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我救太子陷於險境,那個神秘人是你。
“那封遺書,唯一有可能知道它藏在哪裡的,只有你。因為那日藏的時候,你前腳好像離開了,實際上,你就在門外悄悄看著。因為後來,我曾在走廊上找到了你落下的劍穗。
“我大婚,你很不滿意我娶阿姜,但你沒表現出來,而是悄悄讓人把清歡捋走,又在劫匪送來信之時故意中了毒,把自己摘清了。可是阿姜曾為你診脈,說你體內中了一種奇怪的毒,這毒,必須每月服藥。
“至於這一次,郭孝州的罪證,是你讓阿緒去偷的。那些反咬我的證據,也是你寫好後,讓阿緒去辦妥的……”
說到這裡時,他嘲笑抬眼望去:“可笑吧,一直以為,你們師徒倆,是我最最信任的人,結果呢……”
說到這裡,他目光涼涼地從阿緒失去血色的臉孔上一掃而過:“之前,在大涼,我和阿姜所在位置之所以那麼快被太后查到,也是阿緒你在通風報信……
“相處這麼多年,原來你們一直就是別人插在我身邊的暗樁。
“作為一個暗樁你們幫我建立了一份份功勞,為的是哪般?”
揚揚灑灑把自己的指控,還有困惑,盡數道出,這一刻,他很希望他們能給出一個合理的回答。
紀正淳始終表現得很平靜,聽完之後,他只是皺眉反問:“王爺,您沒憑沒據,光憑猜想,就認為我背叛了您,是不是太讓人寒心了?”
阿緒也叫委屈地大道:“王爺,阿緒隨您出生入死,您憑什麼這麼冤枉我?”
都不承認。
也是。
高環就在邊上。
一旦他們承認,上稟皇上,就是死罪。
蕭祁御輕輕一嘆:“我也不想相信是你們,但是,軍師,江天先生已經查到您和雷士誠暗中往來的信件了。雷士誠是冥樓樓主的雷冥的養子。在京城一家開了一家茶館。江天先生早我們很久,令身邊的人找到了他。拿到了你和他通訊息的密信。
“這些天,江天先生失蹤了,他的手下悄悄潛入宮裡,找到了我,把那些東西呈給了我。想要看嗎?”
自袖兜內,他掏出了那幾封密信。
“這一封,是你密稟已在我身上下了毒;這一封,是你密稟,遺書已被消毀;這一封……”
他把軍機背叛自己的事件和密信聯絡到一起,說完後,強調道:
“雖然你刻意換了字跡,但是,我是你一手帶大的,你會幾種筆跡,我最是清楚。你可以不承認,但騙不了我……
“如果你非要耍賴,那就麻煩你把衣服脫了,看你右肩是不是有一塊紅腫。
“那天,半夜想把小歡歡帶走的人是你吧!
“歡歡手上有一根毒針,她紮了你一下。你才打了她一掌。那毒是沐雲姜獨門密制的,藏在歡歡隨身戴帶的小玉墜裡。是雲姜讓她拿來防礙身用的。一旦中毒,就會在皮肉上留下紅腫的印象,疼痛難耐,毒難清理……
“如果你非要否認,那就脫衣驗看。只要你身上沒中那種毒,就是本王錯怪你了,本王立刻向你陪罪……
“軍師,你敢嗎?”
最後三個字,透著深深地挑釁。
紀正淳的面色,那是越來越駭白。
“紀軍師,我也有點懷疑王爺在胡說八道,要不你脫了衣服,自證清白如何?”
邊上的大內總管高環聽罷,一字一頓這麼說了一句。
紀正淳轉身往後退,無他,那是不爭的事實,他身上真的被紮了一針。
待退到相對安全的位置。
紀正淳點了點頭:
“你說的沒錯,這些事都是我做的……”
他不再否認,而是大大方方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