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秦安瑾低聲囑咐道:“但是這件事情不要讓歌兒知道,我怕她擔心。”
桑易頓了頓,沉默的點了點頭。
“屬下先扶著您回城裡吧!”
“不用,我自己能走。”秦安瑾站直了身子,目光看向徐城的方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或許在外人看來,保衛徐城這一戰贏的很輕鬆,但是隻有秦安瑾知道,這一切都只是表象罷了。
濮陽喻的軍隊數量龐大,但是人心不齊,所以秦安瑾提前便在這裡面做了一些手腳,離間濮陽喻手下軍隊的心,讓支援別人計程車兵打仗敷衍,甚至是不想作戰。
再加上陣法的奇效,這才使得顧建文險勝。
不過,嚴拓卻是因公殉職,永遠的留在了徐城這一方土地上。
顧建文將濮陽喻暫時關押在了徐城的監牢裡面,並且重兵把守,以防莫國那邊的人將他救走。
與此同時,顧建文已經派了信兵前去傳信給莫國的王。
沒過兩天,莫國那邊便派來了德高望重的丞相大人方鏡先來談判。
莫國的丞相也是一方人物,當年也曾各國遊歷,和承國的洪大人還是惺惺相惜的知己,只是因為各自國家的問題,所以才會多年不曾聯絡。
而且,這位丞相大人還是濮陽喻的啟蒙老師!
莫國的皇帝派他來,可見對莫國對於濮陽喻的重視程度了。
幾人互相見過禮之後,方鏡坐了下來,笑眯眯的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啊,老夫雖是久久未曾出過國門,但是卻久聞各位的大名!今日得見,也是老夫的榮幸。”
“丞相大人過譽了。”
方鏡依舊是笑眯眯的模樣,臉上一點也沒有著急的神色,“這場戰事雖是我過主動發起,但是我們也是迫不得已啊!最近莫國連逢乾旱,莊家裡面顆粒無收,百姓都叫苦不迭,我們這才......唉!”
方鏡頓了頓,又道:“我們大皇子體恤民情,將百姓的苦楚放在心上,,是以為好皇子啊,所以還請貴國手下留情,不然,怕是我們莫國的百姓都是整夜整夜睡不著的呀!”
方鏡這話,既是說的軟化,又是硬話。
換句話來說,如果承國不放了濮陽喻,莫國不止是皇族,就是百姓也會對承國心存怨懟,上下齊心一起來抵制承國。
方鏡,不愧是莫國的元老級人物啊!
但是,抓到濮陽喻的這件事情,顧建文早就已經上報了元帝,元帝也早就傳了加急密制給他,所以要怎麼樣做,顧建文心中已經有了一杆秤。
“方老說的我們都能夠理解。”顧建文道:“不過這一仗使得我承國損失慘重,尤其是徐城的百姓更是遭受了前所未有的災難,整日都在擔驚受怕之中度過,就連幾歲的孩童都會每天詢問我今天還要不要打仗,不想沒有父母之類的話,真是......唉......!”
方鏡的眼睛轉了轉,嘴邊的笑容便深了一些。
他捋了捋下巴上長長的鬍鬚,深有同感的道:“唉,這件事情啊,對我們兩國來說,都是有損傷的,就是不知,貴國現在是什麼樣的想法?”
顧建文和他打著太極,“就是不知道,貴國是怎麼想的?”
方鏡不慌不忙的從袖口掏出一張羊皮紙,遞給顧建文。
顧建文掃了一眼,不禁一笑,“方老,您這莫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
“怎麼就是開玩笑呢?”方鏡奇怪的問道:“這可是我莫國國君親自書寫的,還加蓋了印鑑的,怎麼可能會是開玩笑的呢!”
“賠償的金銀我們就先暫且不說了。”顧建文將羊皮紙放在桌子上,指著其中一條道:“這滿城是個什麼地方想必你我都清楚吧,貴國割滿城給我國,是何用意?”
滿城,其實就是一座荒城,四周都是黃沙,又位於莫國的最邊緣,和承國相隔了十萬八千里。
莫國割這樣的一座城給承國,分明就是故意想要羞辱!
“看來,貴國並不是誠心想要贖回大皇子,那此時便之後再說吧。”
說完,顧建文將那張羊皮紙推到了方鏡的面前,拱手抱拳道:“抱歉了方老,在下還有別的要事要處理,就不送您出城了。”
說完,顧建文一揮手,大聲道:“來人,送方老出城!”
“誒,顧將軍,別這麼大的火氣嘛。”方鏡不慌不忙,笑眯眯的從袖口又掏出一件東西來。
這東西通體黑色,是一截上好的布帛。
顧建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