姣姣的話音剛落,屋子裡一片寂靜,顯然她是承認了知夏的猜想。這回就連知夏都是目瞪口呆,她自己雖然是大膽的猜測,但是她說出來的時候,都覺得不可能,沒想到最後夏姣姣竟然承認了。
“啊,那我們該怎麼辦?不對啊,旁人應該知道縣主身邊伺候的丫鬟是我們啊,她身邊的人又不可能變得一模一樣……怎麼辦?要是薛先生真的一無所知,然後跟她做了夫妻,那縣主怎麼辦?”
知冬雙手抱頭,一臉大禍臨頭的感覺,她整個人都透著一股煩惱異常的表情。
當然說起做夫妻的時候,她的臉色還是微微泛紅。她的意思其實在場的人都明白,那就是夫妻之實,必須得行房的。如果夏靜和薛彥真的有了夫妻之實,那到時候即使薛彥知道自己的新娘子換了人,恐怕也無法收場了,夏姣姣更不可能再嫁給他了。
夏姣姣對於她這種想法感到哭笑不得,說來說去,還是薛先生最為重要,就怕新郎官被搶走了。
“你啊,怎麼總是胡思亂想的!”夏姣姣直接伸手對準了她的腦門戳了一下,臉上露出幾分無可奈何的表情。
“有沒有夫妻之實,那就看薛彥如何行事了。他畢竟與我見過許多次面,應該算是比較熟悉的人了,如果他認不出我來,那麼就算是他的妻子換了人,那也是他自己的錯。如果他能認出來,那我心底對他的評價還能稍微再提高一些。”她無所謂地攤了攤手,根本就是一副不關心的狀態。
知冬一臉驚悚地看著她,張開嘴巴似乎想說什麼,但是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看看你這副委屈的樣子,怎麼薛彥就那麼好,沒他當這個姑爺,還沒人願意娶我了不成。”夏姣姣親情挑起眉頭,臉上故意露出幾分不高興的表情來。
知冬連忙擺手,“縣主人才好,相貌好,打著燈籠找不著的人物,當然不會沒人願意娶您啊。奴婢只是覺著吧,如果薛先生認不出您,的確是他的錯,但是也不該便宜了二姑娘,憑什麼讓她求仁得仁。她不就想替代您嫁給薛先生嘛,看中了薛國公府的門第。如果她真的嫁過去了,這個計劃成功了,那說不準今上還真不會要她的命,畢竟這也算是恥辱了。今上親自賜婚的,結果新娘子卻被換了。但是薛先生娶她肯定是不高興的,被人騙了,而且那個人以後還是他的妻子,要成日相對而坐,想想都覺得難以接受。”
她歪著頭,一條一條地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夏姣姣在一旁聽著,甚至都開始給她鼓掌了,臉上露出幾分讚許的神色。
“難得啊,我們的傻丫頭知冬,竟然有一日能夠想到這麼多方面,還會替別人著想了。甚至把夏靜如果此事行得通的後果都分析出來了,果然在你的心中啊,還是薛先生比較重要。”夏姣姣拍了幾下手掌之後,似笑非笑地調侃了一句。
知冬著急得直跺腳。“縣主,奴婢是替您感到不值得啊,憑什麼二姑娘要這樣算計你啊,她怎麼不去算計別人啊。而且您又沒有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這分明就是無妄之災。都已經是火燒眉毛的事情,您如果心裡有了什麼謀劃,就告訴奴婢們,也好讓奴婢們心安,就不要戲耍奴婢了!”
她急得上躥下跳的,就差直接衝過來握住夏姣姣的肩膀來回搖晃她,把她晃得清醒過來了。
夏姣姣還是扯著唇角輕笑,依然是那副不放在心上的狀態。
倒是知冬一直高度緊張,她的眼神撇到知夏,就見知夏衝著知冬努了努嘴,伸手指了指知秋的方向。
知冬立刻雙眼發亮,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快步地跑到了知秋的身邊,扯著她的衣袖對夏姣姣道:“縣主,我們還有知秋啊。”
她戳了戳知秋的胳膊,臉上帶著幾分不滿的神色:“知秋,你不是武功蓋世,說是什麼危險都要拼死保護縣主的嗎?方才怎麼不出手,我們都被藥拍暈了,你難道也暈了?那下回她們要還是用迷藥,縣主不是就很危險了。”
知冬的語氣裡還是帶著幾分惶恐的狀態,知秋輕輕揮開了她亂戳的手,彈了彈衣袖,像是把上面的灰塵彈掉一般。
“是我讓她不要輕舉妄動的,夏靜究竟要做什麼,當時我還不太明白。至於反擊的法子,我的心裡自然是有數的,你們不要太過擔心,夏靜這回敢做,我就要讓她付出慘痛的代價。就在方才她的所作所為,已經觸及了我的底線,我不會讓她好過的。”夏姣姣揮了揮手,見知冬是真的著急了,立刻開口安撫。
免得待會子安慰遲了,她要是哭鼻子了,那可真的不太好辦了。
知冬聽到這句話,果然長長地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