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越聚越多,議論聲也越來越大,大多數的人都叫嚷著要看布匹上的標識。
李掌櫃腳步往後退了一小步,之前被他仍在地上的布匹恰好被他踩在了腳下。
有的百姓眼尖手快,見狀立即上前將布匹從李掌櫃腳下抽出,細細的檢視不必一端的標識。
承國有規定,凡是商家出售的貨物,均要在貨物某處表上自己特有的標識。
因此,當百姓看清布匹上的標識之後,場面立即就沸騰了起來。
“我當那婦人說的是假話,卻沒想到是真的!這和譽綢緞莊做的都是坑人的買賣啊!大家都不要信!”
“沒錯!這布匹上明明就有你們和譽綢緞莊的標識,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當我們眼瞎看不見麼?我看你們才是睜眼瞎!昧著良心說假話!”
“難怪他們的東西賣的這麼便宜,原來都是劣質品!專門坑我們的錢來的!”
“給我們退貨!我們不要了!”
“大傢伙上啊,看看裡面的東西是不是都是這樣的!”
話音剛落,有幾個已經一馬當先的衝入店鋪裡面,隨手拿起一匹布就撕扯起來,只聽一聲清脆的“嘶”的聲音,布匹輕易的就被撕扯開了。
這下,場面陷入了混亂之中。
原先匯聚在店門口看好戲的百姓一聽布匹真的不結識,立即回家將原先買的布料都拿來要求退貨,有的則方便多了,直接將手中剛買的砸向李掌櫃,要求退錢。
一時之間,李掌櫃成了人人過街喊打的老鼠,狼狽不堪。
架住胖婦人的夥計見狀忙放開婦人,轉身回去幫忙。
而沒有人注意到的是,之前那個胖婦人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了。
顧傾歌放下了手中的茶碗,淡聲道:“走吧,回府。”
暖蘇和曼瑤緊跟其上。
當顧傾歌轉身的時候,她的腳步一頓,目光不著痕跡的掃過正對著她的包廂,既然腳步未停的繼續走。
直到她離開,包廂內的秦世玄才低聲道:“好像被發現了。”
秦安瑾沒有回答他,而是端起茶盞喝了一小口茶,“你關注點好像錯了。”
秦世玄往下看了一眼混亂不堪的和譽錦繡莊門口,不在意的笑道:“這點小事我自己能處理好,你不用替我擔心。”
“我擔心的不是你。”
“咦?”秦世玄好意的問道:“那你擔心的是什麼?”
秦安瑾沒有說話,目光卻遙遙的看向顧傾歌之前坐過的地方。
秦世玄順勢望去,眸色一深,“你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顧傾歌安排的?”
秦世玄相當清楚他自己的店鋪,雖說掌櫃的有些囂張跋扈,但是裡面的貨物和價格絕對是童叟無欺,不會像下面人說的、做的哪樣,布料一扯就能撕開。
他之前說的自己能處理好,也是要徹查的意思,畢竟這是他的店鋪,有人膽敢將注意打到他的頭上,他自然是不會輕易罷手的。
雖然知道這家店鋪的真正主人的他的人不多,他也是今日突發奇想的到這裡來巡視一番,但是若是用了什麼手段讓其他商家背上這樣的名聲,他秦世玄本身就極為不齒。
不過,這人若是換成了顧傾歌,那就另當別論了。
見秦安瑾沒有回答,秦世玄眸子一轉,忽然道:“安瑾,百花節就要到了。”
秦安瑾放下茶杯的手一頓,看向秦世玄,“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這次恐怕又是一場逼婚宴啊,你可要當心。”秦世玄笑的別有深意,“要是真的沒有心儀的,你不如就考慮下敏敏好了,怎麼說也是龍女,不會差到哪裡去的。”
“你喜歡?”
“這個......”秦世玄想到秦敏敏那個性格,頓時有些頭皮發麻,“你可別,我名義上可還是她的哥哥,你可別害我。”
秦安瑾看了秦世玄一眼,腦中忽然想起來顧傾歌那淡然的神色,眸光一閃,說道:“即便是這世上的女子死絕了,我也不會選她的。”
“嘖嘖。”秦世玄嘆息了幾聲,“你可別把話說的這麼絕啊,世事都是不絕對的。”
秦安瑾勾唇淺笑,“在我這裡,就是絕對的。”
這一笑的風華,直讓秦世玄驚歎了幾聲。
“不過安瑾,我可是提醒你。”秦世玄肅正了神色,一本正經的說道:“秦敏敏雖然性子張揚跋扈,但是,她的那個哥哥和賢妃可都不是吃素的。”
秦敏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