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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寫婚書

不值錢。”

定情信物可不能隨便。

邊上的玉商不大樂意了,立刻叫道:“這還不值錢,那我們天都城內可就只有御用的供品才能入得了您眼了!可御用的東西,這位郎君,你家娘子怕也用不起啊!”

玉商不是瞧不見他們,而是御用的,只有皇族才敢用!

蕭祁御瞄了一眼有眼不識泰山的玉商,不理會他,正想說什麼,卻被沐雲姜截斷:

“夫君,有些東西呢,不是看值不值錢的,要看它有沒有意義。這是你送我的第一件東西,很有意義啊!”

她晃了晃腦袋瓜,將那玉步搖晃得流蘇亂躥,小臉上則笑得燦爛:“我喜歡就好。以後,它便是我們的定情信物。”

而他也喜歡這樣簡簡單單就能滿足的她,便依了她,說道:“你說得都對。”

玉商滿意了,說:“知道疼娘子的郎君,都是好郎君,這位姑娘,你算是嫁對人了。”

沐雲姜在燭光底下眉眼彎彎,笑得比天上的星子還璀璨。

付了錢,他們去河邊逛了逛。

快中秋了,河邊掛了不少別緻的燈籠,亮堂堂的,一片通紅,有不少人在放許願燈。

“我們也放一隻吧!”

她去挑了一隻最好看的鴛鴦燈,他付了銀子。

然後,她在上面題上了漂亮的姜體字:“心心相映,共赴白首。”

他跟著題了另八個字:“不猜不疑,平安如意。”

字跡瀟灑又恣意。

她笑著把燈擱在河裡,還許了心願,那嬌嬌軟軟、不藏心事的樣子,和前世的她,真的是判若兩人。

…蕭祁御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怎麼也挪不開。

臨回家時,她又去吃了一碗餛飩。

沒錯,她呀,就是一個吃貨。

回家的時候直嚷嚷:“完了完了,我吃撐了。”

兩個人又去逛了一會兒,消了消食,等回到如意軒,已經子夜時分了。

蕭祁御讓阿索燒了水,親自伺候她淨了面,洗了腳,脫了衣,上了床。

她說要和他再說說話,結果卻是倒頭就睡……

他又開始坐在邊上發呆。

這樣的時光,又少了一天,他是如此的留戀,卻又沒辦法阻止它的逝去。

第三日一早,蕭祁御早早把沐雲姜從床上拖起來,只因昨晚上,她說了,要與他一起看日出。

看完日出,他又陪著沐雲姜去了城外的廟裡,燒了香,拜了佛,上了香火錢,又掛了心願鎖。

她玩得很開心,臉上始終掛著明燦燦的笑容,不像前世,她永遠是那麼嚴肅,那麼穩重,那麼的凜然不可犯。

今天,她梳的髮髻上插著那玉步搖,一聲一口夫君,叫得他整個兒都要化了,只願時間能就此止住就好了。

一個上午,眨眼就在手指縫間流走了。

下午,她回家後喝了藥。

蕭祁御很清楚,這藥一喝下,等她醒來,可能就把這兩天的事全給忘了,為了防止她事後翻臉不認賬,他得做點事情,不能讓這幾天的時光,當真變成只屬於他一個人的記憶。

“來,我們進書房,有點事呢,我們得約定一下。”

他把人牽進了書房間。

坐到雕花鏤葉的太師椅上,他將她拉過來坐到自己大腿上,聞著她身上的暗香,想了想,準備攤牌。

他不知道她會有怎樣的反應,但是,該說的還是得說。

“有件事情,我必須與你說清楚了。但是,你聽了,不許生氣。”

他其實是有些緊張的。

她雖失憶,看似溫軟好說話,但骨子裡,她還是前世那個主見性極強的女郡公。只不過,那強勢的一面,被她掩藏了罷了。

“什麼事?”

她勾著他的脖子,發現他突然變得好嚴肅。

“其實呢,我們還不是夫妻……還沒行過禮……”

話音一落地,沐雲姜神情頓時一僵,本來坐得極親呢,因為這一句道破,她站了起來,退開兩步。

她很吃驚地望著這個自己有點喜歡,又有點看不懂的男人,沒有怒,只是歪著頭,很認真地打量。

雖然沒有記憶,但她確定自己很信任他,他肯定不是壞人。

可若不是夫妻,他們這幾日的親呢,算什麼?無媒苟合嗎?

女子的清譽是不可褻瀆的,他這種行為,太不君子。這讓她極不快。她自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