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文目光緊緊地跟隨顧傾歌,一直目送著她走進船艙內,而顧傾歌卻在此之間一直都沒有回過頭看他一眼。
正當秦景文又氣又鬱悶的時候,卻忽然看到,走在顧傾歌身邊的秦安瑾回頭望了他一眼,接著便頭也不回的走進了船艙。
秦景文一愣,之後便是心驚!
秦安瑾的那一眼極盡涼薄,眼底顏色淡的幾乎看不出來什麼顏色,但是越是這樣越是讓人心尖都顫動,那寡淡的眸色,像是冬日裡盛放的朵朵雪花,寒涼的能夠浸透人心。
心驚之後,秦景文卻確定了,秦安瑾對顧傾歌覺不會是無意!
秦景文想到賢妃的話,卻是覺得有些無奈,看來,他和秦安瑾之間,勢必會有一場爭鬥。
且看,各憑本事吧!
※※※
經過了宋清霜這麼一鬧,霖王這邊也沒有多的興致再繼續遊湖了,於是這一場由婁君煒策劃的天青湖之遊,便這麼草草收場,惹得婁君煒直嘆氣。
後來還是顧傾歌說以後總還是有機會的,婁君煒心裡才好受一些。
回去的時候,霖王讓秦安瑾送顧傾歌回去,卻被顧傾歌婉拒了,霖王也不好強求,只好作罷。
於是,顧傾歌便帶著她的四個大丫鬟乘坐馬車,一路回到了侯府。
回府之後,許氏正笑眯眯在傾城居和辛嬤嬤說話,那模樣,看起來卻是像是在等顧傾歌。
見到顧傾歌回來了,許氏笑道:“回來了?今日怎麼樣?盡不盡興?”
許氏說著劃,辛嬤嬤給顧傾歌倒了杯熱茶,遞給顧傾歌。
顧傾歌接過,引了一口,才笑道:“孃親不會專程在這裡等我的吧?”
“怎麼會呢?”許氏看向辛嬤嬤,“我可是在和辛嬤嬤說話呢。”
辛嬤嬤笑著應和,“是啊,夫人正在和奴婢說話呢。”
顧傾歌哭笑不得。
因為體恤辛嬤嬤年紀大了,所以顧傾歌外出的時候很少帶著辛嬤嬤,想讓她頤養天年,同時也將傾城居里的事情都交給了她打理,許氏現在打著辛嬤嬤的這個幌子,分明就是刻意來找她的。
至於目的......她心裡也是清楚的。
顧傾歌笑道:“好,那你們繼續說吧,可別因為我的到來打斷了。”
“你可是還沒有回答我的話呢。”許氏沒有得到答案,拉著顧傾歌坐下,笑道:“怎麼樣,今日玩的還愉快麼?”
看著許氏那亮閃閃、別有意味的目光,顧傾歌頗為無語,只得道:“還算是愉快。”
許氏笑的別有深意,“那就好,以後若是有機會便多出去走走,這大好的春日,也別辜負了。”
顧傾歌無奈道:“好,聽您的。”
“那你休息下巴,想必今日也是累的,我就先回去了。”許氏站起身,笑著和顧傾歌告別,轉身便帶著素芸走出了傾城居。
許氏離開之後,顧傾歌依舊坐在椅子上喝茶。
辛嬤嬤也聽說了府中下人對顧傾歌的議論、流言,便有些擔心,但是見顧傾歌這幅淡定從容的模樣,那心裡的點點擔憂便不見了。
她相信,顧傾歌已今非昔比。
晚膳過後,曼瑤趁著沒人的時候,悄悄的在顧傾歌耳邊低語了幾句,顧傾歌眉目一挑,眸中驟然射出凌厲的寒光。
顧傾璃,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義!
第二日傍晚,顧傾歌忽然接到顧傾璃的邀請,邀請她去芳秀園喝茶、探討繡技。
今日陽光正好,因此整日裡都是暖洋洋的,顧傾歌在傾城居待著也是無趣,見顧傾璃身邊的大丫鬟宜春一臉期待的望著自己,便同意了。
宜春大喜過望,立即帶著顧傾歌去了芳秀園。
芳秀園內,顧傾璃已經泡好了茶,正坐在椅子上等著顧傾歌。
見顧傾歌來了,顧傾璃連忙站起身迎了上去,“姐姐,你可來了。”
顧傾璃說著,目光不由得和宜春交匯了一下,轉瞬間便移開了。
宜春將顧傾歌引到座位上坐下,將早已準備好的茶水端到顧傾歌的面前,便站回到顧傾璃的身邊。
顧傾璃的臉上揚起燦爛的笑容,“姐姐,我們好多日沒有好好說說話了。”
顧傾歌微微揚了揚唇角,“是有些時日了。”
顧傾璃忽然換上一副泫然欲滴的表情,眼睛中隱含淚水,“姐姐,你是不是怪我之前......”
顧傾璃頓了頓,目光幽幽的望向顧傾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