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顧傾歌輕輕的嘆了口氣,聲音婉轉看似悲憫卻是沒有一絲感情的說道:“你們的事情我管不了,還是快些起來,莫要再做這些無用功了,身體是自己的,要好好的愛惜才是。”
且不說顧傾歌是不是本意就是如此,單單就因為這事許氏給她撐腰所以才會這樣說這些話的這一個原因,顧傾歌便不會駁了許氏的意思。
四周一片寂靜,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望向顧傾歌,皆被她的話震的楞在了原地。
顧傾歌緩緩一笑,淡然自若,目光卻是直勾勾的看向顧淑嫻。
顧淑嫻只覺得心頭一震,好像是被什麼盯上了一般,從頭到腳都滲透著寒意,那寒意從她身上的每一個毛孔裡散發著幽幽的冷氣,冷的她禁不住打寒顫。
“姑母。”顧傾歌緩緩一笑,風華盡顯,耀眼非凡,“您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是在暗指誰麼?”
顧淑嫻被問的一哽,張著嘴巴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難道要她說,她剛剛說的話就是在暗中嘲諷顧傾歌不成?
先不說她要是說出來許氏會不會放過她,就是看著顧傾歌這表面上言笑晏晏,實則卻讓她心膽俱震的模樣,她也是不會直接這樣回答的!
見顧淑嫻張口結舌,顧傾歌眨巴了一下眼睛,嘆息道:“姑母,就算是您想要懺悔,也不應該在這樣的場合啊,這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您真的是這樣的人呢!”
顧淑嫻被顧傾歌的話壓的頭暈目眩,險些一口鮮血吐出來!
這顧傾歌分明就是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暗指她剛剛的話是在說自己!
這個賤人!賤人!
顧淑嫻剛想反駁,卻見顧傾歌已經幽幽的轉移開了目光,那目光清澈乾淨,卻極其冰冷,所到之處無一不下意識的心裡顫了顫。
“璃妹妹。”顧傾歌的目光最後落在顧傾璃的身上,眸色逐漸變得複雜難懂,隱約中又帶著一絲絲的失望。
顧傾璃深思一凜,集中注意力看向顧傾歌,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尤其是顧傾歌的目光看向她的時候,這種感覺尤其強烈。
顧傾歌又是嘆了一口氣,緩聲道:“本來我並不想這樣說的,但是璃妹妹你卻是不依不饒,我想著你定是對我仍存有誤會,所以不得不當著大家的面,來解開這個誤會。”
顧傾歌說完,又接著道:“剛剛宜春說我趁著她去包茶的時候迷暈了璃妹妹,之後又讓丫鬟打暈了她,那麼我想要問一問宜春,是哪個丫鬟打暈了她?”
宜春一愣,見眾人的目光都匯聚在自己身上,不有的有些著急。
她的確是被打暈了,但是卻不是在芳繡園,更是在不知情並且沒有看到是何人打暈了她的情況下,這下要她說出丫鬟的名字,她又如何能說的出來!
“奴……奴婢……奴婢記不得了……”
“記不得了?”顧傾歌微微的挑了挑眉梢,“難道你只記得是我的丫鬟打暈了你,卻不記得是誰麼?”
周圍頓時有人嗤笑起來,宜春臉色漲的通紅,她忽然想到,那日顧傾歌是帶了暖蘇和晚煙去的芳繡園,那打暈她的就是其中一個了。
不管那麼多了,先隨意說一個名字好了!
於是,宜春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忽然叫道:“奴婢想起來了,是暖蘇,那日正是暖蘇打暈了奴婢。”
“暖蘇?”顧傾歌又一次挑了挑眉梢,反問道:“你確定是暖蘇?”
見顧傾歌這麼問,又是這樣的一副表情,宜春立即就不確定了,但是話已經說了出來,要是現在反悔才更是招人懷疑,於是,宜春便肯定的點了點頭,確定道:“奴婢確定,一定是暖蘇,這是奴婢親眼所見的!不會有假!”
“好吧。”顧傾歌看向許氏,“母親,還請您將暖蘇喚來。”
許氏點頭,便讓素芸去叫了暖蘇進來。
宜春有些傻眼,沒想到顧傾歌是真的將暖蘇叫來,不過沒一會兒她就又不擔心了。
暖蘇來了又能如何,只要她一口咬定就是暖蘇,當時現場又沒有別的人,暖蘇就算是說出了花來,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暖蘇沒一會兒就來了,先是給許氏等人行了禮,才低聲喚道:“小姐。”
顧傾歌點點頭,看了一眼許氏,在許氏默許的眼神下,便開始問道:“宜春說昨日傍晚,你將她打暈,並送到了這裡,可有這樣一回事?”
暖蘇先是一愣,之後連忙跪下,急聲道:“小姐,奴婢昨日傍晚和您一起去的芳繡園,之後宜春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