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有鳥劃過的身影,它由近及遠,飛向遠處掩映在綠草繁花中的小屋。
整幅畫光影搭配的十分美好,濃、淡相交的十分和諧,要說這最亮也最搶眼的地方,就是那處斷崖。
斷崖上用突出的強烈光影將那一處描繪的十分奪目,也極盡神秘,讓人想要對斷崖下面的景緻一探究竟。
畫面寧靜祥和,淡、濃相宜,視覺效果並不刺激,卻異常舒適,能夠將人帶入到那一副圖畫內,沉浸其中不可自拔。
宋青悅的畫無疑是好的,但是顧傾歌卻注意到在小河附近,有一處墨色極其厚重,仔細看去,卻發現是一處誤筆,但是宋青悅卻將它融入了小橋裡面,若是不仔細看盯著那處看,是看不出來的。
想來,宋青悅原先並沒有打算畫這座小橋吧?
顧傾歌不由得對宋青悅更加另眼相看,臨危不亂者,大多心思沉靜,她的琴聲極具干擾,但是宋青悅卻幾乎能夠不受干擾的畫出這幅畫,可見她心性堅韌,非常人可比擬。
宋青悅的畫作是連元帝都稱讚過的,元帝見多識廣,鮮少誇讚一個人,可見宋青悅的畫作極其出色。
因為是自家人,所以宋朝陽並沒有急著先開口,而是讓年紀小、口快的婁君煒先說。
“宋姐姐的話和姐姐的琴聲簡直是融為了一體!”婁君煒笑道:“既然兩位都是我的姐姐,不如就結拜為姐妹吧,我看啊,這樣你們以後還能夠多交流交流,多好啊!”
顧傾歌含笑的看了婁君煒一眼。
說實話,她其實並不排斥宋青悅,相反,還很欣賞她,所以對於婁君煒的提議她倒是沒有什麼意見。
“這個主意好!”秦世玄聽了婁君煒的提議後哈哈大笑,“才女對才女,性情又相投,你們的緣分肯定不止如此啊!朝陽,你說是不是?”
宋朝陽心裡有種莫名的滋味,但是見秦世玄笑意滿滿的望著自己,臉上便揚起了笑容,說道:“霖王殿下慧眼,只是也要問一問當事人才好。”
秦世玄轉頭看向場中的顧傾歌和宋清悅,笑道:“不知兩位才女覺得如何?”
宋青悅優雅的笑道:“能得傾歌妹妹如此文采卓然的一位妹妹,乃是青悅的福氣。”
顧傾歌依舊是淺淡的笑容,“小女同感。”
“這就好!”秦世玄撫掌而笑,“想不到今日本王竟然會見證這樣歷史性的一幕,由本王來做你們的見證人,可好?”
兩人齊聲道:“多謝霖王殿下。”
秦世玄得意的衝著秦安瑾甩了一個炫耀的眼神,命令下人去備了梵香。
下人很快將梵香備好,顧傾歌和宋青悅一人拿了三根梵香,先是衝著天地各拜了一拜,之後又衝著秦世玄拜了一拜,算是禮成。
這是承國最簡單、直接的結拜禮。
禮成,見證人秦世玄一手執著一個酒杯,分別遞給顧傾歌和宋青悅,兩人接了過來,對視一眼,含笑飲入。
兩人喝完了酒,將酒杯遞給一旁的侍女,秦世玄笑著宣佈道:“數株之梔子同心,九畹之芝蘭結契,對神明而永誓,願休慼之相關。今,你二人既已結拜成為姐妹,望日後相互扶持,宜矢松柏之堅貞,不以才相先,不以貌相傲,不以形跡之疏而狐疑莫釋,不以聲名之異而鶴怨頻來。珍惜這一段金蘭之意。”
二人齊聲道:“謹記。”
禮畢,顧傾歌與宋青悅相視而笑。
宋青悅道:“以往總是叫妹妹為傾歌妹妹,如今,卻是名副其實了。”
顧傾歌笑道:“承蒙姐姐不棄。”
“既然你們二人已經成為姐妹,那麼我便又多了一個妹妹了。”宋朝陽壓下心頭的怪異感,笑道:“傾歌妹妹,若是不嫌棄,往後便直接稱呼我為宋大哥吧。”
“宋大哥。”顧傾歌笑著對宋朝陽施了一禮,笑道:“日後還需宋大哥多多照顧。”
宋朝陽笑著回道:“妹妹客氣。”
“今日本王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秦世玄笑著睨了秦安瑾一眼,望了望窗外,“外面風和日麗,我們總在這船艙內倒是辜負了這美景,不如去甲板上游覽我承國的大好山海?”
秦世玄說的冠冕堂皇,煞是好聽,其實說白了就是想出去看看風景,欣賞欣賞美人。
畢竟,無論是風景還是美人,都要在舒適的氛圍裡才能夠得到最大的發揮,才是最動人的。
眾人隨著秦世玄走出船艙,步上甲板。
因為船隻行使的很慢,所以即便是在甲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