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獻過年禮……對了,你往年都會送什麼呀?”
…蕭祁喆抹著眼淚說道:“父皇把母妃貶為庶民,從此婚嫁兩不相干,母妃再也不是我母妃了……”
蕭祁御把那張紙摺好,放到了枕頭底下。
想不到今年,皇帝竟早早下了詔書,讓他於除夕當夜進宮赴宴。
“我只去過一趟。那一回,我只送過一張從塞外措來的白虎皮,那時我很窮。窮到要是父皇不喊我赴宴,府裡可能吃不上一頓像樣的年夜飯……”
這是何等的悲哀。
蕭祁御沉默了一下。
可惜,從明天開始,他們哪裡也不能去,只能禁足於王府。
緊跟著,他把岳父說的那個事也給說了說,但沒說她不是沐家養女這事。
接下去這幾日,蕭祁御足不出戶,和新婚妻子在府上調理身子。這種日子,與他來說,絕對是悠然自在的。
這些東西,誰能教她?
“御兒,這些都是你教的?”
他吩咐了一件事。
太皇太后馬上詢問了起來。
“這好像梵國文。而且還是梵國最古老的那種文字。”
其實他也有事想與她說的。
“瞎說,瞎說,你又沒做錯事情。皇帝爺爺怎麼可能會趕你走。哎呀,別哭了,要是你真被趕了,大不了來我們家……”
“不認得。但我看到過。”
“阿喆,阿喆,你母妃這是要去哪裡?”
他要不就是在邊關,要不就是病了,有時在京城,皇帝因為不想見到他,都不會給他留位置的。
蕭祁御想啊,自己可沒教,那全是媳婦與生俱來的,前世的她和皇宮一直在打交道,這些自然是懂的:
“回太奶奶,祁御是教過一些,阿姜本性聰惠,又讀了一些大涼的宮庭禮數類的書籍,現在算是有點入門了……”
“什麼?”
於是,她把素月說過的事給說了說。
然後,他又去移了一盞燈過來。
他正想著,另一頭,太皇太后詢問了起來:
“沐氏!”
“等我們的禁足令結束了,你帶上我,我們一起去找找看……或者可以發現有用的線索。”
“玩了一天,累不?”
他們是夫妻,他真上下其手,才正常吧!
沐雲姜想了想,今日還有正經事與他說,就不玩了,當即乖乖收回手:
這一舉動,令她臉頰泛紅,指下那溫燙而厚重的手感,是如此的妙不可言。
這個世界對女子而言真的是很不友善的。語情在宮裡是嫻妃,她的父母臉上是無尚榮光的,如今這樣,家族中人,肯定會個個以她為恥。
至於沐雲姜,則聯想到了之前父親出事時的光景,終於明白了,原來父親手上竟有容將軍的東西,怪不得遭人刺殺。事後,還有人想闖進來想把父親再次滅口。
她的小手,直接就伸進了他的單衣,撫到了他那堅硬如鐵的胸膛上。
“回頭,我問問?”
…“還好。”
皇弟住皇兄家,倒不是沒有先例,但通常是,老皇帝不在,未成年的皇弟要麼繼續養在宮裡,要麼就是出宮去封地,要麼養在其他皇兄府上。
“你父皇還沒下旨呢。這個孩子,也算是命運坎坷,可惜哀家老了,帶不動娃了……”
“我得申明啊,是真是假得去調查了才能確定……但眼下馬上過年了,如果真要調查,也得等過了年再說……”
沐雲姜把他拉下來,讓他蓋好被子,怕他冷著了。
年三十下午申時,蕭祁御帶著沐雲姜,以及清歡進宮了,他們先去拜見太皇太后。
“謝太奶奶掛念,好很多了。這段日子,雲姜一直在家裡學習各種宮裡的禮節。都是王爺親自傳授的。要不趁現在,您可以考考我!”
進了惠安宮,卻看到嫻妃穿著樸素,身上還背了一個包袱,正在殿前叩頭,而蕭祁喆在邊上無聲地哭著,眼淚簌簌直淌。
她笑得格外神秘。
“嗯,往後頭,我們王府會一年比一年好的……不過,你覺得今年過年,我們送皇上什麼好?我們現在庫房裡的東西,大多全是宮裡給的,再送回去不太合適……”
那意思很明顯,是不想管了。
“那些符號呢,讓我瞅瞅!”
蕭祁御沒拒絕,這其實屬於沒事找事了,但他覺得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