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走在她的路上了,各有各道,太兒女情長不太適合他老爺的兒女。
他老爺一生走過無數地方,經歷無數險惡,做到了許多男人終其一生都無法做到的事情,他的這一女一兒,這才剛剛幾步而已。
“嗯。”林懷桂微笑著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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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府這兩天搬進了一大堆東西進來,都是為刀府的那些喜事做準備的。
這時候,哪怕刀府掃地的婆子,出去了下巴都要往上抬一抬,覺得自己府裡特別的有錢。
但刀二爺,刀三爺卻有點膽顫心驚,也顧不得跟大侄子擺了很多年的臉色的,一起上了刀家軍的軍營,找上了大侄子。
一進軍營,就被熱火朝天,到處都在操練的場面弄得也都熱血起來了,跟軍士們操練了半會,才被人請去了大侄子的帳房。
“不中用了,老了,”刀二爺刀安川一進帳就開了口,與正在擦汗的大侄兒感慨道:“剛才耍了幾手,讓著我我都沒近人的要害。”
刀三爺刀安河這時候都沒喘過氣來,他這些年酒喝得太多了,身子都垮了,一進來就走到桌邊,扶著桌子坐了下來倒水好,一連喝了三碗,這才好受點。
喝完,他看了看手中的粗碗,“沒用點好的?”
這家裡都用上好的了。
剛操練完一身汗的刀藏鋒把上半身擦好了,披了青白色的寬袍繫著腰帶過來,淡道:“營裡。”
“唉,你也就你身上的衣裳像樣點……”刀安河四處看看,見連掛刀劍□□的架子都舊得裂深了,搖搖頭道,“身上的傷也夠多的,沒嚇著人?”
“沒,她不怕這點。”刀藏鋒請二叔坐下,拿碗提壺給他倒茶。
“她倒不是個一般女子。”刀安川坐下淡淡道,拿過茶碗喝了一口。
刀藏鋒頷首。
“今天我們也是有事來的。”
“說。”刀藏鋒把自己那碗一口喝盡,淡道。
“這兩天家裡搬進了很多東西,半個皇城裡住的人都站在門外看。”
“妻弟要走,他幫我們家從他那邊熟的人置辦了些東西,這東西他一開口,人家就送上門來了。”
刀家兩位爺這時對視了一眼。
這次,刀安河開了口,“我知道是為的婚事,藏鋒,你說咱們家最近風頭是不是有點大了?”
如果加上他們倆的那事兒,這已經不是一般的大了。
“三叔覺得風頭太大了?”
“這個……”刀安河朝刀二爺看去。
“後面不還有事?”刀安川接了話淡淡道,“我怕有人拿這個,在朝廷上與你為難。”
刀藏鋒嘴角微翹了起來,“這些年,刀家在朝廷上沒被怎麼為難過,但二叔,你看看,刀家這些年得到了什麼?”
不重要,連被為難的資格都沒有。
“話是這麼說,但風頭太大了,是不是……”刀安川還是皺了眉。
“二叔不必要說了,”幾句話,刀藏鋒就知道他的這兩位叔叔,已經被折騰怕了,“我把話擱這了,親要娶,位置要佔,刀要是朝我們刀府劈來,我是頭一個站在最前面迎戰的,你們只管往前衝就是。”
他把倒的第二碗茶一飲而盡,淡道:“就是我沒了,不還有藏沂藏琥他們?刀家兒郎個個鐵骨錚錚,現在貓了這麼多年,該從窩裡出來走一走了。”
“可是韋家那邊,好像也得風了……”刀三爺這些年儘管大部份時間都是呆在酒肆跟小兵小將喝酒解愁,但也不是什麼事都不知道,也不是沒有他的門道,他只是想活久一點,也就藏的深了一點,這時候他輕言道:“韋達宏現在不在京城,去辦礫王了。這家的那位大爺夫人今早就進宮去了,那位長子你也知道是個眾星拱月,容不得別人搶風頭的性子,想來這一趟,沒想著少給咱們家使絆子。你是不知道,自打你受傷回來,他都找過一輪重將去他府裡喝過酒了,也沒少朝我打聽我們刀家軍裡面的事,你這一醒,還得皇上看重,他怕是……怕是相當有意見得很吶。”
韋家畢竟宮裡有人,韋妃得寵,皇后都要讓她三分啊。
韋高景最近對他這個侄子的嫉妒,已經是不加掩飾了。
他有個韋妃這麼得寵的親姐姐,才是從二品的鎮軍大將軍。但舉國從一品就一位大將軍,從二品上面還有正二品的鋪國大將軍壓著不說,從二品也不單單隻他一個人,還有大都督和大督護都是從二品,他可不是天底下唯有皇帝一人在其上的那個大將軍。儘管這從一品,是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