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目的?”
“您想啊,這些流言不會是下人們無端猜測的,即便是如此,也不會一夜之間侯府上下都已經知曉並且議論非常了。”顧傾歌眉眼淡然,“所以,我們若是急了,便是自己先亂了陣腳,豈不是讓他人受利?”
“你說的我也想過。”許氏道:“可是,歌兒,這可是女兒家最重要的名聲,他周亞輝是什麼人你不知道麼,一旦和他扯在一起,你的名聲可就毀了啊!”
“不會的。”顧傾歌拉著許氏的手,笑道:“母親,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您放心,這件事情不會議論很長時間的,熱度總是會退下去的。”
“可是……”
許氏還想說什麼,卻忽然感覺到被顧傾歌拉在她手中的手掌心被顧傾歌輕輕地捏了捏。
許氏一愣,目光頓時看向顧傾歌。
顧傾歌眉眼依舊淡然,唇邊也是淺淡的笑意,“母親,相信我,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許氏看著顧傾歌的眼睛,清澈見底,沒有一絲一毫的雜質,但是那眼神中帶著的肯定和保證,卻是讓許氏稍稍放下了心。
許氏在侯府生活這麼多年,第一次覺得,侯府裡處處都是陷阱,她甚至懷疑自己當初想要隨顧建文一起出徵的決定到底是不是正確的。
要是真把顧傾歌一個人留在這侯府中,她要如何抵擋的了這些魑魅魍魎!
顧傾歌像是知道許氏的想法一樣。含笑道:“母親,我會很好,一直很好。您只要安心做您的事情,我便會一直如此好下去。”
許氏心中一酸,握緊顧傾歌的手不放鬆。
從許氏那裡出來,顧傾歌便去了忠勇侯府裡的小花園。
忠勇侯府的小花園內奼紫嫣紅,有許多中名貴的花草,空氣中清晰的能夠聞到花香。
顧傾歌在小花園內閒逛著,鳥語花香。好不愜意。
走著,走著。顧傾歌忽然瞧見不遠處有一個粉色的身影,那身影消瘦,頭上梳著簡單的髮髻,但是卻只簪了一根樸素的銀簪。而在她的對面,卻是站著一個身穿藏青錦袍的男子,那男子身形高大,面容俊秀,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正目不轉睛的低頭看著粉衣女子。
顧傾歌微微挑了挑眉,有些意外的看向這兩個人。
顧潤之和顧傾濛?
他們在一起做什麼?
也不知道是說到了什麼有趣的地方,顧潤之臉上的笑意更濃,眼睛流光溢彩的。很是炫目。
而他對面的顧傾濛呢,則是拿了帕子掩著唇,低低的笑了起來。
顧傾歌目光一閃。嘴角莫名的彎了彎,腳下的步子忽然改變了方向,朝著反方向走去。
因為意外撞見顧潤之和顧傾濛在一起,所以顧傾歌便沒有打算再繼續逛花園,準備回傾城居去。
暖蘇建顧傾歌又往傾城居走,便道:“小姐。你整日不是在傾城居就是在伊人居,當真不無聊麼?”
“你有什麼想法?”
暖蘇性子單純。在顧傾歌面前尤其是如此,便直接笑道:“不如我們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世界?自從上次解決了喜運綢緞莊的事情,我們都沒有上過街了呢。”
好像的確是這樣。
想起這幾日府中傳的沸沸揚揚的流言,即便再不在意,那些下人的眼光也還是有色的,出去轉轉也好。
於是顧傾歌便點頭道:“那好,你去帶些銀錢,我們出去走走。”
“好嘞。”暖蘇激動的應了一聲,快步往傾城居的方向去拿錢了。
如萱卻是有些擔心的道:“小姐,您之前才剛剛經歷過刺殺,若是再出去,會不會……”
“是啊,小姐,您手臂上的傷才好,那痕跡都還沒消退呢,可不能再大意了。”
“沒事,在府中也悶了這麼些日子,出去走走也好。”顧傾歌笑道:“如今是白日,總是比黑夜裡要安全些的。”
幾人聽顧傾歌這麼說,這才點點頭,只是晚煙的眼珠子不安分的轉了轉。
顧傾歌自然留意到晚煙的異樣,只是可以忽略罷了。
等暖蘇拿了銀錢之後,顧傾歌便帶著她的四大丫鬟出了門。
街上熙熙攘攘,人頭攢動,各處都是叫賣聲。
顧傾歌瞧著暖蘇那興致勃勃的樣子,笑道:“今日你們儘管選,若是有合心意的便和我說,我幫你們買下來,也算是我送你們的。”
幾人也不推辭,笑道:“多謝小姐。”
話雖然是這麼答應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