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了另一個自己,正一臉複雜的望著自己,而他則一臉警戒地與之保持距離:
他上前將人摟住和她坐到一起,那親呢勁兒,讓邊上伺候著的小小和楚楚看得臉紅。
蕭祁御抱著孩子,和雲姜一起下了馬車。
沐雲姜給他看了看,問題不大,當場就給開了一個方子。
“可能就是為了折磨你呢?有些人心理變態,所做所為,完全不能用常情來解釋的……你想想鍾回,這個人為什麼要收養那麼多陳塘遺孤,培養了十幾年,現在卻要丟擲來故意禍害你,這都是有計劃而為之的事情……”
沐雲姜轉頭,直接就摟住了他的脖子:“江湖再暢快,也有風險,也有規矩,我曾經經歷過一些事,雖比不起昨日那般兇險,但也面對過生死。只是,經此一事,我忽覺:活著,好好地活著,有責任地活著,真是一件不易的事……”
從小院出來,沐雲姜的神思就有點奇怪,像是在想什麼想不通的事情,連蕭祁御喊她都沒聽見。
“當然是真的!”
沐雲姜卻有了另一種思路:“會不會有另外一種可能,是有人故意讓她寫的,一封是為了讓皇帝把你贖回去;另一封給你,想讓你為她翻案?”
她嬌瞪了他一眼。
回到房裡,他把她擱床上,自己也脫了外袍,上床,而她直往他懷裡鑽,然後縮著就不動了,很乖很乖。
在家裡,她顯得自在多了。
“哦!”
“那行,和我去給紀軍師看看吧。紀軍師在我們成婚當日中了毒,現在雖然醒了,可毒還沒解。”
沉默了一會兒,蕭祁御忍不住問道:“問你一個事,前世的我,都做到太子了,就沒替師父平反嗎?”
“嗯,曾經中過毒,至今餘毒還沒徹底清除……”
蕭祁御也有同感,可對方藏得太深了,線索又斷了。現在,他們還是一頭霧水。
“呀……你幹嘛……”
那捲宗,前世她也看過,悄悄看的。
“你怎麼又到我夢裡來了?”
“睡吧,我抱你回去,我們一起睡。昨晚上,我還沒睡呢!”
自己說自己蠢,這好像怪逗的!
“嗯。”
“想什麼?”
這個疑問,其實蕭祁御也曾有過,他是這麼解釋的:“我想,當年,她應該不確定自己寫的信能不能傳到父皇面前,所以只寫了一封,又或是,她寫給父皇的信本來有兩封,但傳信之人,只送達了一封……”
另一個自己:“放我出去。”
“哎呀,不許擼了,我可不是你的小貓。”
“瞧,小貓來了。”
“真的假的呀?”
“嗯,那你和我說說昨天發生的事吧……撿我不知道的說。”
“誰說你不是主人了,它可是你從藥石村要回來的。”
“唉!”
“好奇怪,你看這隻金毛,真是太自來熟了,我又不是它的主人,可它呢,卻一個勁地來黏我……”
…這期間,沐雲姜只偶然才插話問上幾句。
“瞞我是不是?”
“羅郡是皇上流落在外的另一個兒子。是你兄弟。”
“啊,既然這樣,我醒來那日,你怎麼沒說?”
“嗯,那我幫你。”
她擼著它,心裡覺得好生神奇。
她好奇的是這個案子。
蕭祁御有點不高興,把她的小臉勾了過來。
“是不是太累了?我喊這麼大聲,你怎麼沒反應?”
“好……”
“也沒什麼!”
對於那一段,她不記得,他挺遺憾的。
蕭祁御立刻有點緊張地把她拉進懷裡來,摸她額頭,體溫是正常的。
“不說,那是我們的回憶,自己好好想起來……”
“算,但不重。”皇帝最反感有人提及這案子,昨夜沒罰,真是稀奇事啊:“哎,你就這麼肯定容氏叛國案是被人為設計的?”
他定定地看著,唇角上揚,看著她擼貓,自己則擼他:“怎麼樣?人有什麼不適嗎?”
“我只是想問題想出神了……”
“那種毒,一般人解不了。想配解藥也難。”
回到已被薰得暖和的房間,他著人奉上暖茶和糕點,又把下人們遣開了,方才摟著她坐在同一把椅子上,細細地把昨晚上他遭遇過的事情全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