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主還是很不高興,但如今已然是無計可施了。
清晨。
沐雲姜睡得自然醒,身體基本是沒什麼大問題了,醒來後,素月給她梳了頭,服侍她漱了口,淨了面。
最後,又是素月給下了一碗麵。
沐雲姜已經很久沒這麼病過了,好在她生病的時候,時局沒有惡化,所以,她的心態也比較平靜。
唯一不踏實的是:蕭祁御查這一切查得太順了。
順到讓人覺得,這是有人故意促成的一般。
吃麵的時候,聽到前院那頭好像有人來,三哥在和來人交涉,沒一會兒,像是把人給打發了,沒聲了。
“阿月,你去看看,那邊有什麼事!”
素月去了,沒一會就折了回來。
後面跟著三哥沐雲韜,遠遠就笑著叫了過來:
“小七,你醒了,外院沒事,就是東院那頭又來人了,問你醒了沒有?
“之前大伯父來過幾次,想來請阿父回沐將軍府住,被阿父給拒絕了。大伯父這是想等你醒過來為他的大兒子和三兒子看病呢,前幾天派了人每天三遍的來問。”
沐雲姜吃著面,想了想,問:“我病了,那頭大堂哥的病,可有人在幫忙診治?”
“有人在治。不過,那些庸醫都不頂事。所以,大伯父現在是眼巴巴在等你醒過來……”
也是,大涼死間下的毒,又豈是普通人能解得了的。
…沐雲姜已經想好了,用了膳,她得給阿母再針灸一次,然後去給大堂兄和三堂兄看一看。
然後呢,她得去找蕭祁御,問問他軍備司那些情況是怎麼查出來的。有沒有查出死間來。
“對了,小七,有個事,回頭你找找門路去了解一下……”沐雲韜突然變得神神秘秘的。
“什麼事?”她的好奇心被勾了出來。
“那天,為了救你,雲微在路上搶了一個郎君的馬,那郎君現在成了三殿下的手下。昨晚上,那人跑來謝雲微的引見之恩。和雲微談得甚歡,我從未見過雲微對哪個郎君如此和顏悅色過……今天,一直躲在角落裡傻笑……”
沐雲韜一臉正色,語氣是篤定的:“那丫頭定是瞧上那個郎君了。可是,跟著三殿下的人估計都是有來頭的。回頭你給瞭解一下,要是有可能,就請三殿下幫忙撮合撮合……”
喲,還有這麼一個插曲啊!
沐雲姜頓時來了勁兒,雙眼直放光:“那個人叫什麼名字?”
興許她認得呢!
沐雲韜想了想名字,“雁……無什麼……來著?”
“雁無痕?”
沐雲姜叫全了這個名字。
“對對對,叫雁無痕,昆州來的,說是什麼昆州新兵營來的……專門來找三殿下告狀的,正愁不知怎麼拜見三殿下,巧了,撞到雲微搶了他的墨寶——他的馬,然後就遇上了三殿下……這人,還別說,比那個姓鄧的英武多了……”
對於那個郎君,他這個哥哥看著是很順眼的。
沐雲姜不覺輕輕一笑,“人家是昆州軍主將雁北行的獨生子,那個姓鄧的,怎麼能和他作比?”
前世,這位雁郎君可是三殿下手下一位猛將啊!
四姐姐眼光不錯。
沐雲姜頓時瞪大了眼:“就是那個屢次跟著三殿下立下戰功的雁北行大將軍?”
“嗯。”
前世也正是這個雁無痕幫助蕭祁御徹查了劣質兵械案,這一世,想不到還是他……而且還和四姐姐有了交集。
“完了,家世這麼好,看來四妹妹是攀不上了。”
沐雲韜頓時有點洩氣。
“洩什麼氣?不拼一把,怎麼就知道一定成不了?回頭我一定去問問……”
沐雲姜覺得,四姐姐的命運已變,是以,一切皆有可能。
一碗麵,在閒聊時吃了一個精光,外頭卻又鬧了起來,有人在喊話:“七姑娘,奴才知道您已經醒了。七姑娘……琪姨娘來了,想請您去一趟東院……七姑娘……求您吱個聲……”
沐雲姜擦了擦嘴,去了前院,看到崇八正在趕兩個小廝出門,邊上是一個穿著齊整的貴婦人,正是大伯父的小妾琪姨娘。
素月對她說:“現在東院那頭,是這琪姨娘主事……”
她點了點頭,叫了一聲:“崇八,別趕了!”
崇華領命退到了邊上。
…沐雲姜立刻上去向那貴婦見了一禮:“琪姨娘,您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