——『這是…』
——『是什麼鬼心情?』
正直馬良恍然之際。
關索接著說道:“若論帶兵打仗我關索自是比不過我爹,我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