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兒畢竟是我氣宗首徒,還得時時看顧著點,不能讓他被人哄了去。幸而那天鷹教少教主,倒非奸邪之輩。”
她聽令狐沖所講,深覺張無憚此人很是不錯,雖然出身天鷹教,但生死關頭也絕不丟下朋友,倒是個可深交之人。
嶽不群道:“這個嘛,衝兒性子野些,但他心中自有分寸,也向來懂得正邪不兩立。我傳授他《紫霞神功》,又將氣宗劍宗的恩怨如數告之,只盼他能當得起這份重擔。”
他確實也有這個擔心,只是此時也顧不了這許多了,以風清揚的武功名聲,若是真的能請他出山,誰還敢小瞧華山派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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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無憚離開華山,便去九龍湖養傷,又向封弓影問起殷離現狀來。
封弓影苦笑道:“三小姐倒是肯下苦功,屬下為她尋了幾名毒王來,只是三小姐怕是自小經夫人言傳身教,眼界頗高,教不幾個月,便將人攆走了。”
張無憚笑道:“她外祖當年在整個東南地區都是名聲赫赫的,找些普通毒王來,她自然看不上眼。”
封弓影聽他這句話,便知道他是什麼態度了,便道:“那屬下著人送三小姐去蝴蝶谷?”
胡青牛那邊還有金花婆婆這麼個隱形炸|彈在,張無憚不打算現在便將殷離送過去,便道:“你先忙,我去同她說說。”
張無憚一走進殷離的院子,便看到她正心不在焉地拿蜘蛛喂兩隻花斑大蟒,招呼道:“阿離!”
殷離一下扭過頭來,把一袋子蜘蛛一股腦扔進蛇窩,連蹦帶跳地迎了上來:“憚哥,怎麼才來找我?早先我便聽下人說你來了!”
張無憚對她笑笑:“我打算回總壇一趟,你跟我一塊去嗎?”
殷離遲疑了一會兒,小聲問道:“我可以嗎?”要說她不想回去見殷夫人,那是騙人的,可她又怕讓殷野王知道了,惹得他不快,再連累了殷夫人。
張無憚不可能誇下海口說自己有辦法完全瞞住殷野王,但他既然來跟殷離說,自然有解決辦法,笑道:“從入冬到現在轉眼就立春了,舅舅再大的氣也消了。”
殷離垂頭不語,張無憚也不在意,繼續說道:“再者,今年周子旺在江西袁州起事,怕不日便要稱王,外公要坐鎮總壇,怕舅舅要帶人前去慶賀。”
殷離還是第一次聽到周子旺這名字,既不知道他是何方神聖,也毫不關心,道:“如果他真的不在,我當然想跟娘再見一面了,憚哥,能行嗎?”
“看在你這幾個月學得這麼認真的份上,沒什麼不可以的。”張無憚輕輕側了一下頭,“不過我只能帶你去,回來就得讓外祖派人送你回來,或者直接把你送到我娘那裡去?”
他已經跟殷素素那邊透過信了,殷素素表示非常歡迎,她也覺得讓殷離跟著張無憚太不方便了,畢竟只是表兄妹,年紀又相當,還是避嫌為好。
何況殷素素也挺想同殷離見一見的,她不能跟爹爹、哥哥住在一起,見到侄女了,全當見了殷野王了。
這是張無憚第二次提出來這事兒,殷離急忙乖巧地應了:“好,我都聽憚哥的。”
兩人當下動身起程,殷離一路上都緊張他的腿緊張得不得了,端藥端飯不假以人手。
張無憚給她殷勤伺候得都發毛了,特意當著她的面噔噔胳膊踢踢腿:“姑娘,我好啦,骨頭長得再正不過了,這些活你都別幹了,你不是幹這個的人。”他都懷疑殷離這是讓小昭給穿了,整個人設都崩掉了。
殷離伸手摸摸他的腿,細細檢查一番,確認是都長好了沒錯,這才一笑:“那就好。”
越到總壇她就顯得越坐立不安,張無憚心中有數,拉住她的手,笑道:“舅舅前日已經離開了,如今只有外公在,你儘可放心。”
以往張無憚跟殷離一直有意保持距離,現下倒是不怕了,他算是看出來了,殷離是真的把他當哥哥依賴了。
他們抵達天鷹教總壇時,殷天正還在忙,張無憚便先帶著殷離去見了殷夫人。
殷夫人事先沒得到訊息,自然是千喜萬喜,她們母女二人在房中說體己話,張無憚坐在院子中等候。
如今他行走坐臥,都在默唸九陰,張無憚正默背到“氣滿鼓支,掌起平胸”一句時,猛然從石凳上騰起。
一道人影從門口直躍而入,左掌劈在石凳上,右手成爪抓來,卻不料抓了個空,“咦”了一聲,十幾爪如狂風暴雨般接連不斷,一爪快似一爪,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