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瑾笑了笑,用下巴蹭了蹭顧傾歌的手心,“癢不癢?”
顧傾歌的心中卻是微微發酸。
她用手捏了捏秦安瑾的下巴,低聲道:“好像瘦了。”
秦安瑾勾了勾唇,面上竟然露出了委屈的神色,“是啊,最近榮親王府的伙食好差啊......”
顧傾歌忍不住笑了起來,但是笑著笑著,眼中就泛起了淚光。
多久了。
究竟是有多久了,她沒有過這種感覺了?
秦安瑾低頭湊到顧傾歌的耳邊低聲道:“歌兒,只要你好好的在我身邊,不管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我都不在意記得,我只要你好好的。”
顧傾歌笑著點頭,“好。”
兩人又是一陣溫情蜜意,顧傾歌忽然問道:“安瑾,明月公主現在還好麼?”
顧傾歌對於秦安瑾稱呼的改變,秦安瑾自然聽到了,他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一邊笑著一邊不忘記回答顧傾歌的問題。
“她很好,只是受了點輕傷,歐陽御醫已經給她診治過了,沒有大礙。”秦安瑾頓了頓,又道:“前兩****還來榮親王府裡找過我,說是想來看你,被我拒絕了。”
聽到趙明月沒事,顧傾歌就放下了心,而對於為什麼秦安瑾會拒絕,顧傾歌心中已經猜到了。
“你能和我說說現在外面的情況嗎?”
“你剛醒來,只要好好休養就好,至於外面的情況,等到你休養好了,我再一一和你說,好不好?”
“可是......”
“乖,聽話。”秦安瑾撥了撥顧傾歌耳邊的髮絲,笑道:“你身子這麼虛弱,告訴你你又要勞心勞力了。你放心,等你身子好一些,一定會告訴你。”
顧傾歌只好同意,但是她心中還是有了疑問。
“那你能告訴我,為什麼我會昏睡不醒嗎?”
秦安瑾頓了頓,眼中飛快的閃過一絲寒光。
“你中了毒,名叫胭脂,又名夢殺。”
對於夢殺這個名字,顧傾歌還是有所耳聞的。
她的面色一變,低喃道:“夢殺?”
“對。”秦安瑾道:“這種毒藥需要特定的刺激才能毒發,所以也不能推測出來你是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中的毒。”
顧傾歌略一思忖就明白了秦安瑾的意思,“你是說,我身邊有暗樁?”
秦安瑾點了點頭,“對,而且肯定不是你知道的那一個。”
顧傾歌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個人影,但是一閃而逝,消失的太快,她還來不及思考,那個人影就消失了。
“我不能再等了,歌兒,那個樁子,我必須熬除掉她,你身邊的威脅這麼多,我必須要將一個信任的人放在你身邊,我才放心。”
顧傾歌想了想,問道:“你知道那個樁子,是誰安插的嗎?”
秦安瑾低聲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秦景文,對嗎?”
顧傾歌點頭,“對,就是他,不過他現在還在皇陵,手想必也伸不了這麼長,除掉她也正是好時機。”
秦安瑾卻是搖了搖頭,“不,在你還沒有醒過來的時候,秦景文已經從皇陵離開了。”
“離開了?”顧傾歌驚訝的問道:“他去哪了?是聖君讓他離開的?”
“是。”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顧傾歌看向秦安瑾,“一般情況下,進入皇陵的人是不可能在時間還沒到的時候離開的,秦景文到底用了什麼能耐?”
秦安瑾的嘴角勾了勾,露出一個冷笑,“他利用的,是我。”
顧傾歌迷茫的看向秦安瑾,像是想到什麼,眼睛一厲,“他利用我威脅你?”
“差不多。”秦安瑾嘆息一聲,“是賢妃娘娘。”
說完,秦安瑾有些無奈,說好了不告訴顧傾歌這些的,但是卻還是說到了這些。
“賢妃!”顧傾歌的眼眸頓時暗沉下來,那蒼白的臉色非但沒有讓她顯得有些虛弱,反而將她眼中深沉的暗色襯托了出來。
而這種襯托,就是連秦安瑾都微微吃了一驚。
“歌兒,你......”
“賢妃一直都在秦景文的背後,要是想除掉秦景文,必須除掉賢妃。”顧傾歌冷聲道,聲音中像是聚集了無數的黑暗,一層一層的瀰漫在內室這一個小小的空間內。
秦安瑾沒有去追問為什麼必須除掉賢妃,而是看向顧傾歌,低聲問道:“歌兒,你為什麼會知道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