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讓我再說一次。”
清水渾身一個激靈!
不知道為什麼,秦安瑾說話的聲音極為輕巧,但是她就是感覺到無盡的寒意撲面而來,刺激的她全身的汗毛都顫慄起來!
“奴......奴婢告退......”
清水在秦安瑾強大的氣場壓迫之下,完全不能反抗,只得顫顫巍巍的行禮告退。
丫鬟清水離開之後,室內靜謐了一秒,之後程信便有些不安的道:“爺,都是屬下的錯,是屬下沒有防備到。”
秦安瑾的嘴角卻是微微的勾勒出了一抹笑紋,“與你無關,只不過,有的人想要趁我受傷之際,一擊必中罷了。”
程信微微一想,便明白了秦安瑾的意思。
“世子爺說的是......大公子?”
秦安瑾卻是勾了勾唇,沒有說話。
這個即便是不說出來,恐怕榮親王府裡也沒有人不知道的吧。
大公子秦亦倫是庶長子,身後有秦明曦和秦明繡的支援,雖然說這兩個都是女子,但是奈何秦明繡是榮親王秦蕭最為寵愛的女兒,所以秦亦倫才會在王府裡面日益囂張。
而唯一在王府中和他關係還算是融洽的秦亦晨則是被秦亦倫找個介面,打發到外面去遊歷去了。
現在的秦安瑾可謂是前有追兵,後有豺狼!
而且,顧傾歌又變成這樣......
真是禍不單行啊!
秦安瑾的目光移到了清水端來的那盆水上面,輕聲道:“幫我換一盆乾淨的。”
程信連忙點頭答應下來,快速走過去將水端走,迅速的換了一盆乾淨的來,當然,順帶著,連盆也換了一個新的。
秦安瑾的院子裡從來都沒有過婢女,清一色的都是男性,就是他的貼身的起居日常都是由程信或者桑易來完成的,當然,有的時候是秦安瑾自己做的。
這個習慣,曾經讓很多人都議論紛紛,各種各樣的流言都傳了出來。
曾經有一度,就連秦安瑾的貼身下屬都在懷疑那些流言的真實性。
直到秦安瑾遇到了顧傾歌。
因而,在程信和桑易的眼中,顧傾歌不僅僅是秦安瑾心愛的人,更是救星!
“世子爺!”門口處忽然傳來激動的喊聲,“有訊息了!有訊息了!”
是桑易!
桑易一慣穩重,難得有這麼激動的時候,所以,一定是有什麼大事發生!
此刻,秦安瑾正在洗臉,聽到桑易的叫喊聲,手一鬆,手中的洗臉帕子便丟在了水盆裡,快步朝著門口走去。
“什麼訊息?”
桑易見到秦安瑾那溼漉漉的臉先是一愣,之後便笑道:“世子爺,我們的人打聽到,另外的三種藥材其中有兩種都在皇宮中,分別是春活木、積玉梨,不過,這兩種草藥都在賢妃娘娘的手中。”
“賢妃?”秦安瑾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賢妃!”
“是的。”桑易臉色也沉了下來,“據說這是賢妃娘娘當年在出嫁的時候的陪嫁,至今都儲存完好,本來這件事情是極為隱秘的,奈何有一次賢妃病種,找了太醫相問是不是能夠用其中一種藥材救命,但是太醫卻給出了否定的答案,所以才會一直保留至今。”
秦安瑾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不對。”
“不對?”桑易一愣,“爺說的,是哪裡不對?”
“都不對。”秦安瑾轉頭看向桑易,“你說著兩中草藥在賢妃的手裡,這本身就不合理,當初賢妃出嫁,有多少嫁妝都記錄在冊,不可能有所短缺,即便是她為了以防萬一,私自藏了起來,沒有報給內務府,但是,也不會這麼輕易的就告訴給了太醫,更不會讓太醫宣傳出去。”
“爺的意思是,賢妃其實並沒有這兩種草藥,這只是個謊言?”
“那也未必。”秦安瑾勾了勾唇,露出一個略帶冷意的笑容,“賢妃的手段我們都知道,若是草藥不在她的手中,她沒有必要大費周章的將這件事情宣揚出來。”
“這件事情是賢妃故意讓我們知道的?”程信驚訝的問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是不是忘記了。”秦安瑾忽然笑了起來,只不過這一次卻是滿滿的都是嘲諷,“秦景文被派去守陵了。”
“賢妃難道是想以此為條件,換回秦景文?!”
“不是難道,而是一定。”秦安瑾低聲道:“她全部的希望,可都在秦景文的身上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