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的是另外一個人。否則,後來的你,都做了女郡公,可你和素月卻一先一後都被他們抓了,這是不是抓得也太順利了?我以為,這不光光是你身邊出了一個羅郡,素月身邊也出奸細了……”
如此一分析,她恍然頓悟了。
“你說得一點錯都沒……”
她那是連連點頭:“不行,我得提醒一下素月,必須當心,那些人表面上是臣服了,結果呢,他們只是在演戲而已。”
那麼多人,也不知是誰在暗中作祟?
“不急在一時。回頭你再細細交代吧!還有啊,關於她身世的事,你別說。”
他攏著她,緊緊地鎖她在懷。
“為什麼不說?素月一直很想知道自己父母是誰。”
“一個人在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時,會好奇,心裡會懷上希望,會想,如果從小生活在父母的疼愛中長大,那該有多好。但是,當知道他們的存在,並且發現自己是不受歡迎的,知道了反而更絕望。”
他用下巴輕輕磨蹭著她的額頭:“素月被雷冥送到樓中這麼訓練,完全不把她當女兒看,有這樣一個父親,還不如不知道。”
好吧!
他說得很有道理。
“聽你的。”
“嗯。”
他應了一聲,把她抱得更緊了,卻不再說話。
她試著抬頭看他:
“你心情好像不太好……”
還撫了撫他的臉。
“自從陳塘出事後,這麼多年以來,我的心情什麼時候好過?也只有你在我身邊時,我才覺得我能笑了。只是每次回到陳塘,我都很壓抑。沒事,讓我抱一下就好。”
他低低地說完,她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抱一下怎麼夠,得親一下。”
她眨了眨大眼。
他的眼睛卻微微溼潤了。
“怎麼哭了?”
她有點不解。
他的目光往天際移了過去,還空出一隻手指了指前方,說道:“那邊再過去一段路,有好幾個村子,村子裡住的人全是容家軍軍戶的孩子們。
“陳塘出事後,那些村子都不復存在了。
“他們有的受不了被冠上叛民的罪名,自戕了;有些改名換姓,回遷到內地去了;有些做了山匪;還有一些被鍾迴帶去,被灌輸了不好的思想,可能正想顛覆我大涼,只有我,我安享著尊榮,還娶了妻,有時候,我覺得我很對不起他們……”
這個男人看著剛強,但是內心卻有一片柔軟的地方,而陳塘舊案,一直是他解不開的心結。
“別給自己太大壓力了。案子積壓了那麼多年,不是我們輕易就能將它解開的。等著吧,只要我們聯手,就一定可以將這樁陳年舊案給破了,相信我,我一直是你的福星。”
“是。你是我的福星。”
他輕易就被她安慰到了。
重新看向她時,他的眼底又浮現了幾絲亮光。
有她在,他便有了新的希望。
想到控制江湖第一殺手組織冥樓,就得去冥莊。
雷冥已死,素月覺得為了防止有人藉機奪冥樓的生殺大權,她必須第一時間趕去冥莊。
沐雲姜和蕭祁御卻不能馬上去大齊,他得先去邊關,替天子巡邊這件事,他還是要做一做的。
於是素月就先帶著崇華去了。
本來素月是想一個人去的,但崇華不放心,她尋思著姑娘有姑爺護著,就讓他跟了去。
在素月離開之前,沐雲姜問了問冥樓裡的人:她的師父,江天和那所謂的海外三仙,在擺平瞭望嶽山莊後,跑去哪裡了。
查到的結果是:他們也往大齊去了。
從望嶽山莊離開,沐雲姜坐在馬車裡,和蕭祁御黏乎在一起,而阿索則在為他們駕馬車。
走了一段路之後,她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你猜,我師父會不會也在找你師父的下落。”
蕭祁御點頭:“有這可能。我曾聽說過,容夕師父年輕時候,曾收穫了一大波郎君的心。師父的結拜大哥江天,雖然沒有表白過,但是,聽說也喜歡我師父。當年,江天曾到邊關來探望過我師父好幾次……只是那時我年紀很小,記不得太多了……”
“所以,你師父真的有可能活著……”
沐雲姜覺得,這真的是一個讓人大快人心的訊息。
“我也希望師父還活著。”
如果真的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