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歌抬起雙臂,緊緊地摟住秦安瑾,像是溺水的人摟住唯一一塊能夠活命的木板一樣。
秦安瑾摟住顧傾歌,口中不斷的呢喃道:“好了,沒事了,沒事了。”
顧傾歌閉上眼,眼前一片黑暗,但是她卻能感覺到溫暖的觸感包圍著她,讓她有一種安心的感覺。
秦景文一手捂著從口從地上爬起來,連聲咳嗽了幾聲,擦掉嘴角的血,目光陰沉的看向秦安瑾懷中的顧傾歌。
“顧傾歌,你隱藏的可真好!”
顧傾歌身子一顫,秦安瑾卻是更加摟緊了她。
秦安瑾目光沉沉的看向秦景文,語帶警告,“瑜王殿下,夜已深,不如早些安寢。”
“呵。”秦景文冷笑一聲,“秦世子,顧小姐將本王打成重傷,難道不應該有個交代嗎?還是說,你能夠替她做這交代?”
“瑜王殿下想要什麼交代?”秦安瑾將想要轉身的顧傾歌扣在懷中,面色冷凝,“要是我沒記錯的話,這裡應該是歌兒的住所吧,就是不知道瑜王殿下深更半夜來到這裡做什麼?”
秦景文一哽,看了顧傾歌一眼,沉聲道:“顧小姐辛苦一天,本王來關心關心她,有何不可?難不成本王做什麼事情還要和秦世子彙報不成!”
“自然不是。”秦安瑾彎了彎唇角,“不過瑜王殿下要關心可以在白天的時候關心,現在這個時間,似乎有些不妥吧?”
秦景文還沒說話,秦安瑾又接著道:“就算是瑜王殿下真的關心歌兒,以這種方式關心,似乎有些過了吧?”
“秦安瑾!”秦景文怒喝一聲,卻不小心牽動了內傷,引起一陣陣咳嗽。
“看起來瑜王殿下似乎身體有些欠佳,不如早些回去休息吧。”秦安瑾好心的建議道:“要是留下什麼後遺症,可就不好了。”
“好!好的很!”秦景文咬牙切齒,最後狠狠地看了一眼顧傾歌,一甩衣袖,“秦安瑾,咱們走著瞧!”
說完,就憤然離去。
看著秦景文消失在夜色中,秦安瑾這才鬆開一週摟住顧傾歌的手臂,垂下頭來,聲音急切的道:“歌兒,有沒有受傷?”
顧傾歌沉默不語,雙手卻抓緊了秦安瑾胸前的衣襟。
秦安瑾看了看曼瑤,低聲道:“你去給小姐倒杯熱茶。”
曼瑤急急忙忙的開啟屋門,進去了。
秦安瑾將顧傾歌抱起來,疾步卻很平穩的走向屋內。
秦安瑾將顧傾歌放在椅子上,將曼瑤倒好的熱茶喂到顧傾歌的口中。
顧傾歌頓了一下,垂下眸子喝了一口。
看著顧傾歌這般不言不語的模樣,秦安瑾甚是擔心,他心中雖然著急,但是語氣卻依然柔和,只不過那比平時要快速的語速卻出賣了他心中的焦慮。
“歌兒,告訴我,有沒有受傷?”
顧傾歌終於抬起頭來,看向秦安瑾,輕輕地搖了搖頭,轉頭看向一側的曼瑤,低聲道:“曼瑤,你先去休息。”
曼瑤遲疑的看了一眼秦安瑾,躬身退下。
聽到顧傾歌的聲音,秦安瑾這才察覺到顧傾歌嗓子變得沙啞,而剛剛在院子中燈光有些昏暗,所以他並不能看到具體情況,現在屋子裡的燈光柔和,秦安瑾很輕易的就看到顧傾歌雪白的脖頸上面印著一隻紅色的手掌印。
“秦景文!”秦安瑾的聲音第一頭出現了戾氣,他的目光沉沉的盯著顧傾歌的脖頸,眼中飛快的閃過一絲殺意。
顧傾歌將手搭在秦安瑾的手上,低聲道:“秦安瑾,我現在要告訴你一個秘密,但是知道這個秘密之後,若是你對我不忠,即便是到了九層地獄,我也會緊追你不放,你現在考慮一下,還要不要聽。”
秦安瑾反手拉住顧傾歌的手,眸色肅然,“若是你想說,便說,但是不管是是這一輩子,還是之後的幾輩子,我都不可能不忠於你!”
“好。”顧傾歌沉澱了下自己的思緒,緩聲道:“嚴格來說,我並不是只有十三歲,而應該再增加二十年。”
秦安瑾一愣,“什麼意思?”
“上一輩子,我活到二十歲,之後慘死,所以才有了這一生。”顧傾歌的最叫緩緩地勾起,露出一個冷厲的弧度,“說起來也是上天垂憐,讓我重生到十三歲的年華。”
“重生?”秦安瑾呢喃一聲,將前因後果聯想了一遍,腦中頓時靈光一閃,“所以說,上輩子你的慘死和秦景文有關?”
顧傾歌點了點頭。
接著,顧傾歌便向秦安瑾講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