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能性超過八成!”
“謝過朱老闆了。”張無憚笑眯眯的,總算是了卻一樁心事。
也不怪他疑心病發作,需知這傳國玉璽造假數不勝數,歷朝帝王不能得之,有的便私底下偽造一方,張無憚是外行人,自然看不出什麼來,還得請專業人士辨別一番,免得日後拿出來時,被人揭破是假造的,那就丟人丟大發了。
朱停小心翼翼將玉璽放在桌子正中央,還是道:“橫豎我看不出來有假,倒也不能篤定是真的。”
朱停代表這世界工匠的最高階技藝,他看不出是假,對旁人來說就更看不出了,那甭管這方玉璽是真是假,都大可當作真的來用。張無憚道:“朱老闆,我另有一事還得請你幫忙。”
朱停跟熟人很喜歡拿架,那日自光明頂上幫了他後,不知怎麼的就惱了他,不再同他以兄弟相稱,此時就大擺其手道:“張小弟不必這般客氣,還‘老闆’‘老闆’地叫什麼,我不正是你朱大哥嗎?你今日讓我開了這般眼界,有甚麼事只管說便是了。”
傳國玉璽的雕工固然精緻,在朱停看來也不過如此,但這方玉璽乃和氏璧雕琢而成,又被歷代帝王推崇備至,視為“天子之璽”,頗具傳奇色彩,能親眼一觀,在他看來比吃了仙丹還舒爽,整個人飄飄欲仙、醺然欲醉。
“我年幼之時,曾隨父母流落北原荒島之上,自迴歸中土,算來也過了八年。”張無憚說起來真是不勝唏噓,時間過得太快了,想他義父獨身一人在冰火島上,雖無性命之憂,可這日子想必並不好過。
朱停很有幾分邪性,最忌諱當朋友的有所隱瞞,何況在座的都不是大嘴巴之輩,要說花滿樓、朱停覬覦屠龍刀簡直可笑。張無憚也沒隱瞞,將謝遜之事一一告知了。
末了,他道:“既有陽教主遺命,明教諸人擬要迎金毛獅王回中原,可這北原無邊無際,天氣嚴寒又多有風浪,等閒船隻怕不能承受。”
明教高層商量的是楊逍留在光明頂主持大局,殷天正、韋蝠王和五散人都要去迎謝遜,更何況張翠山和殷素素識得來路,必定是要跟著去的。張無憚就擔心一個浪頭打過來,大船一翻,這麼多人葬身冰原,那真是得不償失了。
他有心跟著去,可同天鷹教總壇書信來往時,他感覺到殷天正對單獨留下楊逍一事頗有疑慮。他們敵對了將近三十年,要說憑著陽頂天一封遺書就重修舊好、芥蒂盡消也不現實。
殷天正最擔心的是供奉在總壇的《乾坤大挪移》心法,平時由他們輪流鎮守,這羊皮紙塗上鮮血,字跡數個時辰方消,而他們每隔兩個時辰就換班一輪,也不怕有人偷看,可要他們全都離開,沒人監管楊逍,那可就不一定了,是以他的寶貝外孫務必得留下,這段時間還不能亂跑,就得守在光明頂上。
張無憚也有心留下,高層皆不在了,正是他熟悉教中事務的大好時機。他看出來楊逍對他已有幾分歸心效忠之意,趁著這段時日名正言順朝夕相對,正將此事夯實了。
朱停聽罷,倒也沒推脫,拍胸脯道:“老弟放心,你找幾個手熟的工匠,造河船、江船的皆不行,務必得是擅造海船的,再得有賣苦力的十幾人,給我半個月時間,老哥一定給你交差。只消你不拿這船正往冰川上撞,等閒幾次刮擦都不成問題。”
張無憚道:“還得多加幾條小艇在上面,若是真有個意外,也有一線生機。”他又將八年前返回中原時自己以鹿皮造吹氣筏子,可以藉此在水上漂浮之事說了。
朱停聽得眼睛一亮:“既然小型的皮筏子就可以承載起一人的重量,那若造成小艇大小,不正可乘坐數人嗎?何況還十分輕便,不必多增加船隻載重。”說罷,按捺不住,直接揪著張無憚去殺豬宰羊的鋪子購置外皮了。
花滿樓煮水倒茶,請令狐沖坐下,道:“他們一時半刻怕是回不來了。”
令狐沖道:“不過去買些東西,能花多少時間?便是朱老闆拿到了豬皮羊皮就要做實物,可豬肉鋪子裡也沒針線等物,還不如回百花樓來,物件更為齊全。”
“古語云‘見其生,不忍見其死;聞其聲,不忍食其肉’,我不愛聞血腥味,這些花草也不愛。張公子這般玲瓏心肝,寧肯移去客棧,如何會踏足此地?”花滿樓為他斟滿茶盞,“還請用完這杯,再隨著去。”
令狐沖確實心都跟著飛出去了,叫他一語說破了,多少有些尷尬之意,緩了一緩也就放下了,安心坐下來,一連用了數杯,又同他說了會子話,方才告辭。
他出了百花樓,一時卻有些發愁,令狐沖於江南人生地不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