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等人我會讓手下將他們全部釋放。”顧建文道:“這也是在我們的合約之中的條件,大皇子不必擔心。”
濮陽喻點了點頭,還想要說什麼,但是顧建文卻是不給他機會。
“既然大皇子人已經在這裡了,我這邊就不送二位了,不過希望貴國能夠遵守約定,百年之內,永遠不進犯承國。”
“顧將軍請放心,我們莫國答應的事情一定不會言而無信的。”
顧建文點了點頭,“這樣最好,來人,送大皇子和方老出城!”
他的話音剛落,便有一個身穿盔甲的人走了進來,對著濮陽喻和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濮陽喻看了顧建文一眼,轉身和一前一後走出了門。
顧建文站在門口,靜靜地看著他們的背影離去,良久都不動一下。
他身邊的劉副將奇怪的問道:“將軍,可是有什麼不妥的?”
“沒有。”顧建文的聲音有些低沉,也有些壓抑,“我只是在想,這一場仗,到底是為了什麼?”
“為了什麼?”劉副將有些疑惑的問道:“難道不是為了抵禦外敵麼?”
“我們的確是這樣,但是莫國呢?又是因為什麼?”
“不是說莫國因為顆粒無收,所以才不得不......”劉副將像是想明白了什麼一樣,驚訝的問道:“難道說,這莫國還有其他的陰謀?”
顧建文苦笑一聲,“誰知道呢,不過這一仗,受苦的總是百姓和軍士,就連嚴拓也......”
劉副將一個九尺男兒也不僅眼眶發紅了起來,他揉了揉眼睛,想起之前嚴拓和他們一起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情景,心中不由得也有些沉重。
“嚴大人,是個好人,對我們也好,但是為什麼就是好人不長命呢!”
顧建文低聲道:“這個世界本來就不公平,只願他在另外一個世界活的,比現在肆意一些吧。”
劉副將重重的點了點頭,“會的,將軍,屬下相信,嚴大人一定會的!”
顧建文勾唇笑了笑,“好了,你去看一看那些莫國計程車兵是不是都離開了,維持一下現場的秩序。”
“是!”劉副將恭聲道,轉身便走出了門。
顧建文又是輕嘆一聲,這也走出門,卻是和劉副將朝著完全不同的兩個方向走去。
他走到一個屋子前,進了屋,請聲問道:“還沒醒嗎?”
正好走出內室的曼瑤搖了搖頭,“還沒有,不過大夫說只是疲累,休息幾天就好了,問題不大。”
“但是這樣一直睡下去,也不知道要睡到什麼時候。”顧建文有些擔心的往內室看了一眼,又問道:“安瑾呢?”
“秦世子在裡面陪著小姐呢。”曼瑤看了看天色,低聲道:“自從小姐昏睡一直到現在,秦世子一直都沒有離開半步,到現在,已經有小十天了。”
“隨他去吧。”顧建文嘆息道:“他不親眼看著歌兒醒來,想必心中也是不能放心的。”
曼瑤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顧建文又站了一會兒,剛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聽到裡面有了動靜。
他一愣,曼瑤卻已經先他一步進了內室,而他卻因為是男子,步子猶豫了一瞬,但是那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罷了。
顧建文快步的趕到床邊,就見顧傾歌已經睜開了眼睛,眼睛迷茫的看著四周。
“歌兒,你醒了!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
顧傾歌眨了兩下眼睛,看向顧建文,笑了笑,“沒事,我都好。”
她的眼睛又看向秦安瑾,剛看到他那憔悴的神色的時候楞了一下,心疼的問道:“你呢,還好嗎?”
秦安瑾笑著點了點頭,“我很好。”
顧傾歌勾出笑了笑,也不揭穿他,伸手輕輕地搭在秦安瑾的脈搏上。
秦安瑾一愣,卻是沒有反抗。
顧傾歌越診脈,臉色越難看,到後面竟然從床上掙扎著坐了起來!
她怒喝一聲:“秦安瑾!”
秦安瑾唇邊的笑容一直不曾褪去,淺淺的應了一聲,“我在。”
“你內力虧空至此,還一直在這裡陪著我嗎!你到底是怎麼想的!自己的身子不知道愛惜麼!”
顧建文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秦安瑾,默默地站在一旁,沒有說話。
顧傾歌長到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見過她發這麼大的火。
雖然現在這麼想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