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
等到那婆子一走,知夏就推開她了,“你都多大了,還成日裡黏黏糊糊的,恨不得跟我變成一個人。瞧你這點出息,被嚇得夠嗆吧?”
知冬緩了一會兒,立刻就撅起嘴巴反駁道:“害怕怎麼了?害怕純屬正常啊,那婆子長得那麼兇,好像天生就是來嚇唬人的。她哪怕不用板著臉,也感覺長得陰陽怪氣的,似乎隨時都會衝過來咬我一口,我的小命就不保了。”
她說得活靈活現的,煞有其事地瞪大了眼睛,仔細地瞧著門口,似乎害怕那婆子又忽然回來一般。
知夏輕嗤了一聲:“這是故意的,專門找一個一臉兇相的人來嚇唬我們的,也就你一個呆子被嚇唬住了。你看看其他人,都面色如常好麼?”
她這麼一說,知冬才想起來扭頭看一看,結果就發現紅梅和知秋兩人都已經拿起了抹布在收拾房間了。知夏也撩起了衣袖準備去幫忙,順手塞了個錦帕進知冬的手裡。
“你別想偷懶,趕緊地去把東西收拾乾淨了,否則待會子讓知秋來替你鬆鬆筋骨。”知夏白了她一眼。
知冬立刻撇了撇嘴巴,拿著布巾快步地跑到花瓶旁,開始仔細地擦拭著上面的灰塵。
“縣主,奴婢方才聽那婆子喊您姑娘,卻說別人是縣主,她這是什麼意思?”知夏扶著夏姣姣坐下,替她將茶杯涮乾淨,倒了一杯熱茶遞過去,輕聲問了一句。
正在忙碌的知冬聽到這個問題,立刻就甩下抹布,兩隻耳朵都豎起來的感覺,高聲道:“對哦,奴婢也聽見了。她剛剛叫您姑娘啊,還說縣主吩咐什麼的,她說的縣主是指誰啊。您在她面前都變成姑娘了。”
知夏再次白了她一眼,那裡都有她,反應還這麼慢,真是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夏姣姣輕笑了一聲,沒有直說,而是一副要考考她們的狀態,“你們以為她叫誰縣主呢?”
知冬歪著頭,她是一點頭緒都沒有,低聲嘀咕道:“望京裡哪位縣主能越過您去?是那個婆子胡說八道說錯了吧?”
夏姣姣聳了聳肩,原本就沒盼望知冬的腦袋瓜子能夠想出什麼主意來,不由得把視線投射到了知夏的身上。
知夏眉頭緊蹙,仔細想了想,又與夏姣姣對視了一眼,才低聲道:“奴婢的心裡倒是有個想法,不過二姑娘的膽子應該沒有那麼大吧,奴婢——”
“說,夏靜的膽子可是比天還大,她都直接在我面前說我娘死了都沒人替她出頭了,你說她膽子大不大?”夏姣姣冷笑了一下,她握著茶盞的力道逐漸加大,像是要把整個杯子都捏碎了一般。
“奴婢猜測,恐怕那個婆子說的縣主,應該是稱呼二姑娘的。而她喊您姑娘,應該是把您當做了二姑娘。”知夏的聲音越說越小,臉上帶著幾分不確定的表情。
不過她的話音剛落,幾個人就都輕吸了一口氣,顯然是沒想到二姑娘的膽子竟然真的有這麼大。
“二姑娘這是要做什麼?縣主,她要搶了您的身份啊?她變成昌樂縣主,有太后當外祖母,有今上當皇舅舅,還有聖旨賜婚,以後可以加入薛國公府。而您則要變成二姑娘,受到二夫人的名聲所累,別說親事了,連以後的望京貴婦宴席都去不了……”知冬記得上躥下跳的,她的面色蒼白,一雙眼睛睜得猶如銅鈴。
“不對不對,她怎麼敢啊,這也不能,大家又不會認錯。她難道不需要進宮嗎?太后肯定能夠看出來的啊,到時候她如何圓過來。還有若是要跟薛先生成親,那蓋頭掀開,又不是看不出來的。”知冬連連擺手,顯然是有些錯亂了,如何都想不通夏靜究竟想要怎樣偷天換日,才不會被人發現。
夏姣姣看著她這副驚慌失措的模樣,整個人都忍不住笑出來了。不過她的笑容之中帶著幾分譏誚,顯然是對於夏靜接下來的行動,存著幾分鄙夷。
“小丫頭,她竟然敢做,肯定心裡就是有了一定的謀略,能保證其他人不發現。她與我有幾分相像,可以將面容想法子改變一番,再遮一遮,至於體態什麼的可以特地模仿,這樣一般人就很難發現了。至於親近的人還能察覺到,她只需要找法子不進宮便可。以前我剛回京的時候,也是甚少入宮的,除非外祖母召見。而且這段時間,嫁衣、首飾都已經選備結束了,她也無需見那些人。至於成親的時候,新娘子臉上都塗得白白的,看誰都一個樣兒。只要有心找法子,就能夠躲避過去的。”夏姣姣皺著眉頭,將心中的猜想說了出來。
當然這也只是她自己的想法,至於夏靜究竟如何運作,她還得等著夏靜出招。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