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得很好。
走了一會兒,她們來到一個看著比較大的營帳,門口守著兩個侍衛,當即攔了她們去路:“這裡是少將軍營帳,閒雜人等嚴禁入內。”
“這位是靖北王妃,我們要見靖北王。”
素月介紹了一句。
“抱歉,不得少將軍令,任何人不得見。”
“可以放她們進去!”
身後忽傳來了洛潯陽威嚴的命令聲。
沐雲姜轉頭看,一身鎧甲的男子,把著腰際的長劍走了過來,面無表情地說道:“進來吧,靖北王一直昏睡著,我怕出事,讓軍醫一直看著,但他現在的情況,挺糟糕的……”
這話讓沐雲姜聽著心頭一沉,忙跟著走了進去,果然看到蕭祁御躺在軍榻上,正當昏睡,面色是烏黑的。
她上前一探脈,心頭頓生惶惶之情。
這……這是絕命之象啊!
這傢伙到底遇上了什麼事,病情竟變得如此之糟糕。
“快,扶他起來。我要為他針灸。”
洛潯陽把人扶起,剝了其外衣,沐雲姜這才發現他胸口又添了一道新傷,傷口處還在流黑血。
“這是……”
“靖北王捱了一鏢,鏢上有毒。軍醫說,毒上加毒,給上的藥,只能延緩其毒發的時間,沒辦法解毒。本來還盼著你能給解,結果你又昏了這麼久,現在情況恐怕越發糟糕了……”
沒錯,那傷口,已經腐爛,必須將那毒肉給盡數絞出才行。
沐雲姜的心臟,被狠狠撕扯了幾下,有一種他的小命即將不保的絕望感——前世,他活得好好的,這一世,難道他會死在這劇毒上頭嗎?
針灸罷,沐雲姜在素月的幫襯下,清理了蕭祁御的傷口,處理完傷口,又給縫了兩針,上了藥,最後寫了一個藥方。
可藥方上的藥,軍營當中並沒有,洛潯陽立刻著人出去買。
看著昏睡不醒的蕭祁御,她自是憂心忡忡的。
洛潯陽在邊上默默看著,陪坐好一會兒後才說道:“沐雲姜,我知道你現在很累,又擔心靖北王,但是有一件事,你必須先處理一下。”
“什麼事?”她轉頭詢問。
“如今,你把郭孝州,秦易,青榮,白滸都拿下了,接下去要怎麼做?你應該知道的,我擅離駐地,又殺了那麼多許縣的駐軍,皇上真要追究起來,我就是死罪,你必須給我一個由頭上奏皇上,為什麼我要幫你拿下這些人。接下去,這些人又該怎麼處理?”
這件事是刻不容緩的。
沐雲姜自然也有考慮過,坐下休息了一會兒後問道:“阿索呢?”
“剛剛還在。”
“好,我馬上寫一封奏摺,奏明皇上這裡發生了什麼,由阿索親自送往京城。接下去這段日子,你的人,必須看管好這些罪人,到時必須將他們安全地送去京城,由皇上親自審問。”
沐雲姜四下一張望,看到邊上有一書案,忙吩咐了一句:
“素月,幫我磨墨。”
“是。”
寫罷,她差素月去把阿索叫來,而後把信遞上前,鄭重吩咐道:“阿索,這封奏摺,你一定想盡一切法子,親自遞於皇上御覽,絕對不能讓任何人轉交。並且,要日夜兼程送到,這裡所有人的性命,都在你之手,懂了嗎?”
阿索領命:“王妃放心,阿索定不辱命。”
一刻鐘後,阿索帶上奏書往京城而去。
沐雲姜心情卻是無比沉重的。
雖然當年容氏叛國案的三個促成者已經被拿下,但是,他們身後若是太后的話,那就麻煩了。
再有,蕭祁御昏迷不醒,她雖有法子救他,但代價會很大很大的,想了又想,她決定必須盡一切力量,把樹華醫生請來……
他們不知道的是:
同一天,一隻信鴿,已經將這裡發生的一切,盡數送進了天都,送到了某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