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璃本就打著魚死網破的心思,此時也倒是不懼怕進步進官府,而且她肯定,憑著趙氏愛面子的性格,也絕對不會要將她送官查辦的,否則也不會在這裡說了這麼長時間的話了。
想到這裡,顧傾璃悽然一笑,那蒼白的笑容襯著她臉上紅腫的指印和慘白的臉色,更顯得觸目驚心。
“若是有的話,我何苦還在這裡?”顧傾璃忽然樣抬頭朝著天上看去,一副憤然的模樣,“但是我相信,舉頭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但凡是人做過的事情總會留下痕跡,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顧傾璃一副正義凌然的模樣,她的眼睛含滿了淚水,晶瑩的淚光折射出眼底堅毅、不屈的神色,薄唇緊閉,那模樣就好像是受到了多大的屈辱卻得不到伸張,便向著上天申訴一般。
再加上她的衣著和臉上的傷痕,讓人看了不禁一陣唏噓,心中也充滿了同情,那懷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便飄向了顧傾歌。
顧傾歌依舊是靜靜地站在原地,目光透徹,她就這樣淡然地的站在原地,脊背挺直,秀出一片風華絕代的灼然。
再加上她身上那豔麗雍容的色澤,帶著無與倫比的碾壓、俯瞰的強大氣勢,硬生生的讓人不敢直視。
這樣天然的差距,就讓有些人心中不平衡了起來。
比如說,顧淑嫻。
顧淑嫻冷哼一聲,陰陽怪氣的道:“有些人啊,就是看起來一副高貴的模樣,實際上內裡子裡都不知道壞成什麼樣了,還每天端著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也不知道是在做給誰看!”
周圍的丫鬟目光都隱晦的看向顧傾歌,卻見她依舊是一副不動如山的模樣,頓時膽子便放大了些,禁不住低聲議論道:“不會真的是大小姐做的吧?”
“誰知道呢!不過看著不太像,你看大小姐那模樣,哪裡會是做這樣事情的人啊!”
“事情不能看表面,人當然更不能看表面,畢竟人心隔肚皮啊。”
“不過二小姐的一輩子就這樣毀了,要是真的被人設計陷害,那這人也太惡毒了些……”
“二小姐也的確是可憐啊,你看看那模樣,看的心裡都難受,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子,突然遇到這樣的事情,也真是難為她了......”
“你小聲點,別被別人聽到了!”
“別說了,別說了,要是真被聽到,我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
丫鬟們說話的聲音都是可以壓低的,所以並不能完全聽的清楚她們在說什麼,但是單看著她們時不時瞟向顧傾歌那隱晦的神色,也能猜出個大概。
顧傾璃冷冷的勾了勾唇角,露出一個嘲諷而得意的笑容。
顧傾歌,你看,這被千夫所指的滋味如何?
不過,這還只是開始!
許氏卻是勃然大怒,厲聲道:“素芸,將這些丫鬟一一給我記下來,等會就去聯絡婆子給我全部發賣出去!”
那些丫鬟一聽,當即嚇得雙膝一軟,跌跪在地上,哭訴道:“大夫人,奴婢知錯了,奴婢知錯了,求您饒過奴婢這一回吧!求您大發慈悲,饒過奴婢這一回吧!
“慈悲?”許氏冷喝一聲,“我的慈悲就是放任你們在著侯府中肆意蜚短流長,隨意構陷侯府中的主子不成!”
“奴婢知錯了!奴婢知錯了!”
有些有眼色的丫鬟見許氏不為所動,立即對著趙氏叩拜起來,“太夫人,太夫人,求求您,救救奴婢吧!求求您了太夫人!”
其他丫鬟齊齊學著這些丫鬟,也向著趙氏叩拜起來,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祈求道:“求太夫人開恩,求太夫人開恩!”
趙氏的臉色有些難看,她的面前跪了有十幾個丫鬟,這些丫鬟都是清早她刻意找來搜查侯府的,也就是現在還是她的人,聽她的命令,許氏卻當場說要將這些丫鬟發賣,這豈不是明擺著在打她的臉麼!
趙氏陰沉著臉色,目光幽幽的看向許氏,聲音充滿了威嚴,“許氏,這些丫鬟我還有用,並且你這樣懲罰未免也太過於重了些。”
趙氏此時已經直呼許氏為“許氏”,這便是趙氏已經對許氏極為不滿了,否則的話應當是稱呼她為“老大家的”。
“姨娘,您要是需要丫鬟,要多少我都可以撥給您多少,但是這些丫鬟必須發賣。”許氏愣著臉,絲毫不買趙氏的賬,“隨意構陷主子,這樣的懲罰已經是很輕的了!”
趙氏還想再說什麼,許氏卻冷聲道:“對了,姨娘,您今早搜查府中上下,雖說是情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