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上都跟張無忌告別了,費了些功夫才將揪著他袖子不放的傻弟弟哄好。
張翠山一樂,正想應下,卻聽殷素素道:“無憚,我聽聞阿離在總壇附近居住,她前些時日還寫信打聽壽辰的事兒,怕是心思活動了。你先走便是,領著她一道去,爹爹見了,別提有多開心呢。”
張無憚是忙著四下亂竄,接連數月不見人影,殷離則是不願同殷野王朝相。連著三年吃壽麵都湊不齊人,殷天正雖未明說,殷素素自然能看出他心底失落。
張翠山深覺有理,忙道:“素素說得不差,正該如此呢。”他是瞧著殷離和殷野王近年來鬧得越發不像樣了,想殷天正年過八十,還得隔著兒子和孫女別掐紅了眼,也是讓人心酸。
他又細細叮囑道:“阿離最聽你的話,等閒你也得勸勸她。就為了個小妾……”當然這麼說也不對,小妾也是人,殷離是下手太狠了些,改口道,“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親父女,還真能為此成仇了不成?”
雖過不了幾日便能相見,二老仍是念叨了許久,讓他千萬保重。張無憚含笑一一應下了,這才告辭離開。
他兩個月前收到殷離的家信,便已迫不及待想去找她了,可惜中途諸事繁多,屁股後面又吊了一位東方不敗,張無憚便將此事壓下了。
此時總算能去看看了,張無憚歸心似箭,每到一處驛站便換兩匹好馬,如此日夜兼程,趕至總壇附近。
殷離在同胡青牛夫婦學習,殷天正為示對醫仙、毒仙的尊敬看重之意,特意大手筆闢出來了一座山頭,尋了片狹窄谷底,仿照蝴蝶谷移栽適宜花草,生生另造了一處小蝴蝶谷出來。
殷離不隨他們同住,在深山中落腳,張無憚一路尋到,經過層層重兵把守,總算來到深山中,隔著數里,便聽到雷聲陣陣。再往前走,他禁不住就笑了。
上次見面,張無憚同殷離再三強調了務必要保密。殷離想不出別的法子,竟然讓人在密林中纏上了密密麻麻的紅繩。
殷離正埋頭在冊子上畫著數字,身側第三排的鈴鐺卻“叮叮噹噹”響了起來。她一下跳起身來,半是期待半是警惕地向著西北方向張望,見鈴鐺響了六下便不再響了,長出一口氣,這才一路走了出去。
她不走直線,一路繞著樹林轉圈,費了一些功夫繞出了紅繩,便見張無憚站在外圍,正微笑著看著她。
殷離眼眶一紅,叫一聲“憚哥”,便想快步迎上了,邁出去兩步又急忙停了下來,小心避開前面這塊地界,這才走了出來,小聲道:“跟我來,別踩到別的地方。”
她帶著二十名老師傅研製出了簡易地雷,為防有人窺探,將這部分土地掀開埋了許多地雷。地雷分佈圖殷離背得爛熟於胸後便毀掉了,世上只她一人懂得如何安然無恙從此地出去。
張無憚問道:“若是有動物踩踏到此地,不會引雷嗎?”
“小型動物沒什麼,但如果是同人體重相近或是比人還重的,那便不行了。”殷離道,“不過大型動物見到外面纏的這些紅繩,便也不會特意鑽進來的,我又定期在四周撒毒粉,動物們不愛這些味道,都會避開。”
短短兩年時間,她都快自學成特工皇妃絕命毒師了,張無憚見她說完滿眼期待地看著自己,當即大讚道:“好,阿離做事真是又周到又妥帖,把此事交給你,我再放心不過了!”
“真的嗎?”殷離果真十分歡喜,避雷時都不是走著,而是連蹦帶跳的了,看得張無憚心驚膽戰,忙將她拉住了。
就這麼兩年時間,竟然能夠研發出踏髮式地雷,雖然只是簡易版的,也實在大大出乎了張無憚的預料了。論理說這玩意麵世還應再往後推上二三百年,作為一位準軍事愛好者,張無憚記得地雷最早的記載在茅元儀所著的《武備志》中。
不過這裡是武俠世界,火藥的研發比實際朝代領先一步也是很正常的,何況他都將大致要點講了,殷天正派給他的又都是摸火藥摸了幾十年的老師傅,調配出比例正合適的秘方也並不多難。
張無憚在此泡了五日,又提出了種種新構想,以備日後研發。他琢磨著將這批人從此地轉移,這裡畢竟還屬天鷹教總壇地界,雖殷天正打著讓胡青牛靜修的名號,闢出了一大片地界,可日後試驗只會動靜越來越大,時日長了難免惹人起疑。
讓殷離再來督辦也是不行了,張無憚琢磨著需得將朱停夫婦再請過來,已經研製出了初步的成果,不愁朱停不會看得心癢難耐。
張無憚恨不能全身心投入在其中,這批新到手的火器遠比他新得的《五絕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