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體越來越不好,後來腿不會動了,坐在了輪椅上,脾氣也越來越冷淡,對誰都很淡漠,對封芒也漸漸如此。
封芒有的時候會安慰自己,義/父只是因為病痛,心情不好,但是也從不會打自己,罵自己。
可是封芒覺得,義/父有時候的那種冷言冷語,還有冷漠的眼神,比打罵還要可怕,封芒幾乎承受不了,他一直很努力,從不想看到義/父露/出那種表情。
封芒知道,義/父是第一個對自己好的人,或許也是最後一個對自己好的人,他不能讓義/父失望,任何事情都不能讓義/父失望。
然而此時的封芒卻有些躊躇,在他心裡,義/父是一個唯一,然後現在,突然蹦出一個叫張九的人,根本不瞭解自己,竟然三番兩次的幫助自己。
端木晉暘雖然看起來冷著臉,但是其實也是很溫柔體貼的人,封芒一時間有些迷茫,除了義/父之後,突然出現了這麼多封芒沒見過的好人。
封芒不知道/義/父要幹什麼,但是義/父要他去接近張九和端木晉暘,封芒有些遲疑了,他感覺自己是在恩將仇報。
崔陸離見封芒不說話,輕輕的撫/摸/著封芒的頭髮,說:“封芒,義/父給你說實話,張九和端木晉暘手裡,有能讓我雙/腿復原的東西……”
他說到這裡,封芒猛地一愣,抬起頭來,崔陸離的目光很溫柔,說:“還記得你小時候,義/父抱你舉高高的事情嗎?”
封芒的眼睛快速的波動起來,崔陸離的話簡直戳進了封芒的心窩裡,封芒點了點頭。
崔陸離又親了親他的額頭,說:“乖孩子,你永遠是我的乖孩子,聽我的話,義/父會很高興的。”
“小九?小九?”
張九聽到有人在叫自己,一抬頭就看到了朦朦朧朧的端木晉暘的俊臉,張九還沒有反應過來,沉浸在睡夢中,突然伸出手,勾住端木晉暘的脖子,然後送上自己的嘴唇,輕輕含吻著端木晉暘的雙/唇,笑著說:“晉暘,好甜……”
端木晉暘:“……”
旁邊還有很多人,雖然沒有明目張膽的看這邊,但是都用餘光偷偷看這邊,端木晉暘也沒想到張九會“夢遊”,而且尺度還比較大,旁邊的人都露/出震/驚的目光。
端木晉暘心裡的火氣卻“噌噌”的往上冒,平時張九都叫自己端木先生,上/床的時候也是這樣,其實端木晉暘覺得還挺有情/趣的,尤其是看到張九顫/抖的用哭腔喊端木先生的時候,端木晉暘心裡有一股極大的成就感和征服感。
不過剛剛張九眯著眼睛,露/出一副性/感慵懶的表情,叫了自己的名字,聽起來又親切,又彷彿在撒嬌,端木晉暘幾乎已經忍不住了,真想當場辦了他!
端木晉暘頂著一張紳士的面孔,一手摟住張九的脖子,猛地含/住他的嘴唇,和張九的唇/舌激烈的糾纏,張九嗓子裡發出“唔”的一聲,猛地就醒過來了,一下就傻眼了,旁邊好多人看著他們接/吻!
張九的腦袋瞬間就紅透了,端木晉暘還輕輕/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說:“小九也很甜。”
張九:“……”
端木晉暘剛才做舔嘴唇的動作,簡直秒殺了一片名媛,看的眾人心情盪漾的,他本身長得就出色,張九曾經說過師爹長得最好看,然後才是端木晉暘,其實是不太好意思說,其實端木晉暘的長相和万俟景侯幾乎不相上下。
尤其端木晉暘還總是一副西裝革履的樣子,更給他加分不少,就算不/穿西裝,端木晉暘的衣服也非常講究,休閒裝都是定製款,非常顯身材,簡直騷氣外露,不像万俟景侯穿著很隨便,一年四季都是黑色……
再加上端木晉暘總是露/出他身上旺/盛的陽氣,這種荷爾蒙別說是異性了,就連同/性也招架不住啊。
張九臉上通紅,端木晉暘則是故意舉起自己的左手,讓眾人看到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笑著說:“走吧小九,很晚了,咱們回家,看你困的。”
端木晉暘說話的口氣寵溺的要死,身上的陽氣也騷包的要死,張九打了一個哆嗦,被狠狠電了一下,真想現在上了端木晉暘這個小妖精!
張九站起來,左右看了看,說:“咦?封芒跑哪裡去了,他說去洗手間,去了這麼長時間?”
端木晉暘無奈的颳了一下他的鼻樑,說:“你都睡了一個多小時了,封芒應該早就回去了。”
張九抬起自己的腕錶看了一下,驚覺已經一點多了,他睡得這是夠久的,別人來酒會都是和別人攀談,擴充自己的交際