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又把頭縮回去了,尤其那個大叔叔的小舅子因為還不起賭債被賭坊老闆斬手,上門要他還錢,他都一聲不吭還了。
也是能屈能伸。
但這兩兄弟,林三保沒打算放過,林大娘也樂觀其成,也默許讓三保叔見機行事,爭取不把人弄死,也把人嚇死。
這廂六月下旬,天氣更熱了,林府的冰塊都用了一大半,眼見這天要是還再熱上一個月,這冰窖存的自然冰都不夠用了。
快及月底,宜家宜三娘身邊的家人過來報,說宜夫人病了,幾日不能入食,還請林府的周半仙過去看一看。
林大娘趕緊把周半仙叫了回來,打算隨他一道進宜府,怕宜府那邊三姐姐出什麼事了,想去探個究竟。
孰料,就在她準備好,都要隨周半仙一道出門了,京城那邊剛好送來了信。
這不是普通的信,這信是林家在京的人送來的,是加緊的密信,她一收到也顧不上多想,當下就拆開看了。
一看,不得了。
刀小將軍六月初潛入敵人腹地打聽對方新將訊息,往日七日即回,但這一次,半月都沒有回來,訊息不知如何傳到了朝廷,現在刀家大亂,刀大夫人昏厥倒地不醒,性命有憂。
而刀府刀大爺家的刀二公子,刀藏鋒的親弟弟親自向她求救。
信是林家在京的北掌事親筆所寫,字跡是林大娘熟悉的,打的暗號也是林家的密號,這信又是經林家的渠道送回來的,此信一點做假的可能也沒有,林大娘看完信,當即就苦笑了一聲。
多事之夏。
“娘子?”小丫見大娘子看完信就無聲了,不由疑惑。
“小丫,你跟著半仙去,見到了三娘子,知道怎麼問吧?”她得留在家裡想對策,去是去不成了,只能派小丫去。
“奴婢知道。”看大娘子臉上斂了溫笑,小丫當即就欠了欠腰。
“小鵝,你也跟著你小丫姐姐去,替娘子耳聽八方。”
“是。”
現在林大娘身邊只有五個上等親信丫鬟可用,大丫讓她指給了她的帳房先生林全,已經於前年前去東北,替她看東北的產業去了。
“大鵝,你等會帶著大素小雅跟著我去夫人院裡。”這事,她得坐到母親那,才能安下心來想。
“是。”
“去招計管事來。”
“是。”
林計匆匆來了,林大娘吩咐了他派護院送周半仙去宜府的事,又道:“你派兩個心腹跟著周先生,宜府可能要出大亂子了,三娘姐姐向我求助,我是打算要幫,但是現在我去不成了,你讓小管事見機行事,莫要折在了裡面。”
“那還是我去吧?”林計不放心。
宜老太爺要死了,現在宜家為了分家也是鬥得日月無光,宜大爺的三娘子跟自家娘子關繫好,自家娘子要是為了幫宜三娘子在其中拉宜大爺一把,他也還是緊盯著點好。
“也好,你走之前,讓守義叔去我母親院裡見我。”
“是。”林計看了大娘子手中緊緊捏著的信一眼,沒有多問就退了下去。
他走後,林大娘快快地往母親的院子走去,不知道為何,這次她有點心慌。
等到了母親院裡,看到吃著點心的桂姨娘和安然修花的母親,她這心才徒然安穩了不少下來。
她走的太快,步伐匆忙,到了已經出了一身的汗,桂姨娘見到,趕緊給她端冰了的茶水,“娘子你為何走這般快呀?都出汗了。”
她站到一邊,點心也不吃了,推開侍候的丫鬟的手,拿了帕子放到冰水當中擠了一道,給林大娘拭汗。
那廂林夫人也放了手中剪刀過來了,見女兒的人也只站在門邊,示意屋中侍候的人都退下,等人都退了就坐在了女兒身邊,拉了女兒熱得發燙的手,眼帶憂心地問:“怎麼了?”
“何事這麼急?”
林大娘嚥了桂姨娘遞給她的水,這才知道這一路早來,她口都幹到一滴水都沒了。
她沒把信拿出來,只跟母親溫溫和和地道:“京城那邊出事了,你們這邊涼快,我過來坐坐想想事。”
“是,我們這邊涼快。”桂姨娘拿手冰她的臉,“都熱壞了,我手涼,替你冰冰。”
林大娘笑了起來,這一下,心中才徹底放鬆了下來,沒剛才繃得那麼緊了。
“出什麼事了,跟娘說說吧。”
“嗯。”
世間險惡,以後家裡只有弟弟跟這兩個母親了,桂姨娘看來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