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鐘開車就到了。
張九在路上給陳醫生打了一個電/話,陳恕接了電/話之後就開始安排了,找了他比較熟悉的朋友來幫忙,很快就等到了端木晉暘的車子。
小護/士把擔架床推過來,快速的推著解之白進了醫院,走了急速的專用搶救電梯,很快推進了急救室。
張九和端木晉暘站在外面,陳恕和蒲紹安也來了,陳恕說:“到底是怎麼回事?解家二公子是……”
解之白是個雙性人,這很明顯了,張九覺得解家大伯偏心偏到後背的態度突然得到了解釋。
解之白生下來就是雙性人,解家大伯從解之白出生之後就不待見他,何況解之白出生之後,解家大伯的妻子就過世了,解家大伯更加不待見解之白。
解之白從小就被灌輸自己是個怪物的理念,他的性格其實很抑鬱,很冷漠,甚至是厭世的衝動,只能用瘋狂的工作和學習麻木自己。
解之白非常優秀,他聰明絕頂,無論是什麼方便,都非常優秀,解之玄知道自己這個弟/弟是個怪物,父親從小就這麼告訴他,告訴他解家只有他一個人能撐門面,讓他一定要努力。
然後實事結果是,解之玄不僅沒有解之白學習好,甚至連身高、體能這些都比不上解之白,長大之後,隱藏著自己的解之白竟然變成了外人的焦點。
解之白在國外讀的大學,以最優成績本碩連讀,學校裡就是焦點,而解之玄則是解家大伯託關係送錢塞/進的學校,他們彷彿兩個極端。
解之白被人追捧,處處都做到優秀,讓人無以復加的欣賞,而解之玄只是會抽菸打架,連泡妞都沒人讓他泡,回到家裡之後,解家大伯也會難聽的責罵解之玄,說他連個怪物都比不上,以後怎麼接手家業?
後來解之玄就去搞藝術了,他覺得那種頹廢的宣/洩才適合他,解之白的地位卻越來越高,他進入了公/司,在父親故意的刁/難下,卻一步一步高升,最後/進入瞭解家的高管層,擁有了很多股份和權/利,這一切都讓解家大伯心慌。
解家大伯反覆的告訴解之白,他就是一個怪物,異類,不管多優秀,解家也不能是他的,為了解家的百年基業著想,也必須是他哥/哥的。
解之白覺得自己已經麻木了,他聽得太多了,好像自己就是這麼一個怪物,他明白,自己做的這麼優秀,無非是麻痺自己,尋求一個正常人的生活,他也不想擁有解家。
解之白很快就急救室裡推出來了,醫生說孩子保住了,但是其實張九和端木晉暘都知道,保住的並不是活的嬰兒,而是一個鬼胎。
解之白被推進了加護病房,因為他現在身/體條件特殊,所以要隔離,以防病菌什麼的。
張九站在病房外面,從玻璃窗往裡看,嘆口氣說:“解之白的孩子都死了。”
端木晉暘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不過我剛才感覺到,這個孩子並不是剛剛死的,死了有一段時間了。”
張九奇怪的說:“什麼意思?”
端木晉暘說:“或許在懷的時候的確是一個活的嬰兒,然而不知道後來遇到了什麼事請,讓這個嬰兒突然變成了一個鬼胎。”
不過在外人眼裡,解之白的肚子裡還是個嬰兒,他們沒看出來到底有什麼差異,只是嬰兒一出生,差異就會顯現出來……
而且嬰兒和鬼嬰並不一樣,嬰兒只需要正常的養料就可以存活,可是鬼嬰的體質陰寒,想要生長存活,就需要更多的養料和能力,會從解之白身上掠奪很多,不知道解之白這麼虛弱的身/體禁不禁得住折騰。
張九說:“我想知道這個孩子的另外一個父親是誰?”
他說著,突然想起了那個簡訊,還有解之玄的話,那個解之玄的助手,叫韓蔚臣的人,似乎就是解之白喜歡的人,很有可能是孩子的另外一個父親。
然而解之白之前突然接到了來自韓蔚臣的很多惡意中傷的簡訊,這不知道是什麼緣故。
現在一切只能等解之白醒了再說。
就在這個時候,端木晉暘接到了一個電/話,是解然打來的,電/話裡的聲音喘著氣,說的很急促。
端木晉暘皺了皺眉,說:“好的,我知道了,我們在醫院,你受傷了也過來吧。”
張九嚇了一跳,說:“解然受傷了?”
端木晉暘掛了電/話,說:“放心,影在他身邊,只是輕傷,畫廊出了點事情……”
他們才走沒多久,那幅眼睛的名畫就準備裝車離開畫廊了,二十分鐘的展示時間已經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