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父親的至交好友。當年金鑫在老家被人汙陷就是您給辯明冤情的,我也是從他那裡得知您威名的……若不是您,他早被流配西南障氣之地了。”
雁無痕笑呵呵地說起了這段過往。
“嗯,我還聽說,金鑫要把自己的掌上明珠嫁給雁北行的獨子,這應是兩年前的事了,怎麼樣,現在你們兩家結親了沒有?”
沐雲姜順勢問了一句。
“好你個雁無痕,你居然是有婚約的……”沐雲韜突然就闖了進來,惱怒地揪住他的衣襟:“你之前可是說了,你沒婚約的……”
“我沒有,真沒有,那金家妹妹,我只是把人家當妹妹,怎麼能把人給娶了。你是知道的,我呀我最怕那種嬌嬌弱弱、哭哭泣泣的小女子,像我這種老大粗,哪懂怎麼哄人,避之惟恐不及……”
雁無痕連忙解釋,陪著笑。
“那你喜歡怎樣的?我行走江湖多年,認得不少達官貴人,回頭或者可以幫你掌掌眼,尋一個俠女,或是將門虎女……必須配得上你才行……”
沐雲姜笑著繼續試探。
“不用了不用了,女人多麻煩啊,我還是一個人過舒坦,在沒有成就一番偉業之前,我是斷斷不可能成親的……喂,沐雲韜,你不也是這麼想的嗎?寸功未立,何談成家……”
他抓住他的拳頭,叫了一聲。
沐雲韜想想也是,就鬆開了手。
…沐雲姜一聽,得,這個男人,果然還沒開竅,根本沒想過成親的事,所以想成就四姐姐的好事,回頭必有好好刺激他才行。
“阿索,那你呢,你也一樣,必須立了功才想娶妻生子嗎?”
她立馬調轉頭來問一直沉默守在邊上的阿索。
阿索楞了一下,不明白怎麼就扯到了自己頭上,當即道:“我不想成婚,也不準備生兒育女,只想一輩子護衛殿下。”
完蛋,又是一塊不解風情的石頭。
真是要愁死人了。
這種紅線,好難牽的。
“好了,你們出去吧……今晚上,大夥都早點休息,明天可能會有一場硬仗要打……”
一直沉默的蕭祁御發了話,把他們全給打發了。
“是。”
眾人退下。
屋子裡一下子變得無比安靜。
“二弟,你怎麼突然就關心起雁無痕和阿索的終生大事?”
蕭祁御是如此聰明的人,哪能看不出,二弟這是故意在試探這二人,他心下免不得就生了好奇,這小子肯定是有目的的。
“隨便聊聊而已。對了,大哥,你也老大不小了,早點成家立業吧……”沐雲姜隨口就這麼扯了一句。
“我有喜歡的女子。待時機成熟,便會成婚……”他說得信誓旦旦。
沐雲姜在喝茶,被這話給嗆到了,要命啊,這傢伙還真的是對自己勢在必得啊……
“怎麼嗆著了?”
他立刻取出一方帕子給她擦了擦。
“沒事沒事。”她努力和這個義兄保持距離,“不知大哥看上的是誰家的姑娘?”
“沐家的七姑娘。”
他還真是對她坦誠。
“哦,就是那個在玉城和你共生死,幫襯你平息戰場,如今已經被封為縣主的沐雲姜,可不對啊,大哥,人家已經許配給你那個好兄弟了,正所謂兄弟妻,不可欺。平日裡,你的為人是最最正直的,這種奪人妻子的事,你可萬萬不能做啊……”
她正色相勸。
“她不會嫁的。等她嫁婚後,我自會將她求娶。”
要命,這個人真的是已經把什麼都算計好了啊……
“大哥,天下何處無芳草,要是人家不願意呢……”她還想勸:“我聽說那姑娘脾氣很大的……”
“為兄此生,要麼不娶;若娶,只娶她。”
這話說得還真是字字鏗鏘。
“天色已很深了,二弟,今日不如就在為兄這邊睡一晚上吧……我已讓人燒了洗腳水過來,我已經好幾天沒洗腳了,我們一起洗一洗就睡了吧……”
啊?
什麼?
洗腳,睡覺,還和他一起?
不要,堅決不要。
但是蕭祁御已經去吩咐了:“阿索,熱水備好了沒有?”
“備好了。”
“抬上來吧!”
“是。”
門開,有人抬了大盆熱水過來,阿索親自試了水,“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