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瑾幫著顧傾歌拉了拉被子,笑道:“你知道嗎,你昏睡的這麼長時間裡,有多少人都在為你擔心,你這小小的傾城居的門檻都要被踏破了。”
顧傾歌忍不住笑道:“看來,我要讓他們給我重新換一個結實一點的門檻了。”
秦安瑾也笑了起來,笑了一會兒,他又是一聲嘆息,眼神流連在顧傾歌的臉上,嘴角還掛著歡喜、柔和的笑容,“你醒了,真好!”
顧傾歌只覺得臉上發燙了起來,也不敢再直視秦安瑾的目光,低聲道:“你......也該走了吧,我還想和孃親說說話呢。”
秦安瑾哪裡不知道顧傾歌這是害羞了,嘴角的笑容拉扯的更大,“好,那我明日再來看你。”
顧傾歌點了點頭,見秦安瑾站起身來,忽然又道:“你過兩日再來吧,好好休息一下,我不想在看到你臉色這麼差了。”
秦安瑾的身子一頓,忽然問道:“你會擔心嗎?”
本來只是隨口一問,想逗一下顧傾歌,卻沒想到顧傾歌卻是認真的看向秦安瑾,眼神認真,“我會擔心的。”
顧傾歌的臉色蒼白,唇色也並不紅潤,而是有一種病態的淡紅,但是她的眼睛卻是晶亮的一雙桃花眼波光瀲灩,又不像平常那般冷清淡然,而是流露著脈脈溫情。
秦安瑾被這樣的眼神看著,只覺得自己的心又要化了!
他情不自禁的在顧傾歌的額上印下一記親吻,蜻蜓點水一般一觸即分。
“聽你的,我過兩天再來看你。”
顧傾歌點了點頭,笑著目送秦安瑾的離去。
秦安瑾走了之後許氏便進來了,看到顧傾歌的模樣忍不住笑道:“人都走了,還在看什麼呢?”
顧傾歌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孃親,你說什麼呢?”
許氏半是高興半是難過的道:“唉,我的女兒啊,終於長大了。”
顧傾歌掙扎著做起來,許氏連忙扶著她靠坐在床上,並在她的後背上給她塞了一個軟枕,好讓她舒服一些。
“孃親還好麼?”顧傾歌的目光移向許氏的小腹,“我的弟弟也好麼?”
“哪裡就一定是弟弟了?”許氏忍不住笑道:“都好著呢,不要擔心。”
“可是,我卻是讓孃親擔心了,對不對?”
許氏搖了搖頭,“我的歌兒,一向都是讓孃親最省心的,況且有歐陽御醫和秦世子在側,孃親倒是放心的很。”
顧傾歌有些疑惑,“孃親就這麼肯定他們能夠救醒我嗎?”
許氏點頭道:“歌兒,孃親之前說過,你若是心儀哪一家的男子,一定要告訴孃親,孃親好幫你先去檢視下他的人品,但是經過這一件事情,孃親卻是無比的肯定,秦世子待你的真心。”
顧傾歌沒有說話,許氏拉住顧傾歌的手,又道:“這一幕,又讓孃親想起來了當年初遇到你爹爹的情況。”
顧傾歌頓時來了興趣,“孃親和爹爹是一見傾心嗎?”
許氏笑了起來,笑容中滿是回憶和甜蜜,“是啊,不過他那個時候還是名不見經傳的軍士,我怕你外公不同意,也不敢和家裡人說,那個時候我也還小,就想著有一日等到你爹爹出了頭再告訴家裡。”
“後來啊,有一個官家小姐也看中了你爹爹,你爹爹那邊的宗族都逼著你爹爹娶她,你爹爹不願意,又想著答應我不能將我們的關係公告天下有損我的名聲,所以一直都自己頂著壓力,知道有一天被我知道了。”
“我就和你外公說了這件事,沒想到啊,你外公見了你爹爹之後就同意了,所以才有了你。”
顧傾歌聽的認真,忍不住笑道:“爹爹對您真的是十年如一日呢,從來都不曾變過。”
許氏笑道:“是啊,為了我,他幾經沙場,多少次都差點送了命,但是每次見到我的時候都是笑臉,從來都不將那些血腥的事情告訴我,這些還是我之後知道的。”
“所以啊,現在看到秦世子這般對你,我就忽然想到了當年的事情。”
許氏說著,嘆息了一聲,“唉!就是有些對不住當年的那個官家小姐啊!”
“感情的事情本來就是你情我願,既然爹爹都不喜歡她,又何必強求呢?”
“話是這麼個理,但是那個小姐為了你爹爹也是付出了很多啊!”許氏看了看顧傾歌,“歌兒,你還記得孃親和你說過,不要涉足皇室麼?”
顧傾歌點了點頭,“記得。”
“那你可知道當年的那個官家小姐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