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使一見他捏拳頭就遍體生寒,忙道:“我不是你的對手!我認輸!”
張無憚笑道:“這是自然,你盡了全力就好,我不會怪罪。若是有所隱藏,叫我發現一次,我剁他二人一根手指,手指剁完了,就剁腳趾,你有四十次機會,都用光了,你自己也還值二十次。”
他言笑晏晏,雙眼卻極冷,輝月使雖猜到他要藉此摸清自己武功路數,卻也不敢違背,深呼吸幾次,勉強定了心神,輕聲道:“我等在教中非地位最高者,我只學了自己所持聖火令上的武功,他二人也是如此。連十二位寶樹王,也只有常勝王一人將六枚都學全了。”
張無憚瞧她不是在掰瞎話,笑道:“不巧,流雲使已讓我打廢了,沒十天半月別想養好傷。除了你和妙風使所掌握的聖火令外,其餘四枚都有誰修習了?”
輝月使稍一遲疑,見張無憚右手已抬了起來,忙道:“掌火王、平等王、信心王、功德王,我們六人可湊齊一整套聖火令武功!”
張無憚一下就笑了,這人倒是精乖,已猜到他的主意,說的都是排位比較靠後的寶樹王,不提大聖王、智慧王這等在教中地位超然的。
他沉吟半晌,覺此法可行,暴起也封了輝月使的穴道,出了此間,對天學夜梟鳴叫,兩長一短為一組,交替三次。不多時便有當夜巡邏當值的顏垣趕來了,低聲道:“張兄弟,你無礙吧,兄弟們發現波斯三使鬼祟摸入屋內,稟明教主後他說不需理會。”
謝遜自是想借這三人給張無憚練手,張無憚笑道:“憑他們還傷不到我。顏大哥,可否請你稟明教主,這三人幾番將我教禁地視為無誤,來去隨心,實在可恨,說什麼也當給他們些顏色瞧瞧。”便低聲將自己的想法說了。
顏垣咋舌:“你膽子倒大。”但仍難掩興奮道,“他們兩番要偷書,咱們偷人以報,正合適呢,瞧誰偷得過誰!我這就去尋教主,聽他指示。”
張無憚笑道:“煩請你多找幾個兄弟來,留下看著這三人,我去偷人。”明教輕功卓絕者非韋一笑莫屬,眼見天快亮了,要偷四個人來得抓緊時間,他也要幫把手才是。
顏垣滿口應了,不多時去而復返,身後跟著莊錚、聞蒼松二人,道:“張兄弟,教主已同意了。你放心去吧,我們一人一個不錯眼盯著他們,不怕三使搞鬼。韋蝠王已率先去了,他說掌火王、功德王所住的院子遠些,他負責這兩人,平等王和信心王就留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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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張無憚扛著兩個麻袋回到此處,見韋一笑已經等候著了,哈哈笑道:“緊趕慢趕,還是慢了您一步,可見青翼蝠王之名不虛。”
韋一笑斜眼看著他,滿面笑容道:“你這奸詐似鬼的名頭也非空穴來風,連寶樹王都敢直接擄來了。”
“其實還是義父一句話點醒我了,我教要藉此立威,何必非要比上十二場,打贏關鍵幾場就好。屆時這幾個寶樹王也難能上場,抓來就抓來了。”張無憚道,“對常勝王那場方才是關鍵,不但要贏,還要摧枯拉朽,贏得漂亮。”
韋一笑道:“正該如此。我趁夜偷襲,他們熟睡間倉促應戰,我都險些吃了小虧,差點鬧出動靜來,可見功法奇特凌厲,不徹底摸透了,對上常勝王,真不好說。”
兩人不在留在光明頂,押著波斯三使,各自扛著麻袋下山去了。其後三日間,張無憚每日同五人輪番交戰,又鑽研自妙風使處奪來的聖火令,不斷推演,結合新學的《乾坤大挪移心法》,兩相印證,大有所得。
五人都讓他打得丁點脾氣都無了,一日交戰後,掌火王禁不住道:“你面部一瞬息之間,青紅交錯變換五次,竟是將乾坤大挪移練至第五重了嗎?”
乾坤大挪移就這點不好,除非第七重大成,否則每次用來,臉跟霓虹燈似的閃個不停,張無憚自學了此功,都不好意思嘲笑令狐沖每次運《紫霞神功》時滿面紫氣了。
這特點天下獨此一家,無可否認,他應道:“正是,我教教主都能一次變六次了,這又有何奇特之處?”
“……”掌火王道,“我教心法遺失已久,可史籍有載,從無人能練至五重以上。”心下大讚中原武林強人輩出,連個年幼小子都這等不凡。
他無論如何都不肯認是歷代波斯總教教主資質還比不上中原隨便冒出來個人,虛心請教道:“可是中土明教鑽研乾坤大挪移日久,掌握了其中訣竅?”
掌火王見張無憚默然不語,同其餘幾位寶樹王對個眼色,一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