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歌忽然明白了秦安瑾的意思,“所以說,這唯一一次的保護,你打算......”
秦安瑾衝她眨了眨眼睛,“正如你所料,不過這要在我們回去的時候再實行,眼下還應該將注意力放在瘟疫上面。”
顧傾歌點頭,“看看明天那個人的效果怎麼樣吧,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有些不對。”
“哪裡不對?”
“不知道是不是藥效的原因,到現在還沒有效果。”顧傾歌皺眉道:“還是等明天再說吧,現在想也想不出來什麼結果。”
“所以你要好好休息。”秦安瑾摸了摸顧傾歌的側臉,笑道:“可別騙我,當真沒受傷?”
“沒有。”顧傾歌笑道:“真的沒有。”
秦安瑾看了看顧傾歌的脖頸,勾了勾唇,無奈的道:“好吧,那你早些休息,我明天來接你一起過去。”
顧傾歌點頭,秦安瑾便出了門。
一出門,他臉上輕鬆柔和的表情全數消失,變得陰沉冷厲。
“秦景文。”他低聲呢喃,聲音低的彷彿在風中一吹即散,但是語氣中的森森冷氣卻讓人聽到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當初答應賢妃的條件,除了他打算在這隻保護一次上面做文章之外,還有一點就是,他可以讓秦景文來到江城功成名就,也可以讓他名聲盡失,跌到谷底。
而今晚的訊息,無疑更加確定了秦安瑾心中對於秦景文的厭惡。
既然厭惡,不如除去。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尤其是在傷害顧傾歌的人身上!
翌日
秦安瑾早早的便等在顧傾歌的門口,當顧傾歌開啟房門的那一瞬間,看到秦安瑾在的時候,臉上瞬間便揚起了笑容。
因為脖頸受傷,所以今日顧傾歌刻意穿了一件高領的衣裙,恰好能夠遮擋住脖子。
秦安瑾看著顧傾歌的裝扮,目光一閃,臉上揚起柔和的笑容,“早。”
“早。”顧傾歌走向秦安瑾,疑惑道:“你來很久了?”
“沒有,剛剛到罷了。”
其實秦安瑾天還沒有亮的時候就已經等在這裡了,不過是不想讓顧傾歌知道,所以才會這麼說罷了。
顧傾歌道:“先去看看昨天那個男子怎麼樣了吧。”
“好。”
秦安瑾和顧傾歌一起,率先前往昨天被感染瘟疫的男子的位置,遠遠地,顧傾歌便看到那邊有一股熱氣嫋嫋而上。
“那邊是什麼?”
秦安瑾看了一眼,道:“昨日安排的,這些百姓好多天都沒有喝過熱的東西了,所以對於熱的食物很渴望,我之前讓程信搭建的爐子已經搭建好了,所以就在那裡熬粥,並且做一些簡易飽腹的食物。”
顧傾歌不禁對秦安瑾刮目相看,原來昨天,他做了這麼多的安排啊。
走到近處,顧傾歌才看清,程信和桑易等人已經在將粥分發給百姓了,而且,她還在發粥的人力,看到了秦熙睿的身影。
秦熙睿回來了?
秦熙睿也看到他們兩人,便放下手中的東西,走了過來。
“秦世子,顧小姐。”
“恭王殿下。”
“昨天聽說兩位來到這江城,還有些不信,今天見到你們,這才不得不佩服兩位的意志力。”秦熙睿道:“不過現在城中瘟疫橫行,兩位還是要小心為上。”
“多謝恭王殿下提醒。”秦安瑾道:“不知道昨日殿下前往周邊,可有檢視到什麼?”
秦熙睿搖了搖頭,嘆息一聲,“情況比城中嚴重多了,現在那邊有官兵日夜修壩,卻仍然敵不過洪水的速度,只怕是再這樣下去,江城中心也不保啊!”
“那邊的百姓全部撤離了嗎?”
秦熙睿點了點頭,“基本上都撤離了,還有些來不及撤離的,也早就消失在洪水中了。”
秦安瑾頓了一下,嘆息一聲。
“江城三面環水,既是幸事,同時也是禍事的起源。”顧傾歌忽然道:“恭王有沒有想過,要利用這一點治理水患呢?”
“想過。”秦熙睿苦笑一聲,“不過這裡的河流雖然是四通八達,但是都是小河,流向也不一,河流的兩邊都是農田,要是利用河流疏洪的話,只怕是會殃及兩岸的農田,而且河流太窄,也不太實際。”
顧傾歌沉吟了一下,“不知恭王可曾聽說過胥河?”
“胥河?”秦熙睿疑惑的道:“這也是江城的河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