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顧傾歌給曼瑤的那種藥粉是她從歐陽愷的醫術上自己琢磨出來的,那種藥粉只能讓人的傷勢恢復的緩慢,並且即便是恢復了,也只是表面上恢復好了罷了,實際上裡面的傷口還是原樣。
最後的結果就是,裡面的傷口會發炎、潰爛,最後壞死,導致那一片的肌肉都無法像正常人那般,要是長此以往的話,那一片便廢了。
晚煙傷的是右手臂,也就是說,要是晚煙一直不知道她傷口的狀況,最後的結果便是,她那隻手臂相當於沒有用了,並且若是不鋸斷的話,還會影響其他正常身體的機理。
當然,顧傾歌還只是在試驗階段,畢竟她沒有拿去給歐陽愷看過,也沒有再其他人身上試過。
晚煙,恰好就是第一個。
可憐的晚煙,在無形之中做了一回小白鼠,還猶不自知。
和許氏用完晚膳之後,顧傾歌便回到了自己的傾城居。
想了想,顧傾歌還是對暖蘇道:“你去講如萱叫來。”
暖蘇領命而去,沒一會兒,如萱便來了。
“小姐。”
顧傾歌點了點頭,問道:“近來你那邊可有什麼異常?”
如萱一直奉命監視晚煙的一舉一動,因此顧傾歌問的便是晚煙的近況。
“暫時還沒有。”如萱回答道:“她近期都很安分,安心的養傷,也很少外出。和平常人一樣。”
那就有點奇怪了啊。
顧傾歌皺了皺眉頭,按道理說,晚煙只是傷了手臂。其實並不算什麼大傷,顧傾歌之所以讓她好好養傷也只是因為自己暫時不想看到她罷了,當然,也是給晚煙機會暗中和秦景文聯絡,可是晚煙如此安靜,有些反常啊。
難道是秦景文有什麼新的指令?
顧傾歌的眉眼頓時暗沉下去。
秦景文,最好不要被我猜中!
“你回去問問晚煙的傷勢如何。若是無事的話可願回到我身邊繼續服侍。”
如萱一愣,“小姐。您……”
“我心中有數,你只管去問問她就好。”
“好。”如萱應道:“奴婢這邊去問問她,若是她願意的話,您準備何時讓她回來呢?”
顧傾歌的嘴角慢慢漾出一個冷淡的笑意:“就明天吧。”
如萱點頭應了下來。見顧傾歌並沒有繼續說話的意思,便低聲告退了下去。
如萱一離開,顧傾歌便起身走到窗邊,望向那深沉並且曠遠的夜色。
明天,又要有一場新的戲碼,要上演了啊。
第二天一大早,周亞輝便洗漱完,好生的將自己打扮了一番,便準備出門。
顧淑嫻正好從門外走來準備叫周亞輝一起用早膳。卻見周亞輝已經穿戴整齊準備出門,不禁驚奇道:“你今日這是怎麼了?怎麼起這麼早?難不成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說完,顧淑嫻像是要印證自己的想法一般。抬起頭看了看太陽的太陽。
奇怪,太陽沒有在西邊啊!
要說這周亞輝往常都是不到日上三竿不糊起床的,今日這天才亮,就見他已經穿戴整齊了,可不就是奇怪麼!
周亞輝神秘兮兮的笑了笑:“母親,我這可是要去辦大事的。當然要起早!”
說完,還別有意味的衝著顧淑嫻眨了眨眼睛。
顧淑嫻頓時想起昨日周亞輝的小心思。心中有些明瞭,也有些酸澀。
自己養大的孩子,一直疼愛有加,從來沒見過他為自己做過什麼事,卻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女子如此犧牲,看著真讓人心裡不快活!
但是想到要是周亞輝的想法成真,將獲得的好處,顧淑嫻又將自己心中的不愉快壓了下去,之向著以後顧傾歌進門之後定要好好的折磨折磨她,也好讓她知道知道,並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是忠勇侯府,也不是有所的人都是顧建文和許氏!
且不說事實是否真的像顧淑嫻想的那樣發展,單單就是她要折磨顧傾歌的這個想法要是被人知道了,也會被笑掉大牙!
顧傾歌是誰,只要忠勇侯府不倒臺,她顧淑嫻就要藉著顧傾歌的勢!
更何況,事情又怎麼可能會按照周亞輝和顧淑嫻的想法發展呢?
眼見周亞輝要走出院子,顧淑嫻頓時叫道:“先把早膳吃了再出去啊,我這都準備好了。”
“不了。”周亞輝頭也不回的離開,“吃了早膳我可是沒有藉口了。”
顧淑嫻頓時氣的咬牙:“有了美色就忘記孃的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