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急匆匆的趕往機場運出國。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奇怪的事情發生了,畫作裝運的時候,很多人都在圍觀,工作人員小心謹慎,但是一霎那,眾人全都看到了詭異的一幕。
那雙眼睛……眨眼了!
剛開始眾人很興/奮,因為那雙眼睛從各個角度看,都是不一樣的感情,所以眾人還以為他們找到了新的角度,可以讓眼睛眨眼。
但是事實並非如此,眼睛突然活了,開始眨眼,並非放出光芒,露/出厭惡的神色,展櫃的玻璃“啪嚓”一聲崩裂,那雙眼睛從鏡框裡飄了出來。
後來場景很亂,眾人互相推搡踩/踏,解家大伯想要穩定現象,但是根本做不到,也被踩/踏上了,解然還在現場,因為有影的保護,只是受了一些輕傷,被蹭了一下而已。
那隻眼睛活了,而且充滿了厭惡,狠狠的盯著那些圍觀他的人,所有人都嚇傻了,還有人報了警,很快畫廊就被/封了,但是當人趕到現場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幅掉在地上的畫而已,玻璃框已經摔碎了,展臺亂七八糟,地上一片狼藉,散落著各種踩/踏擁擠掉下的東西,還有很多女士的高跟鞋。
張九有些奇怪,想知道是不是又是畫靈,就讓陳恕和蒲紹安守著解之白,如果醒了給他們打電/話,兩個人很快駕車來到了畫廊。
畫廊已經被攔住了,外面都是救護車,解然從裡面擠出來,看到他們說:“哎,你們竟然過來了。”
解然說著,將一個手/機遞給張九,說:“是不是解之白的?我在裡面撿到的。”
解然還不知道解之白的事情,張九把手/機拿過來一看,上面赫然有五十多條簡訊。
張九開啟手/機一看,全都是“噁心”、“怪物”一類的話,而且都是半個小時之內發的,來自那個叫韓蔚臣的男人。
這個時候蒲紹安來了電/話,說是解之白醒了,張九和端木晉暘就趕緊趕到了醫院。
解之白的確醒了,但是精神狀況有些不好,他沒有精神,臉色非常慘白,表情也非常頹廢,或許是因為自己身/體的事情被人發現了,送到醫院就代/表著被人發現了,但是他又沒有其他的選擇。
解之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
張九和端木晉暘推門走進來,解之白看到他們,聲音有些虛弱,說:“謝謝你們。”
張九搖了搖頭,說:“沒事,你放心好了,這個醫院是個私人診所,給你急救的人也很可靠,不會去亂說的。”
解之白有些詫異,不敢置信的盯著他們,眼眶有些發紅,說:“謝謝。”
張九把手/機遞過去,放在床頭,正在這個時候,突聽“嗡——”一聲,一條簡訊又衝了進來,接下來是“嗡——嗡——嗡嗡嗡——嗡嗡嗡——”不停的震動著,解之白一偏頭就看到了內容,他的眼睛更紅了,深吸了好幾口氣冷靜不下來,似乎又有些疼痛,艱難的呼吸著。
張九看到那些簡訊的內容,還是之前的話,還是來自韓蔚臣這個人。
張九有點後悔把手/機還給他,趕緊把手/機按了關機,解之白深深的吸著氣,苦笑了一下,第三次說:“謝謝。”
端木晉暘走過去,看似不經意的給解之白整理滴水的吊瓶,把一股陽氣輸送過去,解之白終於漸漸穩定下來。
張九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說:“我能打聽一下,這個韓蔚臣,是誰嗎?”
解之白慢慢睜開眼睛,嘴角露/出苦笑,說:“這事情說起來有點長,憋在我心裡很久了,如果你願意聽,也是我的一種解脫……”
解之白被父親灌輸的,自己都覺得自己是一個怪物,他拼命的學習和工作,為了麻木自己,也為了讓自己顯得正常一些。
有一次解家大伯生病了,解之白守在病房,但是解家大伯最想來看他的,卻是他的大兒子,解之白明白這件事情,就去畫廊找解之玄。
不過那一次解之白又碰壁了,解之玄大罵他,說他不配進畫廊,這樣可怕噁心的身/體還不如去死了,為什麼要留在世上噁心其他人?
解之白當時氣瘋了,他不想再和解家牽扯到任何一點兒關係,他想要離開,不過當時解之玄的一個助手聽到了解之玄的咒罵聲。
解之白覺得有一種天塌了的感覺,他的事情,不只是家人知道了,而且還有一個外人也知道了,他不小心聽到了全部的事情。
那個助手就是韓蔚臣。
韓蔚臣是個專門學藝術的,畢業之後在畫廊裡做助手,他非常有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