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實在痛苦極了,根本來不及去想別的。
然而現在想一想,殷長鏡覺得很不對勁,老/爺/子身/體那麼好,為什麼突然就腦出/血病逝了?
殷長鏡說:“而且如果真的年紀太大,搶救不過來,那麼為什麼會出現一張血臉?我雖然不懂這些鬼怪風水,但是我也能看得出來,這絕對不正常,張先生,我想拜託你幫我查查這件事情,如果我父親真是冤死的,做兒子的不能坐視不理。”
張九看得出來,殷長鏡雖然不怎麼表達,但是他總是在沒人的地方偷偷的哭,對殷老/爺/子的感情也非常深。
張九想要安慰一下殷長鏡,拍一拍殷長鏡的肩膀,不過端木晉暘面色不善,他就沒伸手,只是咳嗽了一聲,說:“殷先生您先別難過,這件事情既然你拜託了我,那我就準備開始著手查了。”
殷長鏡驚喜的抬起頭來,眼圈還紅彤彤的,說:“真的?張先生您肯幫忙了?實在太好了。”
張九說:“一會兒我會去珠寶樓再看一眼。”
殷長鏡說:“好,張先生什麼時候去看,可以給我打電/話,我帶著你去看,這樣別人不會攔著。”
張九點了點頭,說:“殷先生先去……洗把臉吧。”
殷長鏡這個時候才有些尷尬,趕緊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後就跑出張九的房間了。
殷長鏡一出門,就看到一個人抱臂靠著樓道的牆站著,那人還穿著一身病號服,頭上包紮了紗布,竟然是腦震盪的殷以平。
殷長鏡驚訝的說:“你怎麼不躺床/上休息,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殷以平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殷長鏡,抬起手來,輕輕/撫/摸/著他的眼睛,說:“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