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歌回到府中,暖蘇才神秘兮兮的低聲問道:“小姐,那和譽綢緞莊的事情和您有關係麼?”
顧傾歌笑道:“你覺得呢?”
“奴婢覺得肯定有啊。”暖蘇笑的很天真無邪,“要不然小姐怎麼那麼巧就帶著我們去了那裡看戲呢?”
顧傾歌笑了笑,沒有肯定回答,也沒有否定回答。
暖蘇見狀“嘿嘿”笑了兩聲,“小姐,能不能透露下,您是怎麼做到的啊?那和譽綢緞莊的布料真的那麼差麼?”
“是一種藥粉。”顧傾歌緩緩說道:“此藥名為化蕪,只要沾上一點,再堅韌的物品都會變得脆弱不堪,若是用的多了,化作粉末也不是難事。”
“啊!”暖蘇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那這化蕪一定很珍貴吧,小姐您是從哪裡得來的啊?”
“師傅給的。”顧傾歌笑道:“你真以為,作為歐陽御醫的徒弟,沒有點好處我會願意?”
暖蘇的嘴角抽了抽,她看了一眼曼瑤,曼瑤一臉如常的站在那裡,好像顧傾歌做的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好吧,肯定是她心理建設不夠強大!
暖蘇暗暗下了決心,一定要好好修煉自己的心裡承受能力!
正說著,辛嬤嬤笑著進來,她的手上捧著一個托盤,身後跟著的如萱和晚煙也各自捧著一個托盤。
“小姐,剛剛錦繡閣的人來了,將修改好的衣服送了來,您試一下,看看是否合適。”
“好。”顧傾歌走到主臥屏風後,脫下身上的衣服,換上了新衣服,辛嬤嬤幫著顧傾歌穿衣,之後又將如萱和晚煙受傷托盤裡的飾物挑選了些給顧傾歌戴上,這才笑道:“都說小姐相貌隨了夫人,但是奴婢卻覺得,小姐是青出於藍呢。”
顧傾歌忍不住笑道:“嬤嬤這話可別被孃親聽到了,不然我可是保不住你呢。”
“奴婢可不怕。”辛嬤嬤也笑道:“夫人定是會喜歡聽到奴婢這麼說呢。”
“什麼話我會喜歡聽?”許氏前腳剛進門,聽到辛嬤嬤的話便笑著問道,忽然她的眼睛一亮,快步走到顧傾歌身邊,拉著顧傾歌的手仔仔細細的看了她好久,才帶著感慨和驕傲的說道:“我的歌兒長大了,出落成窈窕淑女了。”
“奴婢剛剛還正說著這話呢。”辛嬤嬤笑道:“夫人瞧著小姐是不是有夫人年輕時候的樣子?”
許氏忍不住笑道:“歌兒可是比我那時候驚豔多了。”
“孃親若是再這麼打趣歌兒,歌兒可就真的不好意思了呢。”
許氏忍不住笑起來,轉頭對身邊的人道:“你們都下去,我和歌兒說說話。”
“是。”眾人依言退下,許氏便拉著顧傾歌坐了下來。
“歌兒。”許氏拉著顧傾歌的手,眉宇間好似有解不開的愁,“可還記得孃親之前和你說過的話?”
“記得。”顧傾歌笑道:“孃親,若是有選擇,歌兒定不會入皇家的門。”
“那便好。”許氏笑了笑,“我只願我的歌兒能夠好好的,一世平安,不過,即便是孃親再不願,我的歌兒也要長大成人了。”
許氏笑著拍了拍顧傾歌的手背,說道:“歌兒若是有心儀的男子一定要告訴孃親哦,孃親先幫你斟酌斟酌。”
“哪裡來的心儀的男子。”顧傾歌忍不住笑道:“孃親,我暫時還沒有想到那麼遠的事情。”
“哪裡會遠。”許氏見顧傾歌一點也沒有這方面的意思,不由得有些著急,“歌兒都要及笄了,都是大姑娘了,有些事情可是要早做準備。”
許氏見顧傾歌面上沒有動容或者羞澀之意,繼續說道:“當年你爹爹就是孃親自己選的,你外公、外婆幫著斟酌著的。”
“孃親可是慧眼識英雄。”顧傾歌忍不住笑道:“孃親的意思我明白,您的話我也記在了心裡,您放心,我心中有數的。”
“那便好。”許氏笑道:“明日宮中設宴,切忌鋒芒畢露,但也不可過於委曲求全,我徐婉儀的女兒,還是有資本囂張的。”
顧傾歌被許氏逗笑,點頭應下,氣氛和樂融融。
很快便到了第二天,宮中設宴的日子。
宮中設宴,通常都是隻有嫡子和嫡女可以參加,但是今年確是個例外。
元帝后宮中,皇后早已仙逝,元帝也一直沒有續娶皇后,後宮中位份最高的便是賢妃、淑妃、德妃三位妃子,因而後宮中的眾多瑣事也都交由這三位妃子共同打理。
往年宮中的宴會大多都是由賢妃一手操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