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
桑枝眸子一頓,唇角露出些許笑意,“你聽。”她抓住皇后的手,貼在自己心口,“它為你而跳。”
皇后心頭一蕩,凝望著桑枝的眼睛,慢慢湊到她懷裡去,“就讓我們,背水一戰。”
“好。”桑枝用力抱緊她,只覺得無論前路多艱險困難,她都會陪著素勒一路到底。
很快,坤寧宮傳出懿旨,下令將儲秀宮的李應容調到承乾宮做掌事嬤嬤,反而將承乾宮的蘭秀調到辛者庫去了。
這是皇后一早和桑枝定下的方案,只是一直沒敢動,是因為怕太后干預。可現在,她們被靜妃一番點撥,反倒豁然開朗了。皇后能做的事情很多,至少在人事調動方面,太后沒有名正言順的干預理由。
然而,這不代表太后不會干預。皇后在坤寧宮等著,果然,很快慈寧宮來了人,來的還是蘇麻喇姑。
以防萬一,皇后已經讓桑枝暫且先回承乾宮。桑枝也是這個意思,自己不能一直窩在坤寧宮。雖然皇后只是讓她先回承乾宮避避風頭,但桑枝另有打算。
她拖著瘸腿,卻並沒有回承乾宮,而是連夜去鍾粹宮求見貞妃。她去坤寧宮的時候悄無聲息,走的時候也是偷偷走,除了蔡婉芸以外沒人知道她去過坤寧宮。可偏偏貞妃猜得到。
貞妃不能不見她。被帶進內殿時,貞妃正好整以暇地讓宮人給她敲腿,不見半點緊張之色。桑枝看得心頭火起,因為絳雪軒的命案,皇后和自己都忙得焦頭爛額,貞妃倒好,罪魁禍首還跟個沒事兒人一樣。她壓了壓心頭的火氣,上前一步平聲道,“奴婢給貞妃娘娘請安。”
“平身。”貞妃架子十足。
桑枝根本就沒跪,貞妃也不以為意。兩人對峙一會兒,貞妃終於懶洋洋地說,“你們都下去吧。”宮裡的人都出去後,她才打量一眼桑枝,“你躲到坤寧宮去了?承乾宮已經好幾日不見你的人影,你做的未免太明顯。”
桑枝冷笑,“誰說我去了坤寧宮,我一直都待在鍾粹宮。”
貞妃眉頭一皺,“你又想訛本宮?剛剛宮裡那麼多雙眼睛可都看著呢,你是從外面進來的。”
“這還不是娘娘您高明?為了掩人耳目,特地讓奴婢出去光明正大走來一趟。”
桑枝不冷不熱地說罷,貞妃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你想怎麼樣?”
“不想怎麼樣,”桑枝冷著臉,“絳雪軒的命案你脫不了干係,現在卻是皇后在為此殫精竭慮,你不覺得你應該做點什麼?”
貞妃失笑,“你心疼皇后,我可不心疼。”
“你不心疼皇后,也不心疼皇貴妃?”桑枝是做足準備來的,“你姐姐近來身子可是越來越不好了,只怕受不了刺激。”
貞妃面色陰沉下來,“你想幹什麼?”
“別緊張,”桑枝道,“要真說起來,我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你不怕我殺了你?”貞妃臉色鐵青。
“殺了我有用嗎?”桑枝唇角一勾,“現在皇后已經知道整個案件。我倒是死不足惜,你猜皇后會不會傳喚你?”又道,“萬一皇后傳喚你,那麼,皇貴妃會不會出手相助呢?只是,皇貴妃現在身子不好,不知道能不能再耗費心血為你費神。”
聽這話,貞妃狠狠瞪她半天,終於還是輕輕吐出一口氣,笑道,“何必呢,你不也說,咱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不錯,貞妃娘娘所言甚是。”
貞妃看她一眼,“你想讓我做什麼?”
“也沒什麼,”桑枝道,“奴婢聽說,您一向和淑惠妃不合?”
貞妃一愣,隨即說,“沒有的事,本宮與宮裡姐妹向來和睦。”
“和睦自然是和睦的,”桑枝也不計較她這個“和睦”到底是哪門子的和睦,只說,“可是,只怕淑惠妃娘娘看您和皇貴妃不太順眼呢。”
“哼,”貞妃冷笑,“姐姐她心軟,本宮豈是好相與的。”
“那就好,”桑枝說,“其實我也是擔心皇貴妃的安全。想必娘娘也知道,淑惠妃向來和皇后不大對頭,也和承乾宮不太對付,如今承乾宮病著,皇后又忙於絳雪軒的案子,只怕淑惠妃要動手腳,”她說,“都說最瞭解你的人是你的敵人,想必宮裡娘娘您對淑惠妃是很瞭解的,萬一淑惠妃要對皇貴妃娘娘不利,娘娘您也不會袖手旁觀不是?”
貞妃聽出了她話裡話外的意思,這不就是讓自己盯著淑惠妃麼?簡而言之就是讓自己成為淑惠妃的焦點所在。這一點,其實貞妃也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